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食屍鬼街道

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食屍鬼街道

夜晚,馬車賓士著,毫不在意的碾壓過道路邊的雜草,繁星點點,隨著行進前方道路上的濃霧愈發濃密,到最後可見度不過兩三米遠了,還未達到貝利庫洛山,就已然如此了。

車夫于爾根·布呂默是個有著20多年經驗的老手,這的道路,他跑過不下五十回,早已門清路熟,他擔心著的並不是在這濃霧中迷失,而是即將途經的有著食屍鬼之名的可怖街道……

艾洛,焱,婀朵博三已沉沉睡去,絲毫不明了路途將可能會面臨的危險。艾洛雖查過資料,但他所找到的也不過不過是50多年前所記載的之言片段,和如今的情況大為不一。

沒有人知道格而德這座身處貝利庫洛山脈下的小鎮是如何成如今這樣的,也沒人去細究。毒品,賭博,以及淫樂產業,只要有錢的商人們大手一揮,隨時都可以向病毒般無孔不入的傳入任何一座小鎮,讓它們像雨後春筍般鑽出來。至少50年前格而德只是座普通的貧瘠小鎮,並非一夜變天,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自然墮落,這不值一提。國家沒有刻意去做什麼,有些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變好了,有些地方就自然而然的變壞了,時間總是能改變一切。

康莫街道是格而德這惡劣的城鎮中的最惡劣的一條街道,小偷,搶劫,強姦,殺人越貨,毒品交易之類的行徑在這裡隨處可見。負責維持城鎮治安的自詡高貴的騎士們,向來不會管沒有觸犯到自己利益的行為,他們和商人們是一夥的,這條街道上多個來錢快的不法產業,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規矩上,他們能從中分成,盤踞在這座城鎮的眾多黑幫,也與他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官商勾結,官匪一家。就是這城鎮的寫照,而康莫街道就是這整座城鎮黑暗的縮影。久而久之,也便被人冠上了「食屍鬼「之名。

爾根起初每次來這條街道都會提心弔膽,他甚至每十次有三次都會被流氓索要買路財,但這也似乎無妨,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向客人索要不符合路程的昂貴費用,若是客人執意繞過,那他多走路程也自然會多得錢,久而久之,他從提心弔膽,變得半驚半喜,最後則是全然麻木了,像現在這般路過這兒,也只是隱隱有些擔心,而擔心著的,又並非自己的生命安全,僅僅是害怕支付過路費,但即使是發生了,總體而言,他還是賺了的。

馬克車很快行駛在了「食屍鬼」街道上,他的擔心還是成真了,路邊有個流氓叫停攔下了他,爾根停下車來,才發現那是他的熟人。

「喲,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大叔,別來無恙。」那流氓露出微笑,很是自然的說道。

「那麼今天你行行好,給我打個一折?」爾根大叔,奉承似的滿臉堆笑,低眉順目的乞求道。

「那可不行,我們這底層人民過的可難呢,給你打一折,明天說不定我連麵包都買不到了,這樣吧,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今天我破例給你打個三折,20枚銅板,怎麼樣?」那流氓蠻不要臉的說道。

爾根大叔從大衣兜里掏出了個簡易的小破布袋,數出了十五枚銅板,正與其討價還價,焱隱約感受到車停下來便醒了,揉著眼睛湊了過來,從其身後不識趣的問道:「要停下了嗎?現在還是晚上,還是儘早趕路吧!嗯若是被常在夜間出沒的歹人纏上,就不好了。」

流氓頓覺有被冒犯到,只見其抬手一指,對爾根大叔質問道:「這是從哪拉來的客人?一點規矩都不是,你沒和他們講清楚嗎?」

焱轉過頭很是不解的對爾根大叔問道:「他說的講清楚是什麼?我聽不明白。」

爾根大叔很是不爽的捂了下臉臉色變得難堪,流氓更是不快的對他說道:「得,你還真沒跟他們說,腦子老壞了么,近我也不和你講理了?不給你打折,六十七枚銅板拿來,不然今兒你就別想過去。」

