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免)
隨著丹妮莉絲的隊伍向南行軍,氣候越發的乾燥,多斯拉克人習慣的草原陸續變成了山岩和砂石。
儘管馬兒們已經開始有點煩躁,但多斯拉克人卻依舊興緻勃勃的不曾掉隊,他們脫下了身上繁重的皮毛,袒露著一身健碩的肌肉,氣候如同丹妮莉絲的血統一樣沸騰著,笑容掛在她的臉上,她知道身後多斯拉克部從會讓自己回家的腳步更快一些。
「你贏了,馬人的騎射能力確實非比尋常。」喬拉開口道。
阿克把半蹲在馬背上的身子舒展開重新坐在了馬背上。
一旁的達里奧打量著這個驕傲的馬人,找個機會他一定要打贏這個馬人,用馬人的多斯拉克彎刀,同樣也是自己擅長的武器,他應該知道誰才是龍女王手下的第一勇士。
「你可以嘗試在搭弓的時候盡量站在馬鐙上,用自己的下肢力量平衡馬匹奔跑中的顛簸,這樣就不用像猴子一樣在馬背上竄上竄下。」格林朝喬拉說著,順勢掃了阿克一眼。
喬拉仔細回想著格林的言語,維斯特洛大陸所有的騎兵和騎士基本都有配套的馬鞍和馬鐙,這讓他們在馬匹上更加安全和穩定,當自己逃亡厄索斯接觸到多斯拉克人的時候,他們大多數連馬鐙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有了解的也對馬鐙這種累贅嗤之以鼻,他們只要在馬匹上鋪上一層軟和的墊子減少摩擦就行,從出生到死亡多斯拉克三分之的時間都在馬背上渡過,從馬背上摔下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騎術只會越來越嫻熟,馬上民族的驕傲讓他們不屑於借住這種輔助,搭弓既射,在馬背上輾轉騰挪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喬拉驅動馬匹動起來,然後依靠馬鐙站了起來,讓重心從馬背上離開,感受著馬兒奔跑的律動,通過大腿緩慢調節著起伏,阿克一臉不屑的看著禿頭的男人,任憑他練上幾個月,也在騎射上勝不了自己。
「你還懂這些?」丹妮莉絲歪頭問道,對於收服多斯拉克部落,她覺得應該在彌林舉行一場慶典,不只是慶祝自己的回歸,更應該讓奴隸灣那些宵小展現一下,這些忠誠的戰士會將那些質疑聲碾碎。
「我看起來並不像是個醫師,不是嗎?」格林攤手著。
丹妮莉絲注意到了男人的變化,他褪去了毛皮衣物,換上了奇怪的短襯,馬匹的後面還掛著一個特殊的東西,這或許就是他所信仰神的祭祀的服飾,「那是什麼?」丹妮莉絲看著馬背上那包裹著長條狀的東西。
「一個惡魔被封印在其中,如果不小心打開禁忌,他會通過寄生的方式吞噬一個人的靈魂從而奪舍現世,帶來無盡的殺戮和戰爭。」
還有等格林講完,一聲哂笑從丹妮莉絲的身後發了出來,達里奧用手輕扶著嘴巴控制著自己聲音,畢竟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自己不合時宜的打斷了講述的過程。
「抱歉,我承認你的故事很新奇,但那只是唬人的把戲,所以我有點情不自禁,如果去奴隸灣的戲團,您一定大有所為,除了治病救人,他們都會喜歡你編纂的故事。」
「你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格林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達里奧攤手歪頭看向丹妮莉絲,正準備回答,卻看到丹妮莉絲臉上的一絲異樣。
格林的言語率先打破了新的寧靜,「你可以選擇嘗試一下,證明我所言非虛。」隨後從馬背上解下了長條狀的包裹。
達里奧狐疑的打量著已經被格林雙手抱著的東西。
亞托克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雖然他聽不懂外面的瓦雷利亞語,但眼前的情景無疑要把這個人獻祭給自己,「做的不錯,小子等會躲遠點,看在你解救我的份上,我的劍不會砍下你的脖子,但我不能保證餘波傷不到你,我已經做好細嗅血雨的準備了,把他叫過來。」亞托克斯乾涸的喉嚨里充滿了期待。
達里奧遲疑著,不知道這個草海上陌生人打著什麼把戲,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退縮,達里奧心裡做了一下思想,自己武力不俗,就算有什麼危險也能脫身,況且自己身為龍女王的情婦,她應該不會放任不管。
達里奧便輕輕催動馬匹慢慢靠近,準備一探究竟。
隨著達里奧逐步靠近,眾人只覺得有風吹了一下,在這種炎熱乾燥的環境中並沒有什麼奇怪,甚至拭去了不少太陽帶來的焦躁。
只有眼尖的幾個馬人注意到了達里奧前面的沙礫正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凝聚。
靠近了些許的達里奧看到了被包裹的輪廓,那像是一把闊劍,還沒等他細心打量,忽然失去了支撐,胯下的馬匹一聲悲鳴傳來,達里奧被灌在了地上,身上浸染著馬血,達里奧來不及體會身上的異味,迅速摸索著腰間的配刀,觸手可及的到處都是馬兒的內臟和尚未消化了的草料。
達里奧憑著多年的技藝,還是極快的抽出了腰間的短刃警戒著。
「看來這其中的惡魔覺得你那孱弱的身軀,配不上他來奪舍,所以他選擇了拒絕。」格林朗聲道,隨後把包裹重新栓回了馬背。
達里奧躬著腰,用警惕的方式打量著身邊出現的危機,那些黃燦燦的士兵足足高出他半個多腦袋,只要他們調轉槍頭,達里奧就準備找准縫隙先溜出包圍圈,至少不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另外一個虎視眈眈的黃色士兵,他們身上說不出的古怪。
一聲古樸的梵文傳來,幾個士兵如同被風化的沙丘一樣坍塌重新化為虛偽。
「你也是飛升者!那種力量。沒錯,我不會忘記,我們同源,那是恕瑞瑪的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