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種出生 2種人生(下)

阿卡狄魯烏斯教皇國

李凌雲的房間

李凌雲從沒有笑過，從他出生到現在的六年裡，他的生活里充滿了光，可他的世界卻只有黑暗，他知道他應該在哪裡做禱告，去哪裡去吃飯，阿卡狄魯的教堂的每一個門後面是什麼，他都一清二楚，可你要是問他大海在哪裡，他會說在北邊，你再問他北邊的哪裡，他卻沉默了，良久之後，他說

「書上是怎樣說的。」

「你看的是什麼書？」

「阿卡狄魯烏斯教典。」

「上面寫有寫大海？」

「它說海在北邊，還有……有……海是鹹的！」

李凌雲敲了敲腦袋說道

「你也是知道的，教皇先生從來不允許我知道太多。」

「他總是想保護我，可我覺得他是在多此一舉……我真的好討厭他……哦！這話可別讓凱特女士聽見了……我可不想被關在小黑屋裡！」

「李先生，你在和誰講話呢？」門外傳來了一位女人的聲音。

「沒什麼，凱…凱特女士。」李凌雲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嗯……」門外的女士頓了頓接著說道「教皇大人找你，李凌雲。」

「啊…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李凌雲慌張的找起了衣服。

「您不會還沒有換衣服吧？」凱特女士問道。

「馬上！」李凌雲連忙說道。

「別急，李凌雲，讓我來幫你。」凱特的嘴角微微的彎了彎，隨後不等李凌雲開口她便推門而入。

李凌雲，凱特一邊幫李凌雲換衣服一邊玩弄著他，從上到下，幾乎摸了一遍，最後親了一口李凌雲才肯放他走。

李凌雲被凱特引著走了一路，其實李凌雲靠鼻子都能繞的教皇的辦公的房間，整個阿卡狄魯烏斯大教堂最香的地方就是教皇的辦公室，可是凱特堅持要送李凌雲來這裡，一路上還不停的和李凌雲聊著天，李凌雲只是敷衍的迎合著她。

不久便到了教皇的辦公室的門口，凱特幫他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等李凌雲進去之後，門悄然閉上，凱特在門外，臉上的笑容已經變的扭曲，最後她咬了咬嘴唇，彷彿下定了決心一樣，凱特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

「你跑不掉的，小寶貝。」

……

李凌雲走入門內，教皇與另外一個教士早就泡好茶等待著他了。

「孩子，你來了，坐吧。」教皇和藹可親地對李凌雲說道。

「教皇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李凌雲面無表情地說道。

「六年了，你也應該上學了吧……」教皇說道。

「一切聽您的安排。」李凌雲說道。

「嗯，好孩子。」教皇摸了摸他的頭。

「我想出去。」李凌雲接著說道。

「不行！你可是眾神之子！怎麼能踏足那些骯髒的地方！你想要什麼可以讓凱特去買，教會會給她足夠的錢……如果你想，也可以是別人，愛麗絲？瑪麗？主教波黑塞也可以。」教皇說道

「對吧，波黑塞主教。」教皇看向身旁的教士

波黑塞點了點頭。

「可是我想出去！」李凌雲再次說道。

「不行！我說了不行！你這個卑鄙的小東西，你以為你是眾神之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在這裡，我是教皇！我就是這裡的神！你們都得聽我的！知道了嗎？小……咳」教皇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咳咳嗽了幾聲說道「額……我是說李凌雲，你可以走了，教會會為你安排老師的。」

「可是……教皇閣下」

「別說了！我和波黑塞還有事要談，你先走吧，凱特會告訴你的。」教皇擺了擺手，示意李凌雲離開。

李凌雲一言不發的出了門，凱特早已經在門口等待，所謂討論，不過只不過是跟他說一聲罷，看著李凌雲離去的背影，教皇讓待衛將門關上。

門重重的關上了，彷彿也關上了李凌雲的心。

半夜，躺在床上的李凌雲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