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前塵往事（2）
顧晨不解，葉千初和他說這些的意義是什麼，他要辭行與這些事有何關係？你這些年來不斷帶兵攻打其他國家，致使吳國版圖越加強大，而我們白國卻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你們。你知道們我們為什麼不出手阻止嗎？」葉千初已經打算將所有的事全盤說出。
顧晨，「因為吳國和白國是盟友，但你們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顧晨步入宮場太早，朝內的爾虞我詐早就洞悉如數，戰場上也早教會他如何看穿他人想法。
葉千初點頭：「因為我們的愧疚，對蘇雲的愧疚，懷著那份無法釋懷的愧疚，對你們吳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以我們的實力用不了半個月就可以直島吳國宮殿。」
聽著葉千初說著對吳國無禮的話，顧晨即未感到半分不悅，但他實在不懂，葉千初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話。
顧晨，「所以，你到底想要表達何意？」
「你這麼盡心儘力的為吳國做事，除了雙生血鬼的控制，還有一個是不是吳帝和你說要統一天下，讓百姓過上和平的生活，讓你幫他完成宏圖大業。」葉千初。
顧晨搖搖頭，「」是，但也不全是。」吳帝是和他說過這些話，但他並不是為吳帝而戰，她是為了將軍府而戰，為了一個承諾而戰，應下吳帝的要求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葉千初笑，「一統天下？你知道吳國下一個攻打的目標是誰嗎？是白國，你們口頭中的盟友，如果你現在回去，說不定幾月後我們就會在戰場上相見。」伸手杵著下巴看著顧晨，「到那個時候，你是要幫我們報了那個救命之恩，還是要攻打我們，做忘恩負義之人，嗯？」
這個問題著實有點難選擇，就好比現代中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一樣？
以顧晨的性格來講，救命之恩必定要報，可國家之事卻不能耽誤，兩者之間選誰都不好，偏生兩者不可共存。
「你對吳國的忠心，我無話可說，但你有沒有想過，吳國一統天下后，他真的可以與世長存嗎？到了那天吳國還會有你顧晨的一席之地嗎？顧晨，你是個聰明人，我葉千初一向愛與聰明人講話。我今天也就直話直說了，即便吳國一統天下，或許100年後，再或許幾十年後，天下還姓不姓無就不可而知了；說不定天下不再姓吳而改成其他姓了，你要知道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永恆保持不變；人是，吳國奕是，人到了一定的歲數，該死的就死，吳國到了一定的命數，該亡定亡了，而這時候的你還想著搭上自己的一生，去為一個不知何時滅亡的國家拚命嗎？」
顧晨似是聽懂了葉千初的話，而後想到了什麼，無可奈何的說：「命數這種東西於我而言可有可無，如今的我背負太多人命，染了太多鮮血，即便是零佛祖也不願意渡我，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看著顧晨低落的模樣，葉千初嘆氣，「如果我給你一個選擇，讓你為自己而活一次，你——願意嗎？」
為自己而活，願意嗎？願意的吧。畢竟那可是自己內心裡一直在渴望的事啊！可將軍府怎麼辦？
顧晨眼裡的心動葉千初清楚的看在了眼底，一個被束縛了18年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了可以自由的機會，那他一定會拚命的去追求，正如一隻關在牢籠里的小鳥，得到了自由後會拚命地展開翅膀向空中飛去，顧晨是一個可憐之人；古人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可恨之人何嘗沒有可憐之處。
他是可惡，可到底也是一個受害者，真正令人罪惡的應該是躲在背後的幕後黑手操控著這一切的幕後之人，讓顧晨成為了一個殺人機器，又讓顧晨背負了永世不得輪迴的可悲命運。
「你在擔心將軍府？你害怕自己不為吳帝做事，怕吳帝發怒遷就到將軍府。」似是說中了顧晨心中所想葉千初鬆了口氣，「其實我和夫君已經打算將白國交給吳帝了，不用你帶兵攻打，我們親手奉上玉璽。」
「為何？」為何要將自己的江山交奉於他人手。
