第十六章前塵往事

「你逃不了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潭玉將手中的劍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子。

「我倒是輕敵了，小瞧你們這幫黃頭小兒，」女子輕蔑的說道。

「說吧，你和這殘袁城城主是什麼關係，又為何在梵山隱匿，還有你手中的蛇蛋，都是怎麼回事。」寒影悅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所以的答案。

「哼，殘袁城城主，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不過去死生不復相見的關係，情義散絕的關係。」

「看來你好像很恨城主，可城主還將你的畫像掛於祠堂，讓少城主銘記你的恩情。」松菱在一旁說道。

「恩情？哼，他這麼做無非是虛情假意，安慰他那顆無情無意的心罷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了，你們既已知道我會萬影步，就應該猜到我是霽穀人，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城主是何等的薄情寡義。」

女子放下手中的蛇蛋，從地上站了起來，抬眸望了一眼夜空，緩緩閉上雙眼，突然有猛的睜開，眼裡泛著淚水。

「我與他在萬叢谷相遇，那時正是九毒族和葯衣族大戰之際，萬叢谷地勢隱蔽，水源食物充足，各種藥材也齊全，我們霽穀人便隱居於谷，不聞外界世事。」

「有一天，突然來了一群葯衣族人，隨著大戰的持續，很多山隱秘地都被兩族慢慢佔據，萬叢谷也不例外。那天之後，霽穀人都零零散散的遷移了，去尋找更加隱蔽的地方居住，只有我和少數霽穀人還留在谷中。」

「他們進來的那一天，我就從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他跟別人都與眾不同，看起來老實憨厚，卻又不失文采禮節，後來的日子裡他經常幫扶我，一來二去，我們也心生情愫，私定終身，他能力也很受認可，當上了新的萬叢穀穀主。」

「兩族大戰接近尾聲時，我已懷有身孕。一次外出採藥時，遇到一深受重傷的九毒族人，我霽谷一族雖獨立兩族之外，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我將那人安排在山腳的小茅屋內養傷。」

「兩族大戰，本就有不願參戰的無辜族人，那人也是期望傷好后從此隱居，不料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一口咬定我是九毒族派來的卧底，那人便是於我互通消息的暗線，任我如何解釋，他終是不聽，還逼我喝下毒藥。」

「被逼無奈下，我只得先逃離萬叢谷，但那是肚子已經四五個月大，逃不了多遠，於是我選擇鋌而走險，在萬叢谷不遠處的山裡隱藏起來。

幾個月後我誕下一個男孩。可好景不長，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我的行蹤，最後我被他逼上山崖，而孩子也被他當場餵了毒藥丸。」

「我寧死也不會屈服，縱身跳入懸崖，不料被一黑衣人所救。那時兩族大戰已經結束，兩族各自建立國都，這卿國內會九毒術的只有我們霽穀人。

那黑衣人將我安排在梵山，並對我說如果想要復仇，就聽他的，他要我培育腹靈蛇，他助我復仇。」

「我恨他，我恨他，我巴不得他早點死，我要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整個城宮內回蕩。

「腹靈蛇培育時需要溫暖的環境，成長則需要潮濕寒冷的環境，你是如何在梵山的冰泉水裡面製造那樣一個溫暖的洞穴培育的？」寒影悅不解的問道。

「你們發現的那個礦洞里除了鐵礦，還有一種特殊岩礦，放入水中便可使泉水沸騰，產生熱水霧。」

「腹靈蛇極難養成，那當初為何你還要放出腹靈蛇？」奇殤說道。

「我也只是聽命於那人，他讓我放出來，我便放了，那蛇最後不也被你取了蛇膽嗎。」

聽到這裡，寒影悅望向奇殤，才明白原來他中蛇毒是為了取蛇膽所致，但心裡也泛起疑惑，他取蛇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