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都是人為的
從青龍山回來后，柳楊猶豫著要不要給柳清靈打電話。
猶豫之後，他撥通了個號碼。
「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
「寧大仙女，我有事想要像你諮詢下。」
原來他打給了寧落櫻，電話那邊的寧落櫻卻板臉道：「人家不想要回答？」
「要緊事！」
「上次你說人家渴，人家現在還再生氣呢，你都沒有補償人家。」
柳楊嘆息后道：「寧大仙女，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時我也是無心之言，您就原諒我吧，我現在真的是有要緊事。」
「是不是又有新任務了？」
「是呀！需要美麗的寧大仙女伸出援手呀！」
寧落櫻沉吟后道：「今天你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好吧，說吧！」
「我需要找到至陰至陽兩種人類的精血，你可知道？」
剛說完這話之後，寧落櫻臉色瞬間變了，趕緊問道：「為什麼要找至陰至陽的精血？」
「任務是要這樣的。」
「你確定？」
不知道寧落櫻知不知道他的任務，被追問之後，他反而有些心虛，遲疑后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你就說知不知道這種精血哪裡有？」
足足等待了半分鐘時間，寧落櫻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但至陰至陽人類的精血特別難尋，千萬里難出一個，關鍵是這種精血事關重大，他們會覺察到，到時候說不定不會輕易再讓你修鍊下去了。」
「他們！？誰？」
「不能說。」
柳楊沉吟道：「兩種精血你是知道的對嗎？」
「不瞞你，我知道擁有這兩種精血的人，但他們屬於上天眷顧的修鍊奇才，只要給他們相迎屬性的功法跟術，修行起來簡直就是坐上了火箭，各個門派視這種人為至寶，他們的精血不會輕易給的。」
「事在人為。」
寧落櫻啰嗦很多，其實就是不想要讓他去尋找，但見他還是如此堅持，只能說道：「湖北靈山派有個女孩，她是至陰之體，她的精血就是至陰之血，廣東粵山派的掌門之子是至陽之體，可他們都有勢力，你最好是不要得罪。」
「多謝！」
柳楊正準備要掛掉電話，寧落櫻突然說道：「你相信我嗎？」
不明白她怎麼突然有此一問，柳楊詫異的道：「當然，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其實我不建議你按照APP任務去修鍊，至於原因你不要問，即使你問了我也不會說，柳楊，你是剛入門的人，我雖沒有憐憫之心，但不想著你萬劫不復。」
曾經他跟柳清靈聊過自己修行的事情，覺得後者有話沒有說出來，像是有所忌憚跟隱瞞，現在寧落櫻也突然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開始懷疑『冥』字APP幕後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了。」
「來廈城找我，我陪你一起。」
......
而在某處黑暗的房間中，兩人恭敬的站在房間中央，面前是個巨幅的畫像。
「聖君，他已經完成了拜師，奇怪的是他沒有選擇噬靈人跟那個老頭，我們通過系統去查看，卻是查無此人。」
黑暗中傳來個沙啞的聲音道：「事情變得有意思了，查無此人！？我不管，噬靈功法已經放給了他，任務還會一點一點的放出去，若是有半點差錯，你們就提頭來見，明白嗎？」
「是！」
「還有，他殺了牧雲笙，
因果已經有了，怎麼如此安靜呀，難道你們不知道修鍊修鍊，不光是要自己修，還有煉，不讓他經歷些生死，如何參悟，如何達成我想要的結果。」
兩人中稍瘦的一人說道：「牧雲笙被殺時天樂宗的柳清靈在旁，養屍族應該是考慮到這點，所以遲遲沒敢下手。」
「哦，這麼說柳清靈分擔他的因果。」
「是！」
暗中的人很不滿意，厲聲道：「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發出聲明，他的因果不能變。」
「是！」
「還有那個拘屍人老太婆，想辦法把因果也引到他的頭上。」
「是！」
「你們就不會自己動腦子嗎？我需要的是一個從血雨腥風中成長起來的普通人，無數的禁術還等著他去練呢，你們能不能動作快點。」
「是！」
黑暗中的人氣憤道：「光知道說是，還不快滾！」
兩人趕緊行禮從黑暗的房間走了出去，而在黑暗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像是得了嚴重的肺病。
「因果報應，罪惡滔天，探路者，哈哈哈！」
那人說著只有自己明白的話，發出得意的大笑聲。
......
