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傾訴
忽然似乎褲腿被什麼拽了一下，刑無過低頭一瞧，卻是大頭。大頭吭哧吭哧，一陣指天畫地。少年驚喜道：「你會飛？」
少年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騎上了變大的大頭。大頭看著驚呆的眾人，滿眼不屑。刑無過心道：「撿到寶了。。。。。。」。
不一刻，刑無過也到了齊雲峰，怕引起眾人注意，讓大頭落在了半山腰，自己爬了上去，幸虧近日功力大增，爬上去甚是迅速。
到了太素觀前，卻是已有數十人，分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的。玄機道長，寶應師太和兩個高大身材的道長打扮模樣的站在中間，似乎在交談什麼。刑無過正要尋找認識的同門，忽然見到有個貌美的道姑打扮的沖他招手，卻正是琥珀。刑無過跑了過去，問道：「師姐，鶯兒呢？」
琥珀道：「乘著教主還沒來，你快隨我去見下鶯兒吧。」刑無過連忙跟著琥珀轉入太素觀后，黃鶯兒正在一株大樹下發獃，一抬頭見是刑無過，又驚又喜，跑了過來。琥珀道：「你們先聊，我去觀外看著。」「鶯兒，現在是什麼情況，師傅不讓我來，我騎了大頭偷偷跑過來的。」刑無過道。
黃鶯兒聽得一頭霧水，刑無過連忙把撿到寶和最近的事，大致講了下。黃鶯兒這才稍稍明白，笑道：「大頭吶？我瞧瞧。」「咦？跑哪去了。」刑無過轉了個圈，沒有看到大頭，道：「不管它了，是不是鍛造坊把你的寶劍鑄好了啊？所以今日公羽教主他們來聽你的決定了？」
黃鶯兒點點頭，道：「獃頭鵝，我的心裡好亂啊。我該怎麼選，跟著師傅繼續在山上，還是隨我父母離開。」刑無過呆了一下，不由得把母親在他體內封印記憶和秘籍一事說與了黃鶯兒聽。黃鶯兒心中實是想跟父母離開，相見後分別這兩個月，常常想起母親應琪與她一起相處的時光。卻也是捨不得朝夕相處的師傅和同門，現在聽了刑無過的話，已是決定跟隨父母離開。又看著少年郎，心中也是不舍，望向少年的眼睛也是如此。
刑無過瞧她模樣，已是知她心意，握起她雙手道：「待我練功有成后定來找你。」心中卻加了句「找到害我母親的惡人之後」。黃鶯兒點了點頭道：「我離開之前，會讓母親和你說下要去的地方。」忽的想到了寶劍還沒給少年郎看，急忙取出寶劍，兩手分別捏住首尾，彎屈之下，首尾竟能相就。刑無過贊道：「好劍！」
黃鶯兒噗嗤一笑道：「好在哪裡？」刑無過撓頭憨笑道：「反正就是好的。」
黃鶯兒低聲道：「我給此劍取名為繞指柔。男兒心似百鍊鋼，今朝化為繞指柔。」少年郎聽了，不由思緒百千。這時琥珀走了進來道：「鶯兒，掌教到了，要見你。」
刑無過跟著黃鶯兒來到觀內，中間放了五張椅子，只見居中而坐的一個五十開外的道人，頭戴蓮花冠，身披一件黃羅道袍，腳登細麻雲履，體態清瘦，精神矍鑠，頷下一絡整齊的灰須，鬢邊微有幾莖白絲，風采翩翩，神情泰然。兩邊分別坐了玄機道長和寶應師太，以及剛剛在一起交談的那兩位道長。
黃鶯兒施禮道：「參見教主。」原來此人正是太清教現任掌教紫霄峰的玉清道長。
「不必多禮。」玉清道長道，「黃鶯兒，你可有了決定？」
「弟子希望能隨父母一起。」
「嗯，也是人之常情。」玉清道長皺眉道。
「小娃兒怎麼不分是非，那巫教乃是邪門歪道！」玉清道長左手邊的道長怒道。
刑無過望去，那道長身穿藏青道袍，相貌豐偉，體魄壯碩。不知是玉京峰還是仙來峰的掌劍。
「元清，你莫嚇著小姑娘，黃鶯兒，還是跟隨你師傅留在這裡好好修鍊吧。」右手邊的道長溫言道。刑無過心道：那位是玉京峰的元清道長，這位必定是仙來峰的紫清道長。嗯果然是仙風道骨，氣度不凡，說話也是文雅。
玄機道長和她師傅寶應卻是不言語，只是看著她。
「我還是想先陪著父母一段時間，師傅這裡也會時常過來。」黃鶯兒似乎被元清道長嚇了嚇，說話有些怯怯的。
刑無過悄悄湊上前，握住黃鶯兒的小手。元清道長鬚眉皆張，大怒道：「你這娃兒怎麼說不通！不得離開！」
「誰人大膽，敢欺負我女兒！」聲音剛至，竟是人也到了觀外。只聽得空中「嗖嗖」聲不斷，一時不知多少人來了。
玉清道長笑道：「老朋友來啦。」環顧了下左右，「我們出去迎接下吧。」當先走了出去，眾人也緊隨其後。
觀外空地上，只見公羽九天負手而立，夫人應琪與戰東來分立左右。身後另有數十人環立在後，具是身材彪悍，神態恭謹。
戰東來道：「前些日子約定，待我家小姐神劍煉成后即做決定，鶯兒小姐願意跟著我們教主和夫人團聚，還望各位遵守諾言。」
「好好一個小姑娘，跟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元清仍是發怒。
「住口！」戰東來喝道，「往日的舊賬還沒算，現在是為了鶯兒小姐，暫時放過一邊，你不要得寸進尺。」
元清大叫道：「現在就算算清楚。」說著拔出了寶劍。只見這寶劍遍體通紅，想是元清發怒的緣故，周邊一圈劍芒閃爍跳躍。
「住手！」玉清連忙阻止。上前道：「我們沒有意見，一切以鶯兒意見為主。希望教主能放下舊怨，不再起干戈。」
公羽九天點了點頭道：「玉清道長確實是個厚道人，鶯兒，我們走吧。」
「且慢！」一直未說話的寶應忽然道，「要走可以，把我傳她的功夫都留下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就連元清道長也是瞠目結舌。黃鶯兒更是跪下哭道：「師傅，不要啊。。。。。。」刑無過也是陪著一起跪下道：「請師太開恩。」
玄機道長卻是喝道，讓少年不要再趟這渾水，趕快站起來。應琪也是大驚失色，留下功夫也就是要廢了黃鶯兒，沒想到寶應竟是如此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