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我當時沒有能力拒絕
這七幅畫不僅僅是詛咒那麼簡單,大卸八塊,著實有些過了。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快就能看出這是自己的畫,這是因為:
一位勵志成為一名優秀畫家的藝人,都是很珍惜自己的真跡的。
裴青亦是如此。
凜紅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你為什麼畫這些圖?」
「我需要知道為什麼嗎?」
凜紅被問的啞口無言,難道這就是天賦么,鑰匙能把他一起拐進學校就好了。或許未來的某一天,萊爾特尼魔法學校會出現很多大魔法師。
身為學生會的醫院,她有責任也有義務協助學校招手更強大的魔法師。
「你有興趣去我們學校嗎?就是魔法學校,萊爾特尼魔法學校。」
「當然,必須的!我哥去哪,我就去哪,我必須和裴白一個年級,一個班,一個宿舍,嗯~兩間房的那種。」
就在凜紅思考裴青給出的條件的時候,陰神歸位,回到了裴青的身邊。
此時的裴青臉色早已恢復正常,他將手邊的毛茸茸大衣披在身上,一臉滿意的低喃到:「還是自己的衣服舒服。以前都沒機會穿。」
這是一件兔耳朵白毛大衣,是裴白送給裴青的意見生日禮物,因為腿部殘疾,裴青只會在冬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批一批。如今可以穿上這件大衣,她還是很開心的。儘管現在是夏天。
「說吧,發生了什麼時候?火急火燎的。」
見陰神面帶疑惑,凜紅便開口說道:「……」
她將魔杖的自言自語,撿起重點說了一遍,重點說了在現場有兩個人,爭風吃醋,都是為了得到裴白。
添油加醋,必不可少。
「什麼?我哥怎麼能這個樣子,到處留情!他不累嗎?」
「嗯嗯嗯!」凜紅一個勁兒的點頭。顯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依然簽個火候。
就在這個時候陰神款款說道:
「其中一個人叫赫蘭傑,是她拿走了爸爸的心臟,我親眼看到的!」
「什麼?」裴青和凜紅異口同聲。
「不過爸爸沒出啥問題,後面出現一個小金人兒幫助父親修復好了傷勢,只是爸爸的心臟並沒有被奪回來。」
裴青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人沒了心還能活。但她根據陰神狀態,也知道,裴白並沒有什麼事,還是活著的。
而凜紅見慣了各種魔法事件,這種離奇的事件並非沒有可能,只是她好像曾經聽過赫蘭傑這個名字。
陰神繼續說道:
「我看小金人兒,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臨走之前A了爸爸一下,就像這樣。」
隨即,陰神使用自身黑線在白紙上畫了衣服黑白畫。
也不知道是不是陰神故意的,那幅畫並不是一張靜止的,她會隨著時間漸漸扭轉,彷彿是一個平面動畫。
裴青一把將那白紙握在手心,轉眼之間邊撕成了無數小片。
凜紅內心大喊:「幹得漂亮!」,表面則是一副極其傷心的表情,彷彿自己的東西被偷走了一樣。儘管這樣的情緒可能會有一絲絲,但更多還是希望能見到裴青這個小妹妹教訓一下裴白,若是她來,她是不敢的。
「他現在在哪兒?」
此時此刻,裴青的臉色比陰神還黑。
「就在樓下。」陰神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隨後裴青從衛生間里拿出了一個搓衣板,又從裴白的房間里拿出了一個鍵盤,
最後從自己的房間里拿來一個枕頭,非常熟練擺在了裴白的房間里。
等裴白開門進來,就聽到裴青高喊:「裴白!」
心情不錯的裴白聽到這聲呼喊,內心就開始低估:青兒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他故意放慢腳步,放低聲音,但並沒有打算扭頭逃跑。
在前往自己房間的路上,他看到了爺爺,爺爺正一臉的愁容,盯著手機發獃。
一分鐘后,裴白小心翼翼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就聽到了裴青用很正常的語氣說道:
「哥,你回來啦!」
裴白迅速放下戒心,迅速進入了房間。
「選一個吧!」
枕頭,鍵盤,和搓衣板。
裴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坐在了搓衣板之上。
鍵盤是一個裴白生命之中很珍貴的食物,他常常用來網上與人對坑,如果自己坐了上去,很有可能當場被自己弄壞。而枕頭,看上去非常舒適,實則早已被裴青限定了規則:坐在上面,枕頭不能出現變形。而這顯然不可能。
坐在搓衣板上,這是規矩,老裴家的規矩。犯了錯,至少要做一個小時的搓衣板。當然裴青一直都是家規的執行者,-而裴白就是那個被執行者。
裴白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青兒,你這是幹嘛?」
凜紅看到這一幕,才深刻明白,什麼叫:賤人。
「明知故問!」
裴青隨即再拿出一張白紙,朝著陰神揮了揮,紙上就就具現出剛才那副畫面。
「她是誰?你們這是在幹嘛?」
裴青也是明知故問,但她想從裴白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我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裴白上演了一個標準的否認三連,這是他常常會幹的事。
隨後裴青就帶這哭腔,說道:「你都和我承諾過了,在我成年之前不會交女朋友的!」
裴白抬頭:「這話,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但她隨即看到裴青要哭,便連忙安慰道:「她,我真不認識。可能是個女人吧。」
裴青,無中生有,搭配哭腔,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裴白的心還是太軟。
下一刻,裴青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心說:這樣子能是個男人?你要是出了櫃,我可能會很支持的,這樣我就會多了一個哥哥,一個大哥,一個娘二哥。
嘴上卻問道:「你和她什麼關係?」
「第一次見面!她走之前也沒說她叫什麼名字。」裴白實話實說。
「你你你……那她為什麼A你,還是這個姿勢?我看你的表情似乎還很享受。」裴青憂鬱半天才問出這樣的一句話,她似乎已經相信了裴白的解釋的第一次見面。
「我當時沒有能力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