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香艷葯浴
看著那桶內,沸騰的滾水,將所有藥物全數化開之後,又迅速降溫。
宗守一直是眼神怔怔,靈法與武道齊修,這可當真不凡。對於此女的資質潛力,是必定要重新評價。甚至他本人的身份來歷,估計也多半是被自己遠遠低估。
眼見車廂之內,熱氣蒸騰。浴桶內的水,也被降至合適的溫度。宗守也沒怎麼猶豫,更未再問詢。便坐到了浴桶之中。他體力虛弱,身體偏瘦,給人的映像是有氣無力,病弱秀氣的少年形象,不過一身肌肉其實卻是極其有料。
而甫一坐入到藥水之中,宗守便只覺全身肌膚,如千萬隻螞蟻噬咬一般,渾身不自禁的緊繃。下身更受此刺激,毫無遮掩的猛然騰起。
素初雪看得面上微紅,接著也同樣是寬衣解帶,渾身上下,只剩下一層白色半透明的薄紗,跨入浴桶內,在他身後坐下。
正當宗守心神一盪,心生旖念之際。那纖細蔥白的手指,先是按上了他背部中央的輪脈大穴『氣軸』,在附近一陣揉按推拿之後。接著範圍漸漸擴展,一雙玉手,化作千百道指影。不斷的拍打著宗守的全身肌膚,輪脈穴位,一絲絲柔和異力,沖入進來,將那些從毛孔內,不斷滲入他體內的藥力,引入宗守的四肢百骸。
初時宗守,還是不免心猿意馬,慢慢的也是收束心念。儘力內視己身,素初雪的手法,明顯有些來歷。這些用於葯浴的藥物,也同樣皆是雲界少見的珍品,非豪門大族,絕難收集。
能壯筋骨,強血髓,佔據這身體的十日來,宗守還是首次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這種氣機充盈,精力充沛之感。
固本培元,固實根基,這些葯可謂極效,也確確實實,令他改善了些體質。使元神鼓脹,氣血大增。
不過與自己的真正病根,卻似乎有些不對症,反而使情形愈發的惡化。
宗守此刻便已感覺體內,兩條并行的經脈,都是隱隱脹痛。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之後,蘇初雪的雙手,才由快至慢的停下。雪白的面上,香汗盈盈,微微氣喘道:「雪兒已經力盡了,少主你再泡一陣,至少兩個時辰后,才可起來。尹叔說這五參壯血湯,是君上不久前千方百計,才從一位名醫處,為您求來的藥方。據說只需六年,就能解您雙脈之疾呢!更能強壯根本,使少主身體,大為好轉。」
宗守眉頭一挑,正心忖這到底是哪一位庸醫?簡直是昏聵!接著又只聽初雪又眉頭略蹙道:「尹叔還有交代,說少主切記勿要操之過急,暫時莫要輕易嘗試為好。十天前,少主葯浴強練內息后昏闕,幾乎瀕死——」
宗守胸內,立時一陣恍然。原來這『宗守』,並非是如他想象般,死於他人襲殺。而是自己強煉內氣,入魔而死,才被自己佔據了這身體。
當下不由又是一陣暗暗搖頭,那位所謂『名醫』的思路,其實也不算錯。五參壯血湯,可強化異血根源。針對性的增強一種血脈,將另一種並存的血脈,慢慢同化。乃是這種體質,最常見的解決之法。
不過他是雙脈之體不錯,可與尋常的雙脈,又稍有不同。不但俱是頂階,且二者牽纏極深,彼中有此,此中有彼,難以分割。
若非如此,他又何用這般頭疼?畢竟前世之時,因深研導引術之故,他對醫道,也算是小有研究,針療之術,更已至宗師層次。
「這麼說來,前幾日尹叔元氣大虧,也是因為我?非是被人所傷?」
轉過頭,宗守望了眼身後,然後那視線立時再次定住。素初雪的一身薄紗,早已被水浸得濕透,裡面的肚兜**若隱若現,前凸后翹的身材,顯露無遺。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嫣紅的面頰,雪白的冰肌,再加上那對貓耳,誘惑簡直難以言喻。
喉間下意識的咕噥了一聲,到了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宗守體內,本就強盛的氣血,立時又是一陣翻滾激蕩,鼓盪不休,呼吸亦開始轉為急促。
神皇世界,等級深嚴,上位者對下位者生殺予奪,全無顧忌。這初雪哪怕實力再強,也是自己的侍女。而且看起來,還是極其親近的那一種。這幾天時間,更是對他千依百順,更不知何故,隱約有些依戀。若是自己——
宗守不敢再想下去,猛地一晃腦袋,強行停下了腦內的種種遐思。心中一陣暗暗自嘲,宗守啊宗守,你何時變的這般沒有節操?
好色本沒有錯,可這雪兒,看年紀明顯也才只十三而已。以妖族的長壽,這個年齡,應該還只能算是幼女。
後面素初雪,似也知他異樣,目光羞澀的一斂,接著卻竟把那高翹的雙峰往前一挺,一雙碩大的玉兔,彷彿要裂衣而出。引得宗守再次一陣心神蕩漾之時,又咯咯一笑。從水中飛身而出,立在一旁道:「君上說了,雪兒需到十八歲后,練就身輪,破開陰鎖。才可與少主行房。不然少主身體,會承受不住的。至於那些人,都不過是些跳樑小丑,少主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身上的那層薄紗,本是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讓宗守大飽眼福。
可當話落之時,便已是水汽蒸騰,被天地炎力,瞬間烤乾。穿上了外衣,素初雪便已是再次身形一縱,飛出了車門。有如飛燕般,一個靈巧的返折,便立在了車廂頂部,繼續警戒四方。
車廂內宗守聞言,忍不住再次一呆。這雪兒與他,原來還不僅僅只是主僕。聽其言語,倒彷彿是他那位不知來歷的『父親』,為他挑選的侍妾。
還有那練就身輪,破開陰鎖,又是怎麼回事?莫非——
一時之間,宗守心底更是一陣浮想聯翩。直到體內經脈,更為脹痛難忍。那渾身肌膚,也再次仿如萬蟻噬身之後,這才微微一醒。然後第一時間,便又眉心深鎖。
素初雪在他面前,雖一直都是裝著開朗樂觀的模樣。不過這妮子的眉眼間,那抹暗藏的憂色,卻瞞不過他。方才對他的詢問試探,也是避而不談。
可見他們三人如今處境,多半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