「行行好,這一趟我本就掙不得幾個錢,他們說的歹人不是說你,我只不過是一時忘了沒能細說,而想起時,他們又睡了,不好叫起……」爾根大叔正解釋著,焱好似發覺到什麼,急忙問道:「這是在劫道的嗎?你咋不早叫醒我們?」

爾根大叔心想:「你能不能別說話?」並轉過頭對他解釋道:「哎,這是我的朋友,向我要點錢合情合理,大家都是朋友,互相給個面,這樣吧,我出四十枚銅板,你讓我過去吧!」

「你幹嘛給他錢?你說他是朋友,又白給他錢做什麼?」焱再次插嘴道。

「別說了,閉嘴。」爾根大叔忍不住的沖他發火。而流氓此時雖臉上表現的氣急敗壞,但心中卻樂開的花,此時此刻,正是他發飆的好時機,可以藉此訛詐更多的錢財。

「你這是說什麼胡話?這條道屬於我和大傢伙的,誰運氣好最初見到馬路過的馬車便分一份錢財,運氣不好,再上前索要,把實話一說也就完了。本就是窮苦,人們交個朋友,以後若要幫助,說不定咱還得幫忙,看你打扮的也不像是個有錢公子,怎地這般不分情理?今兒,我暫不提錢,就要個理兒,給大爺我順順溜溜的道個歉,也就罷了。不然,爾根大叔,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只說你運氣不好,拉了這麼個倒霉催的傻子,若他不給我道歉的話,今兒你們別想過去。」流氓一副囂張氣焰,槍掄著他那強盜邏輯,而焱則只是通過這番話確定他的確是個劫道的,那些羞辱之詞,他也並未在意,隨手一揮,重重地擊打在了他的鼻樑上,流氓伴隨著慘叫之聲倒地,不知死活。而爾根則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濃霧周圍浮現出人影,他們正以一種黨同伐異的態度敵視著,爾根大叔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連忙下車,要對他們一個個點頭哈腰的道歉,焱則是一把拽住了他,耿直的質問道:「你碰到劫道的敗類怎麼不早把我們叫起來?」

爾根大叔臉色很是難堪,心中充斥著不甘,憤怒與尷尬。為撇清關係,急忙對他吼道:「笨蛋,我不是叫你們乖乖呆在車裡嗎?怎麼這般子惹事兒?還害了我的朋友,快跟我向他們道歉。」說完,他裝樣子一把抓住了焱的手,焱滿臉不解的一把將他的手甩開,叫醒的車內的兩人,爾根大叔則是跑入了濃霧之中,一個勁兒的點頭向眾人哈腰地說抱歉,裡面傳來了錢幣掉落在地的聲響,看來他是乖乖使了錢了。

艾洛撩開帘子,探出頭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做好戰鬥準備,我也不大清楚,咱們碰到劫道的了,車夫還跟他們稱兄道弟的,說不定咱們坐上黑車了!現在周圍有一大堆人要對我們動手呢?」焱據自己所見說道。

「啊?怎麼出了這麼多事?考試開始前可要保存體力,這……」艾洛一邊說著,急忙下了車,滿臉煩躁的環顧了四周。

爾根大叔的人影遠去,只聽得嘎吱一聲,大門關上的聲音響起,他似乎已躲到了安全區域,接下來的事,大抵是要見血的。

只見一個子高大,頭禿成了地中海,臉上滿是麻子的青年流氓,快步走了過來,質問道:「是哪個不識趣的不願意交過路費?」

「我,怎麼啦?你們不就是來打劫的嗎?怎麼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焱一口回應,並沒好氣的的說道。

聞言,那男子突然笑了,周圍包裹在濃霧之中的黑色眼影也傳出了笑聲。

他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交過路費本就是常識啊!有問題或者說不了解的人是你們吧?」