葉千初：「哪來那麼多為何呀？我不是與你說了嗎，江山到了一定命數必會滅亡，況且沒了江山，我和我的夫君也不用為這些國家瑣事日日煩惱，沒了江山卻給了我們自由的機會。」
自白帝登基后，自己好像沒有自由自在的玩過了，所以顧晨和她一樣沒自由，一樣的被別人當做一個替身而活。
「所以我給你機會，你要嗎？」葉千初再次問。
顧晨心中再次糾結，一邊是自己想要的自由，一邊是吳國將軍府，到底選擇哪邊。
些許后，「如果可以我選擇自由，但你為何要給予我自由？」顧晨終是做出了決定，他選擇自由哪怕一天，哪怕一個時辰也好，自由過後再回吳國。
葉千初抿唇，挑眉開口道：「給你自由是有代價的，我們奉上江山，但你要護送我那對傻兒女安全抵達永夜山界，為期五個月怎麼樣？等價交換。」
顧晨聽到為期五個月確實心動，但白欻玉兄妹身上毫無內力毫無功夫到永夜山界，路上還不知會有什麼未知危險，自己一人可以嗎？
葉千初，「你不出聲，就當你答應了。」
顧晨嘆氣，「護送可以，但他們兩個毫無內力，路上……」
「那我明日讓他們拜你為師，雖不說練就一身武功以一敵十，但也要有自保的能力。」葉千初對於白欻懌兄妹練武一事毫無信心，自己兒子什麼德行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要有的。
顧晨點頭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管教他們。」
此事一拍即合，葉千初心裡的石頭也就放下了，有顧晨的護送，小寶他們應該能平安到達永夜山界了；自己也可以放心去處理那些瑣事了。
「你想聽聽我的家鄉嗎？」葉千初穿越到這已有快50年了，除了白帝知道自己來自未來，剩下的也就只有顧晨知道；連小寶都不知道的事，自己都告訴了顧晨，可能因為有一種莫名的同病相鄰感吧。
顧晨問：「你的家鄉是畫紙上的這些嗎？」
葉千初點頭露出一臉驕傲，「我的家鄉可是一個和平，和諧、自由、強大的國家，那裡啊沒有貴賤之分，沒有戰爭硝煙，更沒有男重女輕之區，昌行著人人平等，男女平等，和諧相處。」
和平沒有戰爭的國度，這讓顧晨心想一顫，「和平的國家，你們那從未發生過戰爭嗎？」
葉千初為難，「呃……也不能說沒戰爭，在我們國家之前，曾存在過好多朝代和皇帝，只不過一代接一代慢慢的蛻變下來，就成為了我們的民主時代，其實吧按照我家鄉的發展進度是不可能有戰爭的，因為我的祖國是強大的！堅不可摧的！」
顧晨看著葉千初興奮的表情心中也跟著興奮起來，「你似乎很信任你的國家，很喜歡你的國家。」
葉千初，「當然了，那可是生我養我的國度啊！雖然說會有一小部分不良分子，存在著不軌的心思。但我相信都會過去的！唉誒，還有還有：我們那還有飛機，火車，汽車電視，電話，還有好多小吃的，比如說：北京烤鴨、火鍋，還有還有，還有臭豆腐，還有宮保雞丁。玩的也有，比如說過山車，摩天輪啊，反正就是數不勝數。」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葉千初說出了許多顧晨不曾聽過的詞。
顧晨不覺得厭煩，只是羨慕，羨慕葉千初所說的一切，羨慕葉千初的生活環境，更是嚮往葉千初口中的和平國家。
許久后，葉千初說的有些累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撇了眼顧晨，深吸一口氣，「顧晨，如果從永夜回來后，吳國要你帶兵主攻，你會如何？」這是一個不確定的猜測，畢竟吳老頭的心思很慎密，便是她和她夫君也只能猜到三分。
顧晨緊握著拳頭，「若是真有那天，我會自請負命；若真帶兵攻打，在攻破你們后，我會自盡向你們請罪，我的壽命也不過兩年，早死晚死人與我而言並無區別。」
自盡！葉千初眉心直跳，他自盡了自家的傻兒子不也跟著死了嗎？冷靜，做事一定要冷靜。
葉千初，「其實，還有一件事尚未告知你。」
顧晨疑惑，「您請說。」
葉千初，「你身上是否有一塊墨綠玉佩，上面還帶有一個寶字。」
顧晨伸手按住玉佩所在的位置點頭，「我身上確實有一個玉佩，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只不過這玉佩從何而來？我並無有關它的記憶；只是內心直覺告訴我玉佩與我而言很重要。」
葉千初無奈的撓撓頭，她該怎麼和顧晨說，說這玉佩是那傻兒子贈他的，這玉佩連接你咱們命數，還是說這玉佩上有你們的滴血之親，你們註定要在一起？誒，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