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免）

「聽說你到過絕境長城，那裡是什麼樣子的。」丹妮莉絲騎在馬匹上問著。

格林一眼詫異著看著這個小巧的女人，身子還沒有揚起的馬匹頭顱高。

「喬拉和巴利斯坦爵士常常向我講起君臨的繁榮，那是維斯特洛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最骯髒臭氣熏天的城市，在那之前每當我在夢中做起關於君臨的夢時，夢中總是各種宗教雄偉的建築，直到醒來我才能回過神來，那些都屬於布拉佛斯，我兒時生活過的地方，畢竟維斯特洛大陸對於我是一片空白，長城屬於維斯特洛大陸的最北端，我遲早是要回去的，鐵王座真正的主人有必要了解她的領地的情況。」丹妮莉絲先是沉醉的回憶，然後又慷鏘有力的說道。

「長城絕對是你能見到最宏偉的建築，數千守夜人在那裡紮根，抵禦著塞外野人和屍鬼的威脅。」格林言簡意賅的稱述著。

「屍鬼？」丹妮莉絲挑選了一個最不能理解的字眼。

「寒神復活所有死亡的生物為己所用，塞外的寒風吹到哪，那些死人就蔓延到哪，殺死所有的活物，然後將他們復活再加入他們。」

丹妮莉絲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如果真如他所說，這種蔓延的速度只會越來越多，如果和某個王國開戰，士兵會越來越少，但死人會越來越多，自己就不應該參與到這種關於魔法的探尋中來，丹妮莉絲懊惱著，權力的鬥爭已經讓她絞盡腦汁，甚至付出了不少代價，現在又有一個像「縛影士」一樣的傢伙在向她講述著新的威脅，儘管這種威脅貌似看上去好像只是唬人的故事。

「喬拉爵士，你對異鬼了解多少，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丹妮莉絲扭頭看向最近心情大好的喬拉·莫爾蒙，往常的喬拉臉上總是爬滿嚴肅和拘謹，配著略微禿頂的頭髮。

「那是北境傳說中的東西，屍鬼曾經在數千年前幾次襲擾維斯特洛，最後人類將他們趕回了長城以北。」喬拉從記憶中摸索出個大概，這對於丹妮莉絲完全是陌生的，從出生到現在她更多接觸的都是坦格利安血統和權力的延續。

丹妮莉絲陷入了沉默，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其他眾神的信徒不同，正如肆虐彌林的鷹身女妖一樣，他們靠著根植了數千年的宗教影響力，肆意摧毀著她統治的彌林，讓她的政治岌岌可危，但即使那些狂熱的信徒也沒有展示任何神力，哪怕分毫，他們只會留下一些預言。丹妮莉絲私下接觸了一些馬人，那些多斯拉克人給出的線索各種各樣，但都沒有否認他展現的能力，只要他肯為自己效勞，然後讓他救治一些人，那些馬人告訴過她，醫治的頻率和效率有多高，他能成為鷹身女妖一樣，屬於奴隸灣新的圖騰，巨龍可以解決軍隊上的麻煩，一個遵從坦格利安的醫治祭祀能解決宗教上的麻煩。

「那有什麼辦法對付屍鬼？」丹妮莉絲挑了一個並不是很感興趣的話題。

「瓦雷利亞鋼刃或者龍炎還有龍晶。」

除了龍晶在丹妮莉絲想來應該是一種寶石或者礦石，另外兩種對於坦格利安都是耳順能詳的東西。

「瓦雷利亞鍛造技藝早已經失傳，不過龍已經降生，如果你所言不虛的話，將來拿下鐵王座我會考慮增加對長城的援助。」丹妮莉絲做著承諾，「你有信奉什麼神明嗎？這些事都是你的神靈告訴你的？」

「我只遵從本心，至於那些我曾經在塞外和守夜人一起對付過不少死人，他們保持著死前的模樣，普通的刀劍能將他們的身體砍斷，卻不能終結他們的生命，只有類似於守夜人司令手上的長爪這類的瓦雷利亞鋼劍才能解決，至於龍炎和龍晶長城裡面有傳記，那是森林之子告訴的方法。」

這時天空中一道黑影掠過，伴隨著高亢的嘶鳴，所有的行進隊伍都仰著腦袋捕捉著，他們知道那叫聲來著什麼動物，白天是一睹這種傳奇生物的全貌的好機會。

這是丹妮莉絲所有的驕傲，一隻野性十足的龍，他低空飛掠貼地滑翔著，把多斯拉克人的隨行牲畜驚的四散而逃，多斯拉克人中勇士們感受著一隻巨獸帶來的張力。

卓耿飛掠觀察著這些人，從中間找到了熟悉的身影，然後挑了個光禿的山丘的被坡卧了下來。

「它貌似看上去不太餓。」丹妮莉絲一臉高興的說著，然後驅動馬匹趕了過去。

格林看著眼前的巨獸，黝黑的倒刺上面密布細小的紅色的紋路，閉著眼睛喘著夯實的粗氣，按照格林打聽到的消息，他出生應該要比格林所有的龍都要早，但體型只有第四條出生的龍那麼大。

見丹妮莉絲靠了過來，卓耿睜開一隻眼睛確定了一下，隨後又微酣了起來，丹妮莉絲摸著龍的鼻樑一遍又一遍，過了許久。

「你的治療能力對動物是否依舊起到效果。」丹妮莉絲回頭問道。

「恕我直言，你的寵物看上去很健康，況且龍的自愈能力強悍，他們只需要食物，要不了幾天就會恢復，況且我不能確定它會受傷的情況下安穩的待在原地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