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助手的工作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能是那傳聞中的『食人症』吧？」

也許是為了體現出自己的學識，胡隊長聊起了數年前的一起相似的案件，只是他本人並不相信會有這般怪異的疾病，顯得很沒說服力。

「呵～『食人症』呢，的確有這種可能，至少比前面幾種可能要可信的多，看來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那件相似的案件了。」

對於數年前的那起連續殺人食人事件，馮旭初也略有耳聞，但卻並沒有深入了解過，不由得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躺在簾幕後的羅真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本能的認為數年前的案件同樣是使徒所為，只要那座研究所還存在於世，便會不斷有劣質的使徒誕生，因此使徒外逃並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

羅真就曾經通過散佈於各處的銀白蜘蛛了解過一些與之有關的消息，比如每隔四年都會舉行一次的「使徒狩獵遊戲」！

之所以舉行這樣的活動，無非就是為了測試使徒的危害等級，並嘗試一些自製武器的測試，不合格的使徒將會被淘汰，只有強者才能擁有繼續活下去的權利。

當然，羅真也曾參與過一次狩獵，雖然是充當人類的獵物，但那卻是他第一次目睹外面的世界，那份華麗的夜世界讓他有了追尋自由的想法。

正當羅真還沉浸於自己的回憶之時，胡隊長已經和馮旭初談論了好幾種可能，但卻始終無法找到讓兩人滿意的想法。

「為什麼不可能是食人症呢？我就覺得這種解釋挺合理的，畢竟絕大部分人都不會對同類下手。」

突然從簾幕後傳出的聲響嚇得胡隊長身體一顫，怎麼也沒有想到馮旭初居然會讓一個外人居住在事務所內，不由得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些激動的問道：「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我們談論的事情應該保密才對！」

「啊～忘記跟你介紹了，這位是的我助手，你可以稱呼他為小真。」

馮旭初索性直接拉開了簾幕，讓身體還無法靈活行動的羅真暴露在胡隊長的視線內，也算是承認了這位學徒了。

「你居然會讓他人充當助手！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呢，難道今天是愚人節？」

「不必懷疑，我對他很感興趣，收他做我的助手也是一件美事，不是嗎？」

聽了馮旭初的回答后，胡隊長這才從震驚中清醒，再次看向羅真問道：「難道你認為像『食人症』這種虛構的疾病真的存在？年輕人追求新鮮事物確實是一件好事，但你為什麼會認定這種疾病真的存在？直覺這種東西有些時候可並不值得相信。」

「不，這並非什麼直覺，我在四年前就曾經就曾遇到過一個患有『食人症』的傢伙，只不過他最後還是輸給了食人的慾望，在進食之後被一支十人小隊殺死了。」

羅真並沒有說出與使徒有關的信息，反而用「食人症」這種子虛烏有的名稱來掩飾使徒的存在，但他並不知道的是「食人症」最早出現是在十七年前，而研究所內製作出的第一位人造使徒便是以「食人症」患者為藍本製作出的「殘次品」。

聞言胡隊長也不再多說什麼，看樣子是認可了羅真的說法，不由得陷入到沉思之中，思考這樣一種精神疾病應該如何應對。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患有「食人症」的人在平時與普通人無異，可一旦受到精神上的刺激就會瘋了一般，啃咬其他活人的血肉。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認出普通人與「食人症」患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永遠也不知道從身旁經過的人在背地裡是否會像啃雞爪般啃食著人類的手掌。

「我也該離開了，總之數年前相似的案件就交給你了，呃，你們……就交給你們了，一但有重要信息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胡隊長看了眼手腕上的黑色手錶，隨及從柔軟的真皮沙發上站起，踩著微微發顫的步伐離開了事務所。

