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識信陵君
秦時之儒門天下魏國風雲第二章初識信陵君「公子,妾身來遲。」
環佩聲響,一絕色女子款步而至。一身淡紫衣裙,將她玲瓏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一雙水潤的眸子,閃爍著柔情似水的光芒。
「無妨,對於美人兒,我總是有足夠的耐心。」
男子輕笑道,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攬上了那妙曼女子腰肢,那美人兒立刻便順勢靠到了男子懷中。
男子低頭,看向懷中的佳人,一顰一笑間,都帶著無盡的風韻,簡直比妲己還要妖嬈,比趙姬還要嫵媚。
「在趙國這段時間,卻是許久不曾見你,不免想起昔日與你在雅湖小築的時光。」
男子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絲絲寵溺。
「嫣然,對於王兄之邀,你可得教我如何應付。」
「以公子的才智,嫣然只怕是難及公子三分。」
嫣然嬌媚一笑,聲音溫婉動聽,她微微側過頭,看向身邊的男子。
「如今魏國的朝堂,若是有二人的支持,那便是無事。」
男子聞言,神色變化不大,但是眉宇間已經有了幾分寫意:「這二人是誰?」
「大司空魏庸,龍陽君。」嫣然輕聲回答道。
「聽聞大司空魏庸一向體國,若他真一心為大魏,如今大魏危難之際,定會支持公子。」
紀嫣然又繼續道,「至於那龍陽君,傳其劍法乃魏國第一,身為劍客,自然愛劍,你若能尋一名劍贈之,他豈能不為你向大王吹一吹那枕邊風。」
「這倒不難,不過我在東郡還需待上些時日。」男子淡淡道,「不知嫣然你可願相伴?」
「公子的邀請,嫣然怎敢不從。」紀嫣然微微抬眼,媚眼如絲,嬌聲道。
男子輕笑,隨即便摟緊了懷中的美人兒,輕輕撫摸起眼前美人兒的秀髮,那柔滑的觸感,讓男子有種沉醉不醒的感覺。
「公子,有人求見,有公子信物,稱是受公子之邀,求見公子。」
外面,一名侍衛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兩人的旖旎,男子皺了皺眉,隨即便放開了摟住美人兒腰肢的右臂,站起了身,準確前去接風。
「讓他們進來吧。」
「諾。」
侍衛退下,不消片刻,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面容白皙,一臉的英俊瀟洒,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優雅,顯示出良好的修養。
其後另有一人,只見那人眼睛炯炯有神,留有鬍鬚,皮膚粗糙,頭後有個辮子。衣著樸素,身著粗布衣。
信陵君帶著紀嫣然立時迎了上去。
「見過信陵君,紀大家。」安陵君拱手行禮道。
他與信陵君卻是結識久矣。
紀嫣然身為魏國有名才女,才貌兼備、文武雙全的絕代佳人,魏國貴族甚有不識她的。
「某名田光,不過一介遊俠,粗鄙之人,初見信陵君,禮數不周之處,還望信陵君勿怪。」那豪邁漢子抱拳說道。
只是肩上那代表農家俠魁的九株星星草,卻是昭示出了他的身份。
信陵君心中道這人想必就是那農家新任俠魁。
「無妨,二位能到此一敘,實屬我之榮幸,何罪之有。」信陵君輕輕揮手,說話頗具風度,看著那漢子眼神中帶著幾分欣賞,「二位,還請入內,我以備好酒菜,大家痛飲一番。」
「哈哈,如此,某便不客氣了。」
那漢子朗聲笑道,心中卻道,傳聞信陵君魏無忌禮賢下士,一視同仁,今日一見,倒也所言非虛。
…………
呂念隨曹秋道習劍已有旬月,這段日子裡,他的進步卻是極快,曹秋道在這方面,也是極為看重他,對於呂念,曹秋道是越看越滿意。
「念兒,吾今日要去見一個人,今日午後的課你便自行習練罷,待吾歸來,再教你一些招式。」曹秋道收劍而立,輕聲說道。
「是,先生。」呂念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曹秋道轉而又道,「又或許,你想與我同去。」
呂念聞言,心中頗為心動,「這不妨礙先生?」
「自是無妨。」曹秋道輕笑一聲,心中明白自己這弟子想與自己同去。
