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禮物
張敏仔細端詳著電腦上的圖片，最後看完支氣管內有黑色煙灰炭末才確定結論，這圖片上的死者是被活活燒死的，然後才編輯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圖一死者體表燒傷黑色區為附著煙灰；圖二軀幹腿部2度燒傷，大部水泡破裂，露出紅色真皮；圖三的肺組織學改變，肺泡上皮及間隔組織細胞胞核固縮，深染。肺泡內含有大量的凝固狀漿液，有的還混雜少許脫落的上皮細胞；圖四的支氣管上支細胞核固縮濃染，粘膜面襯貼一層紅染蛋白性模樣物。其餘圖片均未見屍體上有其他鈍器傷，胃部和管道排除無藥物傷害，此死者為高壓倉內起火導致死亡。」
信息一發過去，對面的人很滿意的點點頭，只是發了一些圖片過去就精準的說出死者死因，現在讓他懷疑給他發信息的人是不是專業法醫了。
張敏發完信息之後就去看書了，看的是關於一些給死者化妝容的書籍。媽媽看見她在看書，只以為她想通了，想去復讀，所以並沒有打斷她。
看著莎莎在床上對著手機傻笑，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什麼事這麼開心？」
莎莎樂了好一會兒才把「生日禮物」這件事說給他聽，讓余正驚訝的事不是生日禮物，而是這個聽了就讓人血脈僨張的主意居然是自己女朋友出的，關鍵這麼好的福利還是給別人出的。
「你比馬雲發的福利還大啊，什麼時候你也讓我也享受一下？」
她對著他邪魅一笑，然後用手一抓，他悶哼了一聲：「輕點……輕點……」
「我不穿的時候你就已經把我打趴下了，我要是還穿上給你添柴加火的話我不得壽終正寢了？」
「我怎麼就這麼喜歡聽我寶貝說話呢？今天必須好好獎勵你，讓你知道求饒這兩個字怎麼寫。」
此刻的一一和亓言之已經和李姐他們在餐桌上吃了蛋糕過完了生日，直到大家都洗漱完回房睡覺了，她也沒有說要送禮物的事情，也許她依舊是說服不了自己，但是亓言之今天實在是累了，所以一回來就洗洗睡了。
正當他進入淺睡期的時候，突然房間燈開了，一一穿著浴袍走了進來，他迷迷糊糊的看著她。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今天能睡這嗎？」
不等他回答，也不想聽他回答，怕他真不同意她就尷尬了，所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連忙跑上床掀開被子準備躺進去，可是掀開被子后卻讓她看見了不該看的，她立馬嚇得大叫又從床上跳下來，趕忙背對著他。
「你……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呀？」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亓言之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呢，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睡的好好的，會有人來掀他的被子啊，他不緊不慢的坐了起來：「我一個人睡穿不穿衣服的不重要吧，而且我也沒想到你會來掀開我被子啊？看見就看見了唄，扯平了。」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本來緊張的不行她一下放鬆了不少。
「那你……你先穿好衣服。」她顫顫巍巍的站在窗前。
他起身走到旁邊的衣帽間，隨手取下一件浴袍套上。
這個時候的一一依舊是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他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她，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抖什麼？一個人睡害怕？」
她抖純粹是緊張，人在過度緊張的時候會有焦慮狀態，甲狀腺功能亢進和特發性震顫，所以渾身才會不自覺的發抖。
「不……不是害怕……我……我就是睡不著，來……來找你玩會兒，我……我待會就……就回去。」
說一句話她就會不自覺的抖一下，她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甚至都有些害怕了，可是她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是進退兩難，只有站在原地止不住的抖。
「呵呵呵……你抖什麼，看就看見了唄，看給你嚇得。」
他以為她是看見了才害怕的抖，想著小姑娘的心態真是可愛，所以又更抱緊了一點。可是他哪裡會想到她是作為一份上門的生日禮物才害怕的。
本想膩歪一會兒，可是怕自己會像上次一樣反應太大，加上實在是困了，所以只想讓她趕緊回到她的小窩裡，至於開始她進來的時候說要睡在這裡的話完全不記得。
「回去睡覺！」
她拚命的搖搖頭，既然都已經邁出這步了她就不打算完好無損的回去了。
「我不要，我……我……我……」可是後面那句話卻死活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她緊張成結巴的樣子有點搞笑，就學了起來。
「你，你，你，你什麼？」
她掙脫他的懷抱正面看著他，看著這張緊緻又帥氣的臉，沒有一絲瑕疵，她的內心告訴她自己，賺大發了。
