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聖誕
又一次在圖書館遇到赫敏,德拉科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有些發熱。
赫敏反而十分從容,她小聲地告訴了德拉科關於古靈閣被搶、海格的包、斯內普和三頭大狗等事。又問:「你知道尼可·勒梅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啊。」德拉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聽說他已經六百八十歲,呃,六百六十歲——誰在乎他。總之他是唯一僅存的魔法石製造者。魔法石可以點石成金,還能製造長生不老葯。」
赫敏愣了愣,喃喃道:「魔法石……」
聖誕節將至。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實在太冷,德拉料的溫暖咒練得棒極了。
上完魔葯課,羅恩正在問海格需不需要幫忙。德拉科冷冰冰地、拖著長腔說:「你能不能閃開,別擋著道?你是不是想掙幾個零花錢哪,韋斯萊?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從霍格汰茨畢業后也去看守獵場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個家比起來,一定是像個宮殿吧!」
羅恩一頭朝德拉科衝去,哈利沒拉住他,恰好斯內普出現丁。「韋斯萊!」
羅恩鬆開了德拉科胸前的衣服。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內普教授。」海格替羅恩辨解,「馬爾福剛才侮辱他的家庭。」
「不管怎麼樣,動手打人都是違反霍格沃茨校規,海格。」斯內普用圓滑的聲音說,「格蘭芬多被扣去五分,韋斯萊,你應該感到慶幸,沒有扣得更多。好了,快走吧,你們大家。」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粗魯地從樹旁邊擠過,把針葉碰落得到處都是,一邊還得意地笑著。
放假后,德拉科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獨於,「德拉科,這些天你是不是在關禁閉中度過的?」
「父親,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德拉科低著頭。
盧修斯嘆了口氣,接著擔憂地問:「你的夢……好些了嗎?」
「好多了。大概一月一次。」德拉科似乎不太適應父親的關懷。
沉默了一會兒。盧修斯揮揮手,「你去吧。」
「謝謝父親。」
德拉科飛奔去廚房。「媽媽——」
納西莎放下手裡的東西,抱住了德拉科。「親愛的,在霍格沃茨過得怎麼樣?」
「嗯,挺好的。」德拉科揀了一塊草莓布丁,邊吃邊說,「西奧多幾乎什麼都會,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潘西比以前更黏人了。哦,還有我覺得波特沒什麼特別的,他和韋斯萊還有一個叫格蘭傑的麻瓜出身女孩走的比較近。斯內普教授很喜歡我……」
聖誕的雪色極為迷人,銀光反射在廚房的玻璃上,身材高挑的男孩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他的母親臉上洋溢著歡樂。這該是世間最美的景了吧……
回到房間,德拉科開始準備送給朋友們的聖誕禮物。給布雷斯的綠色領帶作為禮物,給西奧多的是一本黑魔法書,給潘西的禮物是一條項鏈。糾結了半天,德拉科還是決定給哈利和赫敏也送一份。
哈利好辦,魁地奇世界盃圖冊就好——畢竟,誰不喜歡魁地奇呢?至於赫敏——格蘭芬多的書獃子,德拉科環視自己的卧室,隨手拿了一本《中世紀歐洲魔法史》。
接下來寫賀卡。
「哈利:
我想你會喜歡上魁地奇的。祝聖誕快樂!
D.M」
「親愛的西奧:
我敢打賭這本書上的魔咒你一句都不會。聖誕快樂!」
D.M」
「親愛的布雷斯:
這領帶很適合你。
聖誕快樂!
D.M」
「親愛的潘西: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十分想念你。聖誕快樂!
D.M」
「格蘭傑小姐:
希望您能多了解一些中世紀魔法史,我想——您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對嗎?
聖誕快樂!
D.M」
則把信都寄出,諾特家的貓頭鷹就到了。德拉科先拆禮盒,是刻著蛇王印記的綠色胸針。他笑了笑,又打開信。
「親愛的德拉科:
希望你不要有了救世主做朋友就忘了我們。在此提醒你一個斯萊特林而不是蠢獅子。聖誕節快樂!
T.N」
「吃醋了。」德拉科得意地說。
下午潘西和布雷斯的禮物到了,是一盒巧殼力和一雙手套。
「親愛的德拉科:
我很想你。希望早點回校。聖誕快樂!
P.P」
德拉科把賀卡放在胸口,笑得陶醉。
「親愛的德拉科:
梅林保佑你早點找個女朋友。聖誕快樂。
B.Z」
「神經。」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哈利和赫敏的回禮晚上才到,大概他們沒想到會收到德拉科的聖誕禮物。哈利送了他一大盒巧克力蛙,赫敏送了他一本《基督山伯爵》。
「德拉科: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我在學校,不能去買東西,只能送你巧克力蛙,請不要嫌棄。
祝聖誕快樂。
H.P」
「馬爾福先生:
書已開始看,是很棒的歷史參考書,多謝。
《基督山伯爵》是麻瓜寫的一本小說,但我想,其中的道理是通用的。
聖誕快樂!
H.G」
德拉科揀了一塊巧克力蛙吃,把書扔到了一邊。
德拉科回到學校的那天他睡得很早。
是夜,夢境降臨。
「,Youmustonthewaytogreatness!」
「No!No!No!」德拉科看著父親倒在伏地魔的魔杖下,撕心裂肺地痛哭。
「醒醒。德拉科,你怎麼了?」西奧多站在他床頭。
德拉科長舒了一口氣,撩起貼在額上的金髮,摸摸臉頰,發現淚水汗水已經分不清了。「謝謝你,西奧。」他對西奧多擠出一個笑容,「做了個噩夢,已經沒事了。」
西奧多嘆了口氣,爬上德拉料的床,從身後抱住他。「別怕,我陪你。」
德拉科心中一暖。外面夜色撩人,月光如水,天龍座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