對方的認知相差甚遠,焱被這番話氣得無話可說,艾洛率先意識到了大致的情況,對其問道:「哎?是不是你打斷了大叔交保費啊!」

「咱能交嗎?平民百姓怕他們也就算了,我們能怕嗎?就這麼幾個敗類,我不用魔法,都能把他們打趴,不然這群人還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焱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艾洛則是平淡的回答道:「這種事很是常見,所以你以前做押送任務人路過他人地界,別人向你索要過路費,你都是怎麼做的?」

「把他們全打跑唄,不過人都說打劫,交出錢來之類的話,和車夫做朋友,半推半就,討價還價的,我還真沒見過。」焱誠實的答道。

「你一直是這麼做任務的嗎?一次過度費也不過十幾塊麵包的錢(一塊麵包約等於一枚銅板),給他有何不可?」艾洛詫異萬分說道。

「不是,你怎麼也說這話?咱們不就是負責押送的嗎?怎麼還能給敵人錢?」焱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們負責押送,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僱主的安全,其次才是貨物,所以第一時間就要避免打架,僱主可不同於我們,膽子小點兒的,沒說是傷到了,就是見到了血都得昏過去。一般都是商量過後,給點過路錢就過去了,還有你這麼做的?」艾洛解釋道。

「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在哪?」

「一道保險而已,有些膽子大的真的要進行殺人越貨的勾當。任何談判交流都無法進行,完全無法妥協,我們只得動手的情況下才應在儘可能保護僱主安全的前提下動手。」艾洛很是專業的答道。

焱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往事,他的「朋友們」總是吹噓自己殺了多少多少個劫匪,要過路錢的,見義勇為的殺了行不法之事的惡徒,還經常對他會聲繪色的描繪過程,以至於他腦補出的畫面都十分清晰可見。然而,現實是很骨感的,人們沒有什麼拚死捍衛貨物的英雄氣概,就商業角度而言雇傭者比起經歷四周見血的危險場面,大多也更願意花點買路財平安了事,現世古代里的鏢師們,也到底和地頭蛇們有著莫名的交情和關係,甚至從某地界路過,賺的錢和惡霸們分幾成也是商量好的,只是人們憧憬著俠肝義膽的盛世,不願面對現實罷了。

焱逐漸回想起的過往,嗯……他想起的過往其實挺無聊的,大多是劫匪來了,一拳秒了,僱主大多都對他讚許,他也一直並未覺得過此舉有什麼不妥。

禿頭高大男子摟著手,姚有興趣的聽完了艾洛的話,隨便拍了拍手,並稱讚道:「聽到沒?這才是正常人說的話,不過你有一點還是說錯了,我們這塊大概要60多塊麵包的錢,這塊地治安在旁人看來,確實不太好。」

艾洛望向那人,陰沉下臉來,不卑不亢的說道:「話已說到這兒,你給個方案吧!大家都能接受的,焱雖然形事魯莽,但我們也的確不怕威脅,只不過趕時間,不願意在這兒費力。」他隨手指向倒在地面上的流氓,我都沒吵醒,他就倒了,你們一塊兒上,整個街區的會來支援你們的,最多也不過半百,雖說費心費力,但我們也還是可以應付的,你能忍到現在,也說明你對我們有所忌憚,而順便提一下,我們也並非尋常百姓,背後也是有依靠者的勢力的(指公會)。」