「不許學我！我……」
她知道自己說不出口，所以乾脆心一橫，眼一閉，雙手扯下外面穿著的浴袍，露出裡面黑色蕾絲裙。這一下給他愣住了，因為從認識她到現在，她從來沒有穿過這種類型的衣服，腦子裡迅速運轉著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想幹嘛？
「你這是幹什麼？」
她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咬著牙說：「我不知道送什麼生日禮物給你，然後，然後莎莎說，給你有的我沒有的，不是……是你沒有的我有的，然後她拉著我去買了幾件衣服，不能說是衣服，應該就是幾塊布拼起來的，還賣的特別貴，然後，然後穿……然後，就……哎呀，丟死人了。」一個猛子撲到他懷裡，臉也深深的埋進去了，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的話，我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這一下給他整的不知所措了，雖然她說的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但是還是能聽懂意思的。
「是不是於莎莎讓你穿成這樣？然後把你當成生日禮物送給我？」
懷裡埋頭的小人點點頭。
他把她從自己懷裡拉開，小人才緩緩睜開眼，但卻依舊是垂眸，不敢正眼看他。
「不要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乖～穿好衣服，回房間睡覺去。」
聽著他的語氣嚴肅且認真，她才敢抬頭正眼看著他：「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莎莎也不是…反正就…她說男人是下半身…我不…對…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生氣？生什麼氣？穿成這個樣子站在他面前這不是福利嗎？無法想象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他，而是遇到壞人的話，她會被傷害成什麼樣子。
他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臉蛋「我為什麼要生氣呢？其實莎莎她說的對啊，但是沒有辦法，那是天性，我跟你在一起一定會起反應的，如果我連反應都沒有話那隻能證明我對你沒意思。我只希望你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要為了迎合別人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好嗎？」
她雖然點了點頭，但是小嘴嘟嘟囔囔的，他只是蜻蜓點水般點了幾下，然後就想著把她送回房間，可是這個小人又緊緊的抱住了他，又讓他不忍心推開。
過了好一會也不見她想要放開的意思，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說：「你不會想這樣抱著我到天亮吧？」
懷中的小人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可是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令誰都會淪陷吧，他也不例外，身體瞬間起了反應，睡意全無，他真的就快忍不住了。畢竟是一個熱血方剛的男人，女朋友的這種挑戰，不淪陷都是有問題的吧？
她雙眼無辜的點點頭，此刻什麼都沒有想，她只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也顧不得起反應了，哪怕她現在想走也走不掉了，餓狼撲了上去，柔情似火的戲碼上演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就算她待會真的溜走了大不了自己解決一下。
情到深處他抱著她180度大旋轉，又靠床邊前進幾步直接按倒在床，海拔立馬平行，他也不像剛才那麼累了，畢竟一米九的身高。
「我忍不住了……」
不管是不是他，這個時候了，箭在弦上了誰也不會忍的住，她沒有說話只是緊閉雙眼，本就是抱著這種心態來的，所以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一一？」
叫她幹嗎呢？她能回答什麼呢？回答她願意？回答你來吧？這哪裡說的出口呀？手不自覺的抱緊了他，他彷彿也是收到了信號般，開始發起了攻擊……餓狼在遇到小羔羊的時候都是瘋狂的。
房間里驟然升溫，一句一句跌宕起伏的聲音傳出，又被牆壁上的隔音帶彈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本來活蹦亂跳的小兔子奄奄一息，已是動彈不得了。
時間過得真快，一下天就亮了，看著身邊的小人睡得很沉就不忍心打擾。時候也不早了，他得回公司了，畢竟今天真正的戰場上也是需要他的，與此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像現在一樣親自上陣，只需要坐等指揮罷了。
