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首徒 (1/2)

「師尊。」江如面無表情的跪在一個男人面前。眼前的男人身著玄色衣袍，顯得有些肆意妄為，細長的桃花眼微眯著，手裡拿著本書，坐在石桌前，咋一看還以為這是個高冷的美男子。可江如知道，這個除了長得好看，修為高點的男人，是個自戀狂！！而且只會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出現！男人抬頭，見江如低著頭，挑逗道：「小徒弟這般不肯言語，是不是被我的美貌震懾到了？」

江如：「……」

「師尊，我已突破元嬰。」江如自動忽略掉余羲的自戀，很是淡定的低著頭看地。其實地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僅僅有光滑的石板，但若要江如抬頭看她的師尊，她是不敢，因為，自己家師尊怕是會嘲弄自己。余羲靜靜地掃了江如一眼，江如立刻感受到一股威壓，來自散仙級別的威壓。江如不敢怠慢。那股威壓直直向下打去，她調整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靈力，抬手向上拍去，可奈何自己終究不是師尊的對手，手僵持在空中。江如屏氣凝神，艱難的拔起陷入石板里的腳，用力向上划，腿才劃到離地一厘，就被余羲再次疊加的威壓生生壓了下去。江如失了平衡，摔坐在地上。「嗯。」江如發出一聲悶哼。余羲見此也就沒再施加威壓，低頭看著半跪著的少女。

「收徒有什麼要求嗎？」余羲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江如調息好自己的靈力站起來，道：「女的，只收三個。」余羲讓江如回去修整一下，啟程去晝夜殿看弟子選拔。

「師尊。」江如披著一件黑色斗篷，遮住了面容，看不見此時臉上的表情。余羲依舊穿著那件玄色長袍，站在一棵樹下，樹影婆娑，灑在余羲的頭上，為他增添了幾分柔和。江如看著自己的師尊，他笑起來很好看，他也經常笑，漂亮的桃花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喜意。江如愣了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垂眸看著石板上積著的落葉。

「走啦。」余羲見江如來了，走過去帶著她進了晝夜殿。

這時測靈根儀式已經開始了，江如坐在余羲身後，靜靜地看著那些弟子。白晝台下亂鬨哄的。江如自覺沒有什麼意思，就閉了眼，細細體會著自己體內的靈力。「昔長老。」江如睜開眼，果然，宋璱已在和余羲交談。

這個女子，絕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她是笑起來可愛，不笑的時候卻冰冷的類型。實際還是溫柔的。宋璱當年一手建立晝夜殿，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宗門。宋璱已是大乘後期，想來進到散仙修為也不難。「昕昕。」宋璱一把拉住江如的手。昕昕是江如的閨名。意為永遠擁有光。

宋璱和江如是好友，早在宋璱沒有建立晝夜殿時就認識了。「璱姐姐。」江如還記得那年。師門破裂，家人被殺。她那時僅僅只有九歲，晨起找阿娘，卻看見了血，滿殿的血。那些人沒有發現她，也許是因為阿姐把她藏在她和阿姐捉迷藏的楓樹下。楓樹葉像滿天的紅霞，很美，很美。江如沒有哭，她睡了兩天，離開了自己的家。她遇見了宋璱，宋璱那年也才十五。然後，宋璱不顧別人的言語，收留了江如。江如是很感激宋璱的，但她不敢說出來。

滅門之仇，江如已報，再無心事。

她看著殺了她阿爹阿娘的人被挖出了靈核。江如不知道怎麼辦，她又想起阿姐，站在那棵楓樹下微笑的阿姐。江如的思緒被拉回。她淡淡的看著那些拜師成功的弟子，眼尾在不知不覺中染上紅色。當年，她也是這般天真呢。江如想到了重點，掃了掃還沒有拜師的弟子。

她感覺到了什麼，走下白晝台，走向一個小女孩。這個女孩模樣很是標緻，眼下她才七歲，再長大些，定是個風情美人。「你叫什麼名字？」江如拉起小女孩的手，她總覺得這個小女孩和她有著什麼緣分。「葉睸。」葉睸輕輕的說。江如有些意外：「是冒昧的昧?」葉睸搖了搖頭：「是目字旁的睸呢。」閉上眼睛？葉睸的家人為什麼給她取這個名字？「阿娘說，是要我閉上眼睛感受呢。」

閉上眼睛感受嗎？阿爹以前也說過，那時自己因為貪玩，不好好練功，阿爹就教自己靜下來，閉上眼睛感受靈力躁動。江如當時覺著無用，沒有好好學，如今……

「阿睸，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江如問，「你願意拜我為師嗎？」葉睸想都沒想：「師尊！受徒兒一拜!」師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清冷，生人勿近，但她內心深處，也是很可愛的女孩子，也需要去愛。葉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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