穿過堂門,眼前便豁然開朗,處處皆是雕樑畫棟,珍花異草,另有曲水小溪經廊下蜿蜒而過,從花木深處瀉入一方奇石環繞的小池。
花木扶疏,曲徑通幽,一路繞樹穿花,又過了一處薔薇架,總算是到了檀香梅那裡,立時就有一陣撲鼻的幽香迎面而來。
忽聞琴音裊裊,悠揚婉轉,宛若黃鸝鳴翠。
又有一人操瑟以歌和之,高亮清麗,宛若山澗溪水流淌而過。
深黃花瓣,紫色花心的花簇簇擁擁的在枝頭開著,亭中有一男一女,男子一襲白衣勝雪,長發用玉簪挽起,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女子一席碧色羅衫,容貌姣好,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唇紅齒白,眉目含羞。
呂念不禁道:「書言搏拊琴瑟以詠,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這曲子乃是《鵲巢》。」
又一陣琴聲響起,琴瑟相合,猶如春雨落下。
「小先生倒是博學。」紀嫣然盈盈一福,柔聲說道,聲音婉轉悅耳。
「姑娘謬讚,小子只是略懂一二而已,不值一提。」呂念謙遜的說道。
那男子看向呂念,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正是年少英才。」
又將目光轉向曹秋道,「不知這位小先生與曹子是何關係?」
曹秋道言道:「他卻是我子侄,名曰曹念。」
「原是如此,這首曲子是為二位所奏,還請二位入坐。」那男子道。
三人落座,紀嫣然為二人斟酒,又對呂念,笑道:「先前不知小先生會來,你年紀尙小,不宜飲酒,我即令婢女為你準備漿水,還請稍待。」
「不礙事,是我央求叔父要來,卻是有勞姑娘了。」呂念回道。
紀嫣然聞言,對這稚子的態度逾加親近。
「信陵君與紀大家倒是好雅興,曹某不過一介劍客,不懂這些,若無念兒,卻是不知個中諸般事理。」曹秋道端著酒杯,輕輕抿了口酒,嘆道。
呂念正在一旁待著,聞眼前俊美男子乃是後世鼎鼎有名的戰國四公子中的信陵君,一代傳奇人物,不由心中暗驚,想不到自己能夠見到這等人物,心中頓生敬佩佩之意。
紀嫣然察覺他的神情變化,不由問道:「小先生似乎有什麼心事?」
「不曾想公子正是那名傳六國的信陵君,今日得見,倒是令小子受寵若驚。」呂念道。
「不過是個虛名罷了,能得小先生一句稱讚,倒也值當。」那俊逸男子淡笑道。
「戰國四君,皆以好士稱,惟信陵之好,出自中心,蓋其質本仁厚,性復聰慧。聰慧則能知人用人,仁厚則待賢,自有一段慕不盡之真意,非勉強矯飾者可比,此賢士所以樂為用也。餘三君,孟嘗但營私耳,平原徒豪舉耳,黃歇愈不足道,類皆好士以自為,而信陵則好士以為國也。」
「小先生倒是會說話,你與公子初見,卻是勝似知己,以汝之才,在先生前加個小字,卻是有辱先生,嫣然向先生你賠個不是。」紀嫣然說道,眼眸中露出一絲歉意。
端起酒爵對呂念道,一飲而盡。
「小先生與我雖初見,卻是一見如故,日後以友相稱何如?」信陵君魏無忌道,言語中頗是誠懇之意。
呂念心連忙道,「能得信陵君垂青,實是在下的榮幸。」
曹秋道本不過臨時起意,不曾想,他與信陵君一見投緣。
三人談笑間,卻是賓主盡歡,酒酣耳熱。
「近日聽聞,曹子欲與照劍齋在落日峰比劍。」信陵君問道。
「正是。」曹秋道言簡意賅。
「能見當世兩大宗師較技,卻也是難得,到時吾與嫣然定前去觀戰。」信陵君言道。
「那倒不錯。」曹秋道言道。
.........…
待二人離去后,信陵君對紀嫣然道,「你觀此人如何?」
紀嫣然思索了片刻,緩緩道:「他心智堅韌,性格沉穩,然極為自傲,視天下英雄如無物,恐難為公子所用。」
「此事倒也不必強求,不過那稚子,卻是令我頗為欣賞。「信陵君道。
「既然公子對那孩子這般看好,嫣然願助公子一臂之力,若是那孩子能入公子門下,嫣然也可以放心,日後也好為我魏國效力。」紀嫣然言道。
「曹秋道雖言其為他子侄,我看卻是假,與公子一般,我對他同樣甚是喜歡。」紀嫣然言道。
「公子可要我去查清其來歷?」紀嫣然問道。
「不必,他自不願言明,自有其中難處,我言與他為友,便把他當做我之朋友,與朋又交豈能不信。」信陵君言道。
「嫣然明白了。」
這幕後談話,卻是呂念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