莎莎在公司焦急的等了很久也沒有看見一一來上班，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直到余正告訴她一一今天不舒服不會來上班，她彷彿就猜到了昨天晚上一一的處境。又看到亓言之精神抖擻的時候她就更確定她的想法，滿臉猥瑣的笑著，一旁的同事都忍不住問她這是怎麼了，她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沒什麼，只是我昨天磕的cp發糖了而已。」
聽到這裡同事也沒有追問下去了，她知道莎莎是公司出了名的追星族，各種奇奇怪怪的cp她都磕，所以見怪不怪了。
直到中午一一才極不情願的醒來，渾身都覺得酸痛，她緩良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一下手機都中午12點了，頁面顯示亓言之8點的留言【好好休息，今天放你一天假】。
然後就是莎莎一堆留言和幾十個未接電話，她也只是略微掃蕩一眼就回了一句【不舒服，休息一天。】
剛把手機扔一邊，敲門聲就傳來，李姐在門前說著：「一一，起來吃點東西在睡，早餐就沒吃，現在午餐再不吃的話就扛不住了。」
她有氣無力回了一句「好的，李姐，我待會就下去吃。」
她伸了一個懶腰就起身換了一件能完全遮住脖子上的痕迹的衣服才滿意的去洗漱。
下樓后她看見桌面上一堆的美食她有點詫異，她一個人哪裡吃的了這麼多？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但是肚子給她發出的信號容不得她想太多，很美味的就開動起來了。
儘管她很餓，但是看見她不愛吃的她依然會挑出來放一邊，挑食早就成為了她的習慣，已經很難改變了。
此刻正在收拾房間的李姐看見床單的一抹紅瞬間明白了一切，臉上洋溢的笑容是藏都藏不住，麻利的換好傳單被套，清潔好地板，整理浴室，這些都是她的日常工作。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後她在出來發現一一已經回房休息了，她也不便去打擾，轉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本想好好在睡一下午的，可是莎莎的連環奪命call打破了她平靜的下午。
等她下班后兩個人來到常吃的烤肉店，在亓言之家裡火鍋烤肉這些遇都遇不見，李姐只認為這些都是垃圾食品不健康，所以從來沒吃過，有時候想解解饞，又要上班沒機會，今天她可以無所顧忌了。她埋頭烤肉，吃肉，莎莎只顧著問東問西。
「你別吃了，你在那麼一大老闆家沒吃過肉還是咋的？你快說說吖。」
「哎呀，有什麼好說的，快吃快吃，今天的五花肉可好吃了。」她很不耐煩，心思全都在她烤的秘制五花肉上。
莎莎也是無語了，總覺得是亓言之虐待她了，這種暴風吸入就跟逃難人群似的。
「大寶呀，我等你發個糖我太難了，你快說說，昨天怎麼樣了嘛！你說你的，又不礙著你吃肉。」
她直到咽下最後一口肉之後，確定烤盤上都是生的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我也不是女孩子了……」
此話一出莎莎立馬樂的跟什麼似的，一直在求問細節，可是她怎麼可能會告訴她細節，她自己都是稀里糊塗的。
剛想要說話，亓言之就來電話了。
簡單的聊過之後，又連忙吃完烤盤上剛烤熟的肉，擦乾淨嘴，拿出隨身攜帶的口腔噴霧清新劑往嘴裡噴了幾下，連忙起身背包準備離開：「我先走了，他來接我了，下次我買單，拜～mua～」
莎莎一臉嫌棄的看著她離開。
「什麼跟什麼嘛？真是有異性沒人性，一點重要的都沒有講。」
再看看桌上除了半盤生菜和蘸醬幾乎就不剩什麼了。
「我的個老天爺，她可真能吃，可真是一點都不剩啊。服務員，這邊加菜。」
烤肉店在商場四樓，所以坐電梯還需要時間，一出商場門就看見亓言之的車了，她連忙跑過去，門自動開了。
畫面依舊是他拿著個ipad在工作著。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他很順勢的就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但是眼睛還是在看他的ipad。
「還有些事情，馬上就處理完了，你自己待會兒。」
說完又把她的手送在唇邊碰了一下。
她點點頭，看著一心一意開車的余正，本想說什麼，但是又怕打擾他工作，所以就安靜的坐著看著窗外的風景了。
車很快就到家了，他的工作也就結束了，兩個人下車之後余正就開車走了。
回到家后亓言之第一件事還是回房洗澡換衣服，在家如果沒有露臉的工作的話，他不喜歡的正兒八經的。
一一看見他回房了，也準備回自己房間，可是一打開她驚呆了，裡面除了她的物品不在，什麼都在，新換的床套，新換的沙發，甚至燈都是新換的。
正當她震驚之餘，李姐走過來說：「一一，你的用品我都收拾好放在言之房間里了，以後別走錯房間了哦。」
看著李姐這一抹笑意，她臉立馬通紅，這是什麼意思？昨天晚上的事難道她又知道了？難道安了監控不成？
李姐貌似看出她的羞澀，連忙安慰道：「不要害羞了，畢竟以後要成為女主人的，要習慣哦，我先去忙了。」
這是安慰嗎？這是？？這是？？一一整個臉都紅起來了，雖然已經是他的人了，畢竟還是太倉促會害羞的。
她一步一步走進亓言之的房間，果然在衣帽間有一片天地是她的，她的拖鞋，她的睡衣，她的用品都在，包括角落裡的密碼箱。
這時候亓言之也洗完澡出來了，他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看著一臉通紅的一一。
