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渡劫
烏雲狀雷神露出意外神情,空中竟傳來一聲讚歎「了不起」雷聲巨作,又是一道電光劈下,這道電光與前面大不相同,竟是螺旋狀。定玄緊咬牙冠,再次運起真氣,奮力將刑天盾舉了起來。電光螺旋下墜,猛地撞上了盾牌,刑天盾似乎漸漸承受不起,搖搖欲墜。刑天斧似乎與刑天盾相應相通,竟然不需要召喚,橫空出世,對著電光就是凌空一斬。「喀」的一聲后,雷電頓時消失。定玄已是口吐鮮血,刑天盾上已是出現了几絲裂痕,刑天斧也是崩出了一個缺口。刑天錯看的心神蕩漾,更加驚嘆於自家的寶物。
空中的雷神四雷皆未奏功,五雷轟頂只剩最後一雷,神色甚是憤怒。只見他左手虛空一抓,天空頓時風氣雲涌,天際竟是發白,雷神周邊卻是烏雲更加厚密,天地間一切黑色都似乎被吸了過去。雷神將手中的兩根鼓錘一絞,絞成一根碩大的鼓錘,竟然沒有擊鼓,直接狠狠地向著定玄砸了下去。定玄已是強弩之末,強吸了口氣,奮起餘勇,將刑天盾與刑天斧交錯抵擋。「咣」的一聲,定玄倒地不起,刑天盾與刑天斧竟被擊得粉碎。烏雲瞬間散去,空中再無一絲跡象。刑無過見此情景,飛奔過來,抱起定玄,叫道:「道長,你怎麼樣了」定