「怎樣？身體還可以動嗎？當然第一天會給你放假的，可以藉助這個機會了解一下這座城市。」

馮旭初根本不給羅真選擇的機會，轉身便披上了一件棕色的皮質大衣，徑直離開了這棟帶庭院的三層別墅，坐上了自己的黑色跑車，開始在江陵市內遊盪。

見自己被獨自留了下來，心中不經有些失落，但也沒有什麼可以報怨的，他現在的確正需要獨處一段時間。

從雜亂的房間中找出了一件白襯衫與一條黑色西褲，雖然尺寸有些大了，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至少不會再被人誤認為乞丐了。

從別墅中走出的羅真只感到一切都像是一場美麗的夢境，乾淨整潔的街道與記憶中那片老城區臟污混亂的環境截然不同，就連空氣也讓人感到幸福的味道。

「明明都面對著同一個太陽，可為什麼兩片區域的差距會那麼大呢？是因為人類的原因嗎？」

羅真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假如人類是地球體內的病毒的話，那麼捕食人類的使徒不就是吞食病毒的白細胞嗎？

驅散腦海內混亂的想法，羅真徒步在城市內開始了沒有目的的遊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我隱約記得……華生好像是一名醫生吧？難道我也要成為一名醫生不成？所以偵探助手到底應該做些什麼呢？」

「醫生的確很不錯呢，獲取食物的方法很是簡單，想吃哪個部位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羅真自言自語之時，耳過再次響起了老頭那尖細邪異的聲音，嚇得羅真身體猛的一顫，快速的與老頭拉開距離，並在大庭廣眾之下擺出了進攻架勢。

「小子，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就是這樣歡迎我的？」

「不用去理會這個瘋子，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助手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大叔一把推開了瘋言瘋語的老頭，如同寶石般純粹的眼眸之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似乎對偵探這個職業格外感興趣。

「你們似乎對這件案子很感興趣呢，不如一起去調查一下線索？」

羅真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兩人卻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似乎已經從心中相信這兩人對自己沒有敵意，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存在。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但羅真並不在意，只要沒有敵意，那便由他去吧。

「目前的情況我們已經清楚了，更早之前的案件雖然無法確定是否與使徒有關，因此我們應當先去調查過去那起案件的細節才對。」

大叔無視了老頭，推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羅真一同來到地鐵站，準備到市來最大的圖書館尋找線索，這讓被冷落的老頭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條街道。

「你似乎對這座城市很熟悉呢。」

兩人坐在高速前行的地鐵列車之上，因為過於無聊所以開始聊起了自己的過去，想要更為深刻的了解彼此。

「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我從小便在江陵市長大，對這座城市懷著一種特殊的情愫，現在大概這輩子也無法離開了吧。」

大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一名抱著孩童的婦女坐到對面的空位之上，目光之中滿是柔情，一定是想家人了吧。

羅真雖然想出聲安慰，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這種事情是他無法干預的，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對方祈禱。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幫你看望她們的。」

羅真早已經猜出了大叔與老頭的身份，光是上一次悄無聲息的突破八名士兵的包圍，就足以說明這兩人的特徵。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就像是寄宿在羅真體內的鬼魂般，只有羅真才可以看到他們的存在。

至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就連羅真也不清楚，也許是某種詭異的物品作祟，也有可能是某人的攻擊手段，總之現在還無法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地鐵很快抵達了市中心，羅真在大叔的帶領下看到了這座城市不一樣的一面，也許在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平淡生活的一部分，但對羅真來說卻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珍貴回憶。

目的地是一座如同大型超市的圖書館，其收錄的各類書籍、報紙、刊物足有三層樓之高，據說是前任市長在位時出資建造的建築，希望能讓後人記住一切幸福與災難的時刻。

只是羅真剛一踏入這座圖書館之中，一真在談論著江陵市的大叔突然消失了，當然也有可能他並沒有消失，只不過是人們看不到他了而已。

進入圖書館，羅真便直奔存放報紙的一樓B區，想知道當時的記者與社會對食人魔的態度，畢竟研究所內恐怕還關押著上百名人造使徒，一但全部放出，恐怕可以在一天之內攻陷這座城市。

雖然每天都會有無數拿取這些報紙，但卻並沒有給這些頗具年代感的報紙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傷，而這一切全部都歸工於一些自製的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