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喜臨門

第二章雙喜臨門

清晨七點，男人開著寶馬x5把趙燕送到酉州縣桃源小區后，就回到古江區恆諾信房地產公司，那車子還給公司老總錢強，然後叫自己的司機小楊前來，匆匆忙忙趕到古江區行政中心大樓的時候，剛好八點半。走下車來，男人振作精神，一掃昨夜的疲勞，快步走進大樓。大樓里人來人往，大家看見男人走來，紛紛讓步，點頭哈腰地喊著：「官書記，早上好。」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古江區赫赫有名的一把手賈大富。賈大富，現年五十歲，去年三月由古江區區長升任區委書記，管轄四縣一區。古江區位於武陵山腹地，秀水縣、酉州縣、彭山縣和石林縣像彎鐮刀一樣環拱在古江區四周。此地歷來是蠻荒之地，距離中原偏遠，潮濕多瘴，是著名的罪犯流放之地。而今，300多萬土家族苗族人民跟著黨的腳步邁入了新世紀，原來貧窮落後的舊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賈大富在樓道里朝大家點點頭，乘坐電梯到九樓自己的辦公室。秘書劉顯能見書記回來了，知道全國黨會後有重要事情安排，早已立在門外等候賈書記的旨意。果然，賈書記吩咐把縣委辦公室主任叫來，立即制定全區貫徹學習全國黨會精神工作計劃。此時的賈大富意氣風發，汲取了黨會的精神后，正憧憬著更加遠大的仕途，完全忘卻了自己做下的滔天罪行。不久，他將被黨查處，被人民的輿論和口水埋葬到十八層地獄。

趙燕回到家裡，打開熱水洗了個澡，洗漱梳妝后急忙開著奧迪a6去上班。剛走進辦公室，準備審閱昨天的文件，辦公室小張突然敲門彙報，說是九點到副縣長吳正財辦公室參加相關部門關於桃源新區的規劃設計方案討論會。趙燕抬手一看錶，還有十幾分鐘，便關門開車到縣政府大樓，走到吳副縣長辦公室的時候，政府辦和國土、城鄉建委、市政園林等幾個部門的一把手都到齊了。趙燕一進門，大家便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又紛紛向她問好。趙燕微笑著坐在吳副縣長旁邊。吳副縣長大聲說：「好，人到齊了，我們開始開會。」吳副縣長簡單說明了開會的主要內容和目的，然後說：「下面先請趙局長對桃源新區的規劃設計方案做個詳細說明，然後各位談談自己的看法。」吳副縣長雖然身兼縣規劃局的黨組書記、局長，但他基本不過問局裡的事情，很多時候只是象徵性地走走過場，而一切事務全是常務副局長趙燕統攬。吳副縣長知道趙燕是區委賈書記提拔到這個位置的，很多事情只要她向賈書記彙報一聲，都會按照她的意見去辦，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乾脆當了個甩手掌柜，做個順水人情。趙燕知道吳副縣長的意思，做事倒也精心細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辦得井井有條。

趙燕打開文件，開始按照文件內容向各個部門做設計說明。大家不僅聽著，還圓著大眼睛盯著看著，十多雙四五十歲的眼睛暗藏著曖昧的色彩。趙燕不用看不用想，心裡都知道這些中年老頭是在裝模作樣地聽，他們其實是在看，每回見到她，他們的眼睛都是狼眼，個個都穿透了她的衣服，在肆無忌憚地意淫。趙燕依舊視而不見，不慌不忙地做著說明。說著說著，趙燕突然覺得喉嚨發癢，胸口發悶，便不由自主地輕輕嘔了幾聲，接著是一陣陣噁心，十分難受。難道是昨夜受涼感冒了？趙燕摸摸自己的額頭，覺得不可能，沒有發燒沒有咳嗽。趙燕又止不住地嘔了幾聲，便暫時離席到衛生間哇哇嘔吐起來，卻是乾嘔，什麼東西也沒有，最多嘔出一點點酸水。趙燕心裡突然一驚，難道自己懷孕了？隨後又突然一喜，想不到自己還能懷孕，真的假的？要是真懷孕了多好。

趙燕懷著心事返回會場，支撐著開完會議，便迅速趕到縣醫院做了檢查。醫生做完檢查，鄭重地告訴她：「你確實懷孕了，但是子宮壁較薄，今後很有流產的可能，你要做好保養，最好是三個月後就不要再做房事了。」