柳楊從青龍山先回了宿舍，簡單的收拾之後，先去了教學樓，想著自己太久沒有去過教室了，身為學生，還是要跟父母有個交代的。
「咚咚！」
「請進！」
聽到是班主任那副破鑼嗓子，他低頭走了進去。
「哎呦，稀客呀！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吳老師，別這麼說呀，我這不是來跟您請假了嗎？」
「請假，不用，您是爺，還用跟我請假。」
被吳老師一陣嘲諷，柳楊只能是無奈，不過他卻硬氣的道：「吳老師，您不就是擔心自己的績效嗎？若是我春節前通過所有考試，您是不是就准我的假！」
「哎呦呦，你是不是剛睡醒呀，你通過所有考試，先把你掛科的三門補過再說吧！」
為了不讓吳老師再給父母打電話，他只能選擇一鳴驚人了。
「這樣吧吳老師，您把現在學的這幾門口的試卷每樣拿一份，還有我掛科的三門，我就當著您的面做，若是我全部通過，您就准假，也不要再去打擾我的父母了，如何？」
吳老師根本就不相信他有這本事，只當他是在無理取鬧，根本不願意多理會。
「我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
「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所有的課程。」
見他說的堅定，吳老師不屑的道：「我是被唬大的嗎？柳楊，你現在曠課次數已經夠被開除的標準了，我之所以沒有上報，是想要給你個機會，你趕緊好好去上課，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既然這麼說了，咱們打個賭，若是我有一門不合格，我乖乖回來上課，若是超過一分鐘，我乖乖回來上課，如何？」
吳老師還真的來的脾氣，拍案而起，瞪眼道：「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試卷。」
要知道他們大三開的幾門課都還沒有上完，再加上掛科的三門，足足有九門課，對於他對柳楊的認知，一個小時一門都不可能做完，還九門，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吳老師拿了三分試卷，正是他之前掛科的三門，拍在桌上道：「一個小時，你把這三門做完，我就准你假，也不會跟你父母打電話。」
「一言為定！」
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支筆，就當著吳老師的面開始做試卷，現在對於柳楊來說讀書實在是太簡單了，有了修為跟開了天眼，他早就做到了過目不忘，幾門課程他只需要隨便翻翻，也就通通記下了。
見他真的認真再做，吳老師胸有成竹的坐在一邊，想著一個小時他就是作弊也不可能做完，並沒有總是盯著，正是借著他這種心態，柳楊手速極快。
不到二十分鐘他就做完了三張試卷，排在班主任桌上道：「完了，改試卷您應該沒問題吧！」
吳老師驚訝的張大著嘴巴，不可思議的翻看著試卷，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答案，試卷是他拿來的，不可能事先準備，他下意識的去拿了根筆，粗略的翻開之後，前面的答案居然全對，及格絕對沒有問題，他不甘心的看向另外兩門，已經不是震驚，而是震撼。
「老師，我走了，再見！」
在柳楊都已經出了門，吳老師不解的看著三份試卷，有仔細的查看一遍，居然三份試卷全對，滿分！
「天才，不可能呀，他是個學渣呀！開竅了，鬼相信他開竅，肯定是作弊，一定是作弊！不可能呀，我親手拿來的試卷，親自監考......」
人就是這樣，在真的遇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時，往往選擇的就是懷疑，哪怕是懷疑自己。
......
出了校門口，用手機買了高鐵票，柳楊沒有選擇去湖北或者廣東，反而是去了廈城，跟寧落櫻通了電話，在臨要掛電話的時候，寧落櫻說要跟他一起去，在思量后也就答應了。
招手打了輛的士準備出發。
「你好，去高鐵站。」
的士司機是個中年女人，待著口罩，柳楊也沒有太在意，報出要去的地址，坐在後排就盯著手機看。
五分鐘，他抬頭看了眼窗外，詫異的道：「司機師傅，我要去高鐵站，您這是往哪開的。」
「現在是晚高峰，我走的近路。」
柳楊稍微有點懷疑，又左右的看了看，馬上意識到不對勁，走近路去高鐵站可以理解，但怎麼跟高鐵站的方向相反。
他看了眼後視鏡中的司機，嘴角慢慢上揚，不動聲色的道：「你是刻意來找我的？」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感受到對方釋放出來的敵意，柳楊腦中極力的想著，這些日子都得罪過什麼人，伏龍山的拘屍人的黑袍人，養屍族的牧雲笙，其他的都是些亡魂而已。
「你是拘屍人還是養屍族？」
「沒想到你還得罪了拘屍人，如此說來到不用我與你不死不休了。」
這話一出口，柳楊自然明白，對方是養屍族的人，是來為牧雲笙復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