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免）

「離你口中的桑傑卡奧的駐紮地還有多久，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可沒有功夫陪你的部落在草原上兜圈子。」格林騎著馬朝身邊的阿克問道。

「上個月他們的斥候一直在後面尾隨著我的部落，除非多斯拉克海有什麼狀況，不然他們不會縮回去的，他部落的實力足夠諾佛斯的僧侶用盛宴好好招待一頓，沒有人會放棄到手的東西空手而歸。」

「我只答應幫你解決他們的卡奧，至於你是否俘虜野人用來當奴隸我不會過問，但不能把他們再趕回布拉佛斯，鐵金庫是我最大的貿易夥計，我可不想因為野人的問題在價格上吃虧。」

「我只有兩千的戰士，如果我有堪比其他卡奧部落的戰士，那些野人絕對跑不掉，到時候只要你殺了桑傑和他的血盟衛，就如同之前所說的條件，他們所有的財富和金龍都歸你，我只要戰士和馬匹。」

「那他們部落大概有多少黃金？」

「之前我們部落和桑傑部落還沒有交戰的時候，我們有兩萬的馬人，其中有七千戰士，那時候光顧城邦一次，那些貴族總督們就能奉上滿滿兩三箱黃金和不少的奴隸，桑傑部落光戰士就兩萬，當他光臨城邦時，那些城主們至少要一馬車的金子和珠寶才能打發的掉，馬人們在多斯拉克海上縱橫，只有兩種方法獲得大量的物資，當在多斯拉克海外圍的時候，卡奧們會選擇光顧城邦，用來獲得必須的鹽，草藥更換舊的馬具，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城邦的主人提供，卡奧們出了草原可從來沒有支付黃金的習慣。當在多斯拉克海裡面的時候或者部落的勢力受創后，卡奧們會選擇回到馬王之城，要麼和平的被其他卡奧吞併，要麼就在馬王之城的市集進行補給，那裡會給其他地方的商人提供庇護。」

「你給敵對卡奧的人頭開了個好價錢。」

「不，那是對你勇武的認可，你值這份價，如果你能不依靠甲胄戰勝他最好。」

「裝備也是一個戰士實力的一部分。」

「多斯拉克人從不身著甲胄，那是懦夫的表現。」

「是懦夫還是勇士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評判，如果你用鐵器武裝起一支千人的重騎吃掉了草原上所有的卡奧，沒有一個馬人會說你們是懦夫，相反他們會爭先恐後的想要披上鐵甲加入到你的麾下，雖然盔甲讓你們失去了馬背上的靈活和馬匹一部分速度，但只要鐵騎的數量到達一定的數量，陣型和鐵器的衝擊力會把那些劣勢彌補回來。」

「我的部落不久前失去了卡奧，我也只是其中的一個血盟衛，只有你所能看到的這些忠誠的族人跟隨，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替卡奧報仇，讓投靠桑傑部落的那些族人重新選擇回到這邊，如果返回馬王之城，或者在草原上遭遇到強大的卡LS，我的部落的人數又會銳減，他們會選擇其他人數更多的卡奧。」阿克低垂著頭為自己未來表示著擔憂，以往按照馬人的傳統，當卡奧死在戰鬥中，身為血盟衛要窮盡其力在自己有生以來的日子裡復仇，這也是這些族人追隨他的原因，但這是他的責任，不是部落的責任，當生存的威脅或者食物短缺扼住族人的喉嚨時候，報仇就顯得無關緊要，畢竟誰會和活著過不去，大的卡LS能提供更多的生機。

「歐瑞爾，就之前被你抓住的那個，讓你的戰士把他帶過來。」格林朝著阿克吩咐著。

由於雙方是用多斯拉克人的語言，阿克點頭后就有馬人調轉馬頭趕往行軍的隊伍的後面，不一會兒歐瑞爾就被帶了上來。

「用你的鷹看一看周圍百里有沒有其他馬人的部落。」格林朝著歐瑞爾開口道。

形勢逼人，歐瑞爾只能趨於人下，宛如一個白內障患者躺在地上開始偵查。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阿克聽不懂維斯特洛大陸通用語，再也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他在幹什麼？」

「他在用他的能力，用鷹的視野探清前面的狀況。」

「是某種魔法？」

「差不多他的能力讓他和自己親密的動物共享意識，就好比多斯拉克人的馬，當他進入這種通靈的狀態后就能獲得動物的視野和決策權，跟隨野獸奔跑，又或者和飛禽一起翱翔，沒有人會注意天上的鳥，但同樣鷹也是視野最出眾的鳥類，他能把地面上情報詳細的帶回來。」

「那這種能力從何而來。」

「或許是他們敬重的神靈，又或者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賦，野人們也不全都具有這樣的能力，那只是一小部分，就如同多斯拉克人信奉的馬神，他有賦予你們能力嗎？」

「他讓我們在馬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多斯拉克人的一生都離不開馬，從第一次坐上馬背成為真正的馬人，再到從馬背上跌落回歸馬神的懷抱，我們在馬背上縱橫草原，我們喝馬奶、吃馬肉。」阿克一臉驕傲的侃侃而談，等到身邊的這個異鄉人砍下桑傑的頭顱，自己就能安心的自殺回歸馬神的懷抱，這是多斯拉克人最高的榮耀，也是血盟衛的傳承，而自己的部落也將在吞併桑傑部之後壯大，索性卡奧的兒子還尚存在身後的部落。

「那並不是馬神賦予你們的能力，如果在馬背上的時間和馬人一樣長，他們的騎術也會和多斯拉克人一樣精湛，與其信奉馬神，不如信奉你腳下的草原，至少是它養活了多斯拉克人和他們的馬匹。」

「所以這是你會那種療術的原因，你信奉草原之神，部落里的醫師這些天一直在討論你那天的能力，你醫治的那個戰士現在也已經可以上馬，草原之神賜下了如同野草一樣旺盛養育和療補能力。」阿克一臉期盼的問著，如果自己部落的醫師和草藥婦人掌握了如何供奉草原之神的方法，獲得了起死回生的治療能力，統一多斯拉克海就不是夢想，甚至席捲整個厄索斯，馬人們有著悍不畏死的勇力，卻不得不直面死神，這種手段讓戰爭帶來的損耗降到了最低，草原上有多少馬匹就能有多少戰士。

「那你覺得你口中的草原之神應該是什麼形態，一顆草、一顆樹、羊神、馬神又或者狼神？」阿克聽著格林的反問並不感興趣，無論什麼神，只要能讓多斯拉克人征服天下的神就是真神。

就在這時，地上趴著的歐瑞爾爬了起來。

「附近並沒有大規模的馬人，你們還需要再找找看，順帶能不能幫我搞點皮毛，我需要墊在下面，前幾天摔的不輕，他們的馬車並不是很舒適，這樣的跋涉我的傷口機會都要晃開了。」歐瑞爾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