「過來，給我吹頭髮。」
一一連忙把包放下，跟著他去了旁邊的桑拿房，他把吹風機遞給她，然後坐下。
她連忙插上電，男人的頭髮不像女人的頭髮那麼麻煩，三兩下就吹乾了。
他還是坐著俯視著面前臉通紅的小人，一手摟過她的腰，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臉蛋。
「臉怎麼這麼紅？」
這個時候她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又犯了，兩個人距離這麼近，她心跳跳的更快了。
「李……李……李姐她把我所有的東西搬……搬你房間來了……我……我……」
越到後面越急，就越說不出來，他捏了捏她通紅的臉蛋。
「你，你，你什麼？小結巴。」
面前這個男人語氣極其溫柔。
「我……我不是結巴……我就是有點緊張。」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緊張之外還有點怦然小心動。
「怎麼樣？今天休息的還好嗎？起來的時候還疼嗎？」
「還……還好，不……不疼。」
她在想為什麼他說出來的時候能這麼順其自然？一點也不臉紅，這難道也是天性嗎？
他來回摸著她紅潤的臉蛋，像是疼愛寶貝一般。
「昨天我有點過激了，下次不會了。」
本來就緊張，他還在不停的說著昨天的事情。
「你……你別在說了…都不害羞……」
「為什麼要害羞？」
自己的女朋友，不害羞也正常吧？可她卻羞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
「呵呵……好了好了，不說。」他抱緊了她，女孩子真的是很可愛的生物呢。
「明天就要回我家了，我跟你說，我媽是個性格很直的人，比較潑辣，如果有什麼說錯了的，你要體諒哦。」
莎莎雖然現在叮囑的好好的，但是心裡還是沒有底，保不齊明天會怎樣。她太了解她媽媽了，這些年的強勢，這些年的不講道理都歷歷在目。
「知道了，你都叮囑很多遍了，拿下丈母娘我還是有信心的。」
他確實有信心，因為前幾天出差回來的路上，亓言之已經給他支招了，現在車後面滿滿一車的禮品，以及去了說什麼，怎麼說，他都心裡有數，穩得很，畢竟能當上assistantpresident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願如此吧，但是我還是要再三叮囑你，如果我媽有任何讓你下不來台的事你一定要忍住，回來你怎麼發牢騷都行，可是在我家你可得忍住啊。」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雖然每次都聽見他讓自己放心，但是心裡還是慌得很，雖然這一天遲早要來的，但是還是希望能晚一點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周圍一片黑暗，摸了摸周圍終於摸到開關，燈一亮，整個房間只有自己，她穿好衣服下床。迷迷糊糊的聽見旁邊書房好像有聲音，她晃晃悠悠的走過去。
「嗯～你幹嘛呢？」
只見房間里的人身穿白襯衫，下穿睡褲正在用英文和電腦里的人視頻說話，看見門口的一一他立馬對著電腦說了一句「themeetingissuspendedandwilltiomorrow（會議暫停，明天繼續。）」
然後迅速的點擊結束會議，然後立馬合上電腦。
「開會呢。」
她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的走進去，毫不猶豫的坐在他身上，然後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麼這麼晚還開會呀？」
他抱緊了她。
「怎麼就睡醒了？不多睡會兒？」
「嗯～我不，我要抱。」
平時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最近公司很忙，他經常要出去出差，所以她很珍惜能待在一起的時間。
他慢慢拍著她的背。
「我還有一點點事就忙完了，待會抱好不好？」
她更是緊了緊手臂，生怕他現在會把她推開。
「嗯～不好，就要現在抱～」
「好好好，現在抱，現在抱。」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耳鬢廝磨，彼此都很享受現在的時刻。
有一句話說的真的很好，人在相擁或者親吻的時候，無論相愛與否，都在彼此尋找安全感，害怕被世界拋棄，害怕轉瞬即逝。既然時光過得真的很快，那就讓這坐上快車的時光里，都是甜蜜都是美好的回憶吧。
可正在這時候美好的寧靜還是被手機震動給打破了，來電顯示是張逸浩。
「乖，我接個電話。」
見懷裡的小人點頭之後才滑動了接聽鍵，還沒等他開口呢，對面就已經火急火燎的說了一堆：「我媽給我找的這個女朋友年紀小小的但是太能鬧騰了，我快瘋了，你在幹嘛呢？趕緊過來找我。」
他不緊不慢的回答著：「我要陪我女朋友，沒時間，再說了，她能拿你怎麼著？」
可手機對面的人卻不信了。
「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別扯了，我不跟你多說了，miu靜吧808包廂，趕緊來。」
還沒等他說呢，電話就掛了。
看了看懷裡的小人：「寶兒，帶你去玩你願不願意？」
懷裡埋頭的小人立馬抬起頭看著他：「我都聽見了，你要去江湖救急嘛，那……就去看看咯。」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又順勢親了一口前額「真乖，收拾一下，我們出發。」
