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污染者

洛城這個城市自古以來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建於戰爭年代，有幾千年前的歷史了，據傳聞曾經艾德思皇帝曾經參觀華夏時，就途徑此地，被這個地方的美景，美食，和風土人情深深吸引住了。

據說艾德思皇帝回國后，一直到死，艾德思皇帝都心心念念「洛城。」這座歷史悠久的文化古城。

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戰爭，洛城依舊屹立不倒，足以證明洛城難摧。

「老孫，我怎麼感覺你有事瞞著我，」兩人吃完晚飯，荊宇靠在沙發上，他注意到老孫吃飽后就一直在收拾東西，「你的行為很古怪啊」。

「這幾天我要進京一趟，處理點事。」孫教授回應道。

荊宇皺眉想了想道，「是因為那個叫虎威的年輕人嗎？下午遇到他了，他說是你的親戚，還問我要了咱家地址，不過，我沒給他。」

「他是老牛的學生，以前有過幾面之緣，天賦啥的都很不錯，是修行魔法的好料子，再加上他思維縝密，相信以後能繼承老牛的衣缽，成為一名優秀科學家。」

孫教授說罷，輕嘆了口氣。

「忘了告訴你，我們沒多少錢了，這幾天你最好省著點花，不然，你就得喝西北風了。」

「呵呵，你的錢全用來被你搞科研了，要不是我媽接濟你，你早餓死了。」荊宇一臉鄙夷道。

孫教授聞言，立馬不樂意了，「我這不也是為了造福人類嗎，最近污染者事件這麼嚴重，不想辦法解決怎麼辦。」

「行行行，我不跟你爭論。」

荊宇舉手示弱。

孫教授懶得理他，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今天晚上早點休息。

「你不陪我去古宅看嗎？獵人日記交代每天晚上必須去一趟。」荊宇看著忙碌的老孫，他整整收拾了三大包行李，行李箱上放著一口魔法鍋。

孫教授點了根黑將，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道：「你自己去吧，別把宅子點了就行，咱可賠不起。」

荊宇一陣無語。

說來也有點奇怪，昨晚的大雪，我們這兒這麼快就化乾淨，裡頭一定有古怪，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遇到危險，打不過跑，跑不了就裝死。

「哦。」

「沒煙了，你去對面阿泰超市幫我買盒黑將，錢記賬，等我回來還他，寫我的名字就行。」孫教授當場抬頭吐了口煙霧。

「老煙鬼，吸煙有害健康。」荊宇不耐煩道。

「我不去。」

「那你以後別想求我辦事，我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打你小報告。」老孫威脅道，隨即掏出手機，準備撥動號碼。

「怕了你了，孫老頭，我去，我去，警告你，不要抹黑我。」荊宇整個人都不好了，真要被他打了小報告，造謠兩句，他又得被老媽絮叨半天，真是為老不尊的老混蛋啊！

即便如此，真遇到事，荊宇還是很樂意幫忙的，除了老爸老媽，他還真就這一個親人了，三歲，他就被老媽寄給了老孫，老孫待他就像是對待親孫子一樣，雖然老孫有時候會有點小壞，但他的人品還是很端正的，不然自己不可能到現在還活著。

「一盒對吧，賒賬。」荊宇問道。

「兩盒也行，你要是想幫我把錢付了也行。」孫教授看著荊宇，壞笑道。

荊宇：...

「你等著，我去買，我現在就去。」荊宇轉身就出門了。

站在門口，荊宇緊了緊自己的領口，洛城的動機相比其他城市，

確實有點寒冷。

忽然一陣寒風突襲，他趕緊背過身去，尤其是雪化后的夜晚，天氣更冷了。

走在雪溶化后的夜晚，冬季的天色暗下來比較早一些，因為冬季，晝短夜長，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一些偶爾路過的貨車，還在跑貨，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啊。

寒假放了有五六天了，距離過年還有十天左右。

不知怎地，頭忽然有點疼，眼前彷彿置身一個詭異的環境，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自己身處一個斷崖邊，不遠處，忙著狩獵的一隻白虎看到自己，並朝自己猛撲過來，最重要的是，他一步都動不了。

之後，他突然猛地驚醒，劫後餘生的感覺特別清晰，腦海中，老虎的兇猛久久揮之不去。

他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以防感冒，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好事就一件，壞事都成群出現，獵人日記，獵人，荊宇在心理默默重複這兩個字。