「人死了吧?雖說我認不得他,但也算是我們的同伴,你們總得付出點代價。」那男子聞言面色一沉答道。

「你們殺過人嗎?」艾洛語氣中吐露出絲絲陰冷的質問道。

「嗯?「男子微微有些愣住了。艾洛繼續說道:「看你的樣子是沒有,我能看的出來,你們八成的人都沒殺過人,而我有過,而且殺了不止一個,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得已而為之。你們本質上只不過是一群抱團聚暖的窮人,手無武器,也無從得知殺人技巧,面黃肌瘦,筋肉無力,雖為生計所迫,你們時常打架,也不免會有人死,但大多卻又是失手打死,稱不上是在刀尖上遊走的戰士。」說到這兒,他又脫下了衣服,手指指向心口處的傷疤說道:「我曾與一眾海盜動過手,他們可和你們不同,一個人大概能頂你們五個,甚至十個,人也很多,總共百來餘人,其中不乏突出者,有人稱我與一人廝殺之際,在遠處放箭,射穿了我的心口,即便如此,我還是活了過來,焱身上也有數不清的傷痕,車裡還坐著一位和我們同等強度的人,我們的經歷導致我們完全不是同一種人,你們若要動手可要想好。」

焱低著頭,腦子亂成了一團麻,他正反思著與朋友之間的友情,似乎隱約察覺到他所謂的朋友一直在把他往火坑裡推。

禿頭高大的青年倒真有點被艾洛所說的話嚇住了,他在眾人中算是有見識的了,當年他哥哥年輕氣盛,組建了個小幫派,結果不被承認,后又與一大幫派發生衝突,雙方進行約架,然後一夜之間他哥哥的小幫派就沒了,他親身經歷了那場單方面的「屠殺戰」,那年,他只有14歲,他不顧其哥哥的警告,事先偷偷跑到了約架地點中的一無人人的房子里,他幾乎親眼觀瞧了當時的整個情況。當時對方出動的只有寥寥15人,他哥哥從幫派中挑出了50名「善於戰鬥」的「精英」迎戰,然而,結果卻令他稱目結舌,他眼中的那些平日里吆三喝四看起來很硬的膀漢們,每個都挨不了幾刀,便會倒地痛哭慘叫,而對方彷彿卻不知痛覺,即便受傷也沒有發出慘叫聲來。其餘「精英們」見此,大多嚇得只會一昧的慌忙逃竄,毫無平日里欺負市井弱民的威風可言,而他哥哥呢?表現的稍微好一些,雖在之後不久便被砍死了,至少他臨死前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對方有一大概十六七歲的小矮子給他的印象很深,他的運氣不大好,被最先衝上來的幾人當做最好下手的軟柿子捏,因此身中了好幾刀,比己方倒下來的人所受的傷都要重,卻還是奮力追趕著那些毫髮未傷,急於逃竄的「精英們」,他在那場屠殺后,因年齡較小,被對方以道上的規矩手下留情,被放過了。

之後,每年忌日,他都會隱隱想起當時的情景,之前的幾年,他一直想不通雙方明明都是長相年齡體態都各不相同的男人為何拼殺起來卻如此懸殊?那時的他沒有得出確切的答案答案卻隱隱感覺到了,那些人存在著的共同點。直到許多年以後,他淪落到這條經常死人的街道上后,練就了一身區分流氓混混與專業黑幫的能力,才明白了當時己方的那些人缺少著的是什麼。

青年流氓仔細端瞧著艾洛,尤其注意著他的眼神,不爽的意識到他並未說謊。片刻的沉默,他回過神來,正要開口,濃霧之中一矮小的黑影伴隨著木棍碰撞地面的聲響咄咄逼近,身影逐漸清晰,一位雙鬢斑白,看起來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走了過來,他轉身望向了他,頭微低,並隨著它的方向而緩緩轉動身體。

婀朵博很無聊的坐在車中,小巧的雙腿不自覺的在座椅上來回魂盪著,抬手掀起帘布,瞅了一眼,便放下手,她並未產生恐懼,害怕的情緒,依舊對陣漫長的路途感到無聊。

老人精神面貌明顯異於其他同齡人,他一眼便瞅到了坐在車中的婀朵博,隨即開口問道:「小夥子,你是混黑的還是白的?這三人之中明顯只有你有血腥味。」

「只有與你何干呢?那人好像還有氣,沒死,我們可以多賠點醫藥費什麼的,但也別多訛詐我們。」艾洛淡然的說道。

氛圍很僵,遠方傳來馬蹄聲,只見一身披鐵甲,腰配利刃的騎士騎著馬跑了過來,一閃而過,隨後又拉動了韁繩,回來了,他看到倒在地上滿鼻子是血的流氓,頗為不滿,裝腔作勢狐假虎威的拔起劍來,對眾人吼叫著問道:「是你們哪位人當街行兇?」

艾洛無奈的舉起了手,焱還在一旁沉思著,這騎士見此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吟誦道:「盛世之下,百姓安居樂業,沒想到你竟公然藐視王法,當街殺人,該當何罪?」

「他還未……」艾洛正要說著,騎士大人便打斷了他的話,擺著官腔喝斥道:「大膽刁民,罪行擺在眼前,鐵證如山,還妄圖狡辯,識相的就跟我回去從實交代,不然就當街處以正(法)。」騎士正朗朗上口的說著的時候,一隻稚嫩的小手從車窗中伸出,將一枚閃閃發亮的銀幣扔給了艾洛,也許是因為天生的敏銳,他竟在濃霧之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銀幣,艾洛一臉無奈的隨手抓住了,拇指食指捏著銀幣,向他舉著一會兒后,扔給了他。

騎士接到銀幣,原本冰涼的銀幣瞬間被他攢的熱乎,他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威嚴,將劍指向那具「屍體」,一本正經的說道:「本來你們應該跟我回去接受調查,但好在本騎士明察秋毫,我仔細一看,發現那是個常犯事的無賴,料想它應是再行邪佞之事,被眼下這位少年英雄見義勇為當街正法。你們都散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英明神武的騎士大人這麼一說,眾流氓們也不敢說什麼,也就都散了,只有老人和青年流氓還杵在那望著他們,艾洛從兩人身旁走過步入濃霧之中,不一會兒便將爾根大叔強行拉了回來,他滿臉驚恐,但見騎士后,也一如既往的畢恭畢敬,焱還在垂著頭,猶如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般,艾洛晃了晃他,令他回過神來,騎士收回劍來,對他們進行了友好的「售後服務」,主動陪同他們前行,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老人沒說什麼,青年流氓悄悄痛罵著,而其他遠去的看似同仇敵愾的混混流氓們也沒覺得什麼,只覺熟悉。

騎士同他們送出的城,經這麼一遭,焱對那些看似與自己要好朋友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艾洛和婀朵博兩人玩起了猜拳(艾洛教的,兩人都會玩),焱少見的安靜,一言不發。他還是太過於年輕,經驗不夠,而公會中潛藏著的大量骯髒猥瑣齷齪淫穢的門道,艾洛也不甚了解,但兩人還是有著區別。

而婀朵博則和兩人相反,她是商人之女,禮儀規範,她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學了很多,但那時她卻並未參透本質,只是看到了浮於表面的華麗之處,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但後來,由於她父親在一場政治鬥爭中站錯了隊,險些被殺了頭,所幸花了錢,贖了出來。家道愈發衰弱,常阿諛奉承他的父親的叔叔嬸嬸對她和她家人的態度自然發生了變化,父親受挫又耐不住監獄的勞苦而落下了傷寒的病根,他耐不住壓力,不得已讓她從事部分事情幫襯家裡,她也由此接觸到了真正的世間,過早的看到了成人噁心猥瑣的一面,逐漸透徹的看到了潛藏在華麗辭藻之下的醜惡本質。

馬車行至貝利庫洛山腳下,濃霧繚繞著,視野可見度很低,但周圍滿是喧嚷,已有許多冒險者來到了這裡,他們來自整個國家的五湖四海,理想,心態,性格,實力,身份各不相同,但無論如何,他們大致的現有目標都是通過考試。

三人下了車,焱不由得熱血沸騰,激動的顫抖,艾洛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不出他有壓力,婀朵博表情嚴肅,認真,心中隱隱擔心著。

此時,據B級考試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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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恐怖的食屍鬼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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