趙燕一路興奮地回到家，把懷孕的好消息第一個告訴了賈大富，而不是男朋友蒙再鼓。為什麼第一個要告訴賈大富，因為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什麼事情首先要取得他的同意，其次，趙燕清楚賈大富的軟肋，他喜歡和自己在一起，但他害怕自己緊緊纏著他，他要的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婦，而不是纏著他就不放的情人。趙燕心裡知道賈大富是會同意自己有個家庭生個孩子的，這樣，也許他更放心，既可以繼續擁抱美人，又不用擔心美人成自己的累贅。果然，賈大富爽快地告訴她：「美人，懷孕了很好，你就和姓蒙的那小子儘快把婚事辦了，這樣對大家都好。放心，我會送你一份大禮的，我馬上讓秀水縣擬個任職文件，明天就公布。」

這邊取得了賈大富的首肯后，趙燕立即給男朋友撥了個電話，溫柔地說：「鼓，我今天特別想你，好想你抱抱我。」男朋友在電話那頭親熱地說：「親愛的，我也好想你，再等一天吧，啊，明天我就來看你。」趙燕嗲聲嗲氣地說：「好吧，那我有個好消息也明天再告訴你。」

掛了電話，趙燕興奮地躺在沙發上笑，明天是周五，趙燕知道男朋友一定會過來。每個周五，男朋友都會從相鄰的秀水縣趕到自己的住宅，溫溫柔柔地擺弄自己，像擦拭精美名貴的瓷器一樣生怕弄壞了一點點釉質。趙燕對男朋友的這點溫柔是十分滿意的，當然，一個三十歲還從來沒有找到過女朋友的大男人，能一下子找到這麼一個美輪美奐的尤物，不當寶貝一樣照看那才怪。趙燕想著喜事，決定明天好好獎勵一下男朋友，讓他當一回猛將。

周五忙完工作后，趙燕拒絕了一切邀請，回家第一次破天荒地做好飯菜，等著男朋友的到來。從秀水縣上高速到酉州縣只要一個小時。六點半過後，男朋友蒙再鼓開門進來，趙燕嬌笑著把他牽到飯桌前，撒嬌著說：「老公，你看我能不能做一個賢妻良母呀？」蒙再鼓自然很高興，他夾了一口菜吃，讚美著說：「做的菜這麼好吃，我老婆當然是賢妻良母呀，」他邊說邊擁抱著趙燕，「不過，要是你做賢妻良母了，我可擔當不起，酉州縣今後還要一個女書記呢，我哪敢跟人民大眾爭呀。」趙燕咯咯笑著，說：「哼，你不要，我還不給呢。」蒙再鼓把她抱在座位上，說：「來，邊吃邊說，我今天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趙燕笑著，明知故問：「什麼好消息呀？不會是又拿中500萬來騙我吧。」蒙再鼓急忙說：「不是不是，」他從包里抽出一張紅頭文件遞到趙燕眼前，「你看這是什麼？任職公示！我今天被提拔為縣農委副主任啦！」趙燕掃了一眼任職文件，看著蒙再鼓興奮的樣子，笑著鼓勵他：「啊啊，我老公有進步啦，來，親一個。」

蒙再鼓捧著趙燕的紅顏高興地親了又親，方才問：「老婆，你的好消息呢？」趙燕把蒙再鼓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肚子上，媚笑著說：「你猜呢？猜著了我今晚就特別獎勵你。」蒙再鼓眯著眼睛，輕輕地問：「親愛的，不會是懷孕了吧？」趙燕點點頭。蒙再鼓激動地喊起來：「啊，今天真是好日子，瞧瞧，我老婆懷孕啦，我升職啦，我們今天可是雙喜臨門了！」

趙燕懷孕的事情讓蒙再鼓異常激動，他狠狠地抱著趙燕，深情地望著她，問：「檢查過沒有？有多少天啦？」趙燕點點頭，說：「昨天去檢查的，才39天，怎麼，你想幹嘛？」蒙再鼓壞笑著說：「老婆，既然好事連連，那咱們現在何不好好慶祝慶祝？」趙燕故意推了他一把，說：「你每回來就只想著慶祝，都懷孕了，你不怕傷著寶寶呀？」蒙再鼓說：「才剛剛懷上，沒事，我知道溫柔的，放心吧，」說著，蒙再鼓雙手滑向趙燕的翹臀。早已準備妥當的趙燕在蒙再鼓懷裡抬首媚笑，嬌嗔地伸出纖纖玉手掐了他一把，說：「好吧，你想怎樣慶祝就怎樣慶祝，不過，」趙燕停頓了一下，突然把櫻桃小嘴附在蒙再鼓耳邊，吐氣如蘭地說，「慶祝可不許節約，放小鞭炮不行，我要你放——大火炮！」受到鼓舞，蒙再鼓追著趙燕跑進卧室，猛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