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兇手
白依依一聽這話,頓時氣的怒目圓瞪,這該死的女人,敢這麼說她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鄉野野丫頭,我能給他的,你給得了嗎?我能讓他平步青雲,你又能做什麼?」白依依嘶吼著
花顏冷笑一聲「平步青雲又如何?建立在利益上的感情,遲早會坍塌,你又能保證他哪一天不會在你之上,」
白依依氣的臉色發紅,惡狠狠的瞪著花顏,陸北城冷眼撇了一眼鐵牛,鐵牛感覺到陸北城的視線,娘哎,營長要發火了
「白軍醫,俺送你回部隊吧,再晚了,路不好走了」鐵牛不敢動手拉扯白依依,只得好好勸,白依依轉頭,看向陸北城,可憐兮兮的問「北城,你想讓我就這麼回去嗎?我可是奉了司令的命令,來照顧你的」
「我有花顏,不需要別人,鐵牛,回去告訴司令,我好了就會歸隊」陸北城不再跟白依依啰嗦,抓著花顏的手,就往外走去
白依依正準備追上去,陸北城清冷的聲音又傳了回來「鐵牛,不論代價,都要把白軍醫送回部隊,出了事,我負責」
鐵牛得了命令,這下可有底氣了,攔住白依依的路,臉色嚴肅的沖白依依說「白軍醫,你還是回部隊吧,營長說了,不用你照顧」
說實話,鐵牛對白依依是十分不喜的,因為這個女人,在營里的時候總是把自己當做營長的妻子一樣,在營長面前溫溫柔柔,但是在他們這些下屬面前,又是趾高氣昂的,說話也是命令的口吻,雖說是個軍醫,但是仗著自己是白團長的女兒,總感覺比他們高人一等,私下裡,誰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白團長從外面撿來的
……
花顏被陸北城拉著,一路飛快的走著,花顏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走了幾分鐘,實在走累了,拽住陸北城,氣息有些微喘,小臉因為快走的原因,臉色微紅,像極了冬日裡的小蘋果,陸北城看的有些發愣,花顏喊了好幾聲,都沒答應,不由得聲音大了起來「陸北城!」
陸北城回過神,發覺自己竟然看她看呆了,耳尖發紅,咳嗽一聲「那個,你下午要做什麼?」
花顏拉出被他拽著的手,臉色有些複雜「陸北城,那個白依依……」
「可還記得我身上的毒」陸北城打斷花顏的話
「毒?難道你的毒是白依依下的?」花顏吃驚的詢問
「證據還不足,但是八九不離十」
「可是她不是喜歡你?為何還要干這下三濫的勾當」花顏有些生氣
「愛而不得,寧毀之!」陸北城的話,在花顏腦海里炸出一朵花,天哪,這女人真是可怕,心裡竟然變態成這樣
「看來,長得好也是個錯」花顏訕訕開口
「我從沒搭理過她」陸北城急忙開口解釋,就怕這丫頭誤會他是個花心大蘿蔔
「關我啥事,你腿才剛好,趕緊回去躺著吧,我要回去了」花顏擺擺手,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花顏一路上心裡亂的不得了,她不是不懂感情,是不願懂,前世,她也曾愛過一個人深入骨髓,可是那份愛還沒開始萌芽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他們都沒錯,錯的不過是在一個不對的時間,遇上了一個自己覺得對的人,那人高高在上,而她,不過是一個自幼喪失雙親的孤兒,他的家族不允許他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縱使她的家境在哪個時代還算不錯,但是花顏從未把家世當作兩人之間維繫感情的紐帶,他不知道她是享譽全華夏神醫的孫女,當他母親來找她的時候,他也在,他母親甩給她一百萬,讓她離開他,他一句話也沒說,默認了
花顏知道他不是不愛他,而是敗給了現實,敗給了所謂的門當戶對,故花顏努力學習醫術,躋身成為新一代的少女神醫
後來,他的家族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逼著他和花顏和好,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那麼做,記得在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顏顏,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別恨我」當時花顏冷漠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便走了
後來,時隔半年,她從電視上得知他得病身亡的消息,花顏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三天以後,從房間里出來的花顏好像變了一個人,冷血,心狠手辣,還專門成立了一個組織,打壓他的家族,因為她知道,他不是生病起了,而是被他的家族逼死了,他們讓他和一個世家千金聯姻,遭到了他的極力反抗,在一次酒會之後,他被下藥和那個千金髮生了關係,他知道自己的一生不過就是家族的一顆棋子,他在她們第一次去的海邊,投海自盡
恨嗎?其實花顏是恨的,恨他的無能,恨他的懦弱,若是他能成長,親手築起那個足以讓他可以對抗家族的王國,那是不是他就不會死,花顏花了兩年的時間,走了出來,這兩年裡,他的家族日漸衰敗,最後破產
她在他墓碑前坐了一夜,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恨她,但是她知道,她不恨了,因為不愛了,因為放下了
可是,當陸北城告訴她,她是他以後得妻子的時候,她真的慌了,也害怕,可是好像自己又反抗不了,這種感覺讓花顏很討厭很討厭
回到花家以後,花顏見時間還早,便進入空間,垂頭喪氣的模樣,讓小狐狸有些心疼
「喂,女人,你怎麼了?」小狐狸難得沒有開口損她
「小狐狸,你說人這一輩子為什麼一定要結婚,一定要愛人呢?」花顏悲涼的口氣,讓小狐狸有些迷茫
「你們人類的感情,我是不懂,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小狐狸,我的詛咒,非得跟陸北城結婚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家族詛咒,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你」小狐狸有些遺憾的開口
花顏聽了,有些失望,就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自己怎麼都拐不出去,她不知道自己對陸北城是什麼樣的情感,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