「哥哥，」

突然，一個小女孩叫住了他，荊宇看著眼前身穿紅色羽絨服的小女孩，蹲下身子問道：「怎麼了，小朋友。」

「哥哥，你吃糖嗎？」

只見小女孩從兜里掏出兩塊糖菩薩，伸手遞到荊宇眼前。

看著小女孩天真的笑容，荊宇滿心困惑，「你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單純給我吃糖的？」

小女孩沒回答荊宇的問題，竟是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然後便心滿意足道：「可甜了，哥哥，你快點嘗嘗，」說著，就要把糖菩薩塞到他嘴裡。

就在此時，風聲如破傷風之刃般席捲而來，打斷了小女孩的投食，再一看去，小女孩突兀消失掉了，他只見那糖菩薩掉在地上，頃刻間，變成了一灘血污。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他看到了身穿黑色制服的執法者，而伴隨著執法者的消失，他很快清楚了局勢的嚴重性，那個小女孩，是一個污染者，最重要的是，她開發了智力。

「哥哥，你沒吃我的糖，我會再回來找你的。」小女孩身影消失了，甜美的嗓音卻依舊在荊宇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彷彿被賜予了特殊的魔力。

這個世界怎麼了？

被一個三星執法者追殺，並逃之夭夭的最起碼是S級污染者，這類污染者，洛城這個小地方還幾乎從沒出現過。

道路旁的霓虹燈閃爍著數種不同的燈光，燈光未至的黑暗中，彷彿有許多野獸哀嚎，他覺得自己得趕緊回家，不能繼續在大街上逗留了。

這一切原本以為只是幻想，離他很遙遠，可卻在最近幾天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令他匪夷所思了起來，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只需要你按照劇本演一遍。

還有一件事令他記憶猶新，三星執法者，在洛城可不多見，只是那執法者胸前的三顆星星證明那個人的確是三星執法者，這點他毋庸置疑。

和警察廳一個性質，都是為人民服務，服務社會，他們的選拔條件極為苛刻，尤其是每增加一級，甚至把全家都排查一邊。

荊宇想著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幻想更加璀璨的世界，他走神了。雖然他確實不怕女鬼，但是，生理上雖然不怕，但心裡確實感到恐懼，他感覺那個小女孩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捏死。

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就在這時，樓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個雞蛋，蹭的一下，高度十八層，生雞蛋，準確無誤的砸在荊宇的頭上，荊宇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雞蛋失控！

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邊的事物，雞蛋砸落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彷彿變慢，不知道為什麼他記得有人說人活到死，生前的記憶會快速在腦子裡跑火車跑一遍。

他並沒有感覺到生命正在快速消亡，那種感覺很奇妙。

他感知到了一顆金蛋，那金蛋從高處墜落，然後變成了一個女人，然後兩個人玩起了開車遊戲。

之後，一股暖流湧出，順著血管，一路漂泊，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流動了整個身軀，發光發熱。

最後，那股暖流全部重新匯入了心臟處。

緊接著，咚咚咚！強烈的心跳聲，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充滿了力量，心口處，像是有一團藍色的火焰燃燒。

突然，他的神識突然清明了一陣。

「你大爺的，高空墜物！」

誰家小孩不看好，雖然很好奇，但荊宇心中還是暗自慶幸的，幸虧不是熟雞蛋，即便是生雞蛋，荊宇依然覺得他的腦袋流血了。

沒死就行。

現在他還活著，肯定還要歸功於《獵人日記》，這麼說，除了獵人日記，其它東西就不能弄死我了，仔細想想還是很划算的。

剎那間的光陰流逝，並不能改變什麼，但當荊宇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一刻，從發生，到結束，不過是電光火花。

他的身體安然無恙，只是後腦勺略微有些瘙癢。

荊宇抬頭看了看樓上，並沒有找到肇事者，媽的，還想訛點錢買煙，這下看來，泡湯了。

他原本想回家找孫教授聊聊的，但是為了老孫不在老媽耳邊造他的謠，只能去兩條街對過的百年老店購買。

黑將，屬於老物件了，和大刀肉，金箍棒一樣，只有阿泰超市有賣。

「老闆，來盒黑將，」精神抖擻的荊宇不顧一腦袋血污，在老闆驚異的目光中把錢塞到他手裡，拿著兩盒黑將，走出門去。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