很快他們兩個就到了miu靜吧，一進包廂就看見滿桌的酒和一個小姑娘正在滔滔不絕的灌輸思想給對面一臉無奈的男人，男人看見他們兩個進來之後眼睛都放光了，但是放光的眼神中帶有一絲驚訝，他沒想到，亓言之居然帶女的來了。
「介紹一下，我朋友，正言集團的董事亓言之，身邊這位是……」
亓言之立馬回應「我女朋友，一一。」
張逸浩很識趣的叫了一句嫂子好，一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與一一文靜的性格相反，對面面容姣好，身材苗條的女孩立馬站起來說：「你們好，我是他女朋友江夢初，隨便坐啊。」
果然是性格活潑，還沒等張逸浩介紹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介紹完了。
張逸浩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小細節，只是一直給亓言之遞眼色，意思是趕緊找個借口離開，可是他卻顧若惘聞。
可能是年紀相仿的原因，江夢初跟一一很對的上眼，兩個人慢慢的話多了起來。
張逸浩完全屏蔽了她們兩個，彷彿整個包廂只有他和亓言之，兩個人一直低語，直到找到機會他們兩個才走出了包廂，只剩一一和江夢初在裡面。
張逸浩一出大門，立馬點了根煙，又遞給亓言之一根，他沒有接過煙只是回了一句戒了。
「這姑娘性格挺不錯的，很適合你這個悶葫蘆。」
張逸浩猛吸了一口然後吐出個煙圈，然後冷笑了一聲。「誒，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這姑娘年紀也不大吧？但是好像有那麼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我公司員工，我們還沒公開的，第一次帶來見你。」
他立馬瞪大雙眼看著他：「你不是吧？跟公司員工談戀愛？你那眼神，也不像是玩玩的吧？」
亓言之卻瞥了他一眼，這一眼是不屑。
「我比你幸福，我是先談的戀愛后才知道她是我公司員工。你怎麼樣？」
好不容易放鬆的氣氛瞬間又被打破了，腦子裡回憶這些天這個姑娘的一言一行。
「別提了…我能怎麼樣？受著唄，等哪天裡面那姑娘什麼時候膩了就一拍兩散唄。」
他打心裡就從未覺得兩個人會長久，性格完全不同，但是礙於她是小姑娘，怕他說出分手會對她打擊很大，所以只能等她開口了。
「我真覺得挺適合你的，很活潑，這次我站你媽那邊。」
兩個人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是好朋友，相比而言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他掐滅了手裡的煙，弧線美麗又準確的把煙頭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起初我也覺得挺不錯，性格挺好的，但是現在…她真的太能鬧騰了，雞飛狗跳的。」
確實是，這些天沒少給他惹麻煩，不是打破家裡的東西，就是薅鄰居家狗狗的毛，更誇張的一次就是在他爺爺家抓他爺爺養的孔雀的時候，把花園的圍牆都給干倒了，孔雀的毛薅下來不少，他爺爺看見了臉都綠了。回想這一幕幕，也是一言難盡。
「呵呵…挺好的啊，有的忙啊你。行了，出來挺久了，也該進去吧？」他看了看手錶，確實出來很久了。
「別別別，在待會兒，就哪怕10分鐘，看見你我踏實多了，再說了，她們兩個女的能幹嘛？」一邊說，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亓言之立馬鬆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
「別說的我們關係多親密似的，你踏實了，我可把我女朋友扔裡面呢。再說了，你每天工作那麼忙，就算住一起也沒多少時間待在一塊吧？怎麼就跟看見閻王似的？」
張逸浩卻點點頭。「本來工作就夠累了，一回家還就跟進了馬蜂窩似的，耳邊嗡嗡嗡的，換你你試試？」
只要他一回家，江夢初就各種各樣的鬧騰，但是都只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可是張逸浩是個悶葫蘆，只覺得她在搗亂，各種各樣的搗亂。
可亓言之卻跟他不一樣，他一臉幸福的說著：「我現在經常出差，能回家都是奢侈，珍惜的很。」
自從公司上市之後，事情多了一倍，平時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機場，隨身陪伴的也只有手機，他當然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鐘。
等兩個人回到包廂時候，都驚訝了…
只見一一和江夢初已經把桌上的酒喝完了，兩個人明顯都喝醉了，還抱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張逸浩這時候卻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感染力怎麼樣？」
「確實厲害啊。」
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眼，各自上前抱走了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