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出生的我出生在一個偏僻又安寧的小山村,同樣的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是我的妹妹或者姐姐,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我會選擇怎樣的人生,只知道我渴望來到這個美麗又殘酷的世界。

伴隨著我和另一個不知怎樣的靈魂一起來到媽媽肚子里的時候,我猜想那一刻,即將成為父母親的二人內心是欣喜的,亦是忐忑的。

而後來當我和妹妹長大了點后,那個名為母親角色的人講起了她那時的故事亦讓人動容,現在想想哪怕離家上了大學之後,我依舊也能想起來那個明媚的午後,媽媽坐在院子里用懷念的語氣說:「你們兩個看啊,這個屋子啊,就是我當時懷著你們兩個的時候和你爸爸一磚一瓦壘砌起來的,那時候懷著你們兩個,推著小推車推到屋頂上滿滿蓋起來的,幸好你們兩個當時很乖」。妹妹抬頭視線掃視了一圈屋子說到「那這個房子和我兩個年紀一樣大唄,嘿嘿,真好。」我聽到她的話不禁在大腦子自動形成了一副畫面,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一個還未成型的毛坯房上,一對年輕夫婦在用自己的雙手努力的描繪著屬於的自己美好未來以及女人肚子里的屬於他們幸福的希望。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我和妹妹已經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也從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的我們到了該自己上學堂學知識的我們了。其實說實話,幼兒園的事情真的有些記不清了,時光就如流沙一般,我們越想用力握住它,它卻流失的越快,最後落入時光的長河,消失不見。

當然,我依舊清楚的記得一件對我而言微不足道卻對我媽而言很重要的「小事」,嘿嘿,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

因為地方偏僻又小,所以幼兒園總共就三個班,分為大中小班。我記得那是在我上小班的時候,幼兒園教我們數字的老師有個習慣,喜歡彈人腦瓜子,現在想想還挺疼的。那時候腦瓜子不轉彎兒,聽到數字就頭疼,結果腦瓜子就有幸被「寵幸」了一下,當時直接給我彈出眼淚疼哭了,老師也沒管我就繼續上課了。回家之後媽媽問我在幼兒園怎麼樣,我當時就一股腦告訴了她我被彈了腦瓜,(嗷嗚,現在寫這段都覺得腦瓜子疼)然後我媽就心疼的給我吹了吹,雖然沒有什麼用,已經不疼了,但我還是開心的咯咯笑了聲。媽媽似乎被可愛到了,也跟著笑了笑,我便以為故事翻篇了。然後下午去幼兒園的時候,她送我和妹妹進去之後我以為她就回家了,沒想到她轉頭就去找了那個小老頭。

然後到了第二天,又是小老頭的課,我還是不會數字,不像我妹妹已經學會了好多數字,還自己學習了加減法。我本以為會被小老頭彈腦門,但是沒有,他只是又教了教我怎麼認識數字,就轉頭繼續上課了。直到後來小學畢業我才從媽媽的口中得知,她在我被彈了腦門之後就去找小老頭說教了一番,自此之後小老頭再也沒彈過我腦門。現在回想起來這段,真的挺感慨的,現在他在哪兒我不知道,只知道小老頭老了,已經不做老師了。我偶爾在村裡轉悠的時候會看到他,不知道他記不記得我,但我知道,我,記得他。

------題外話------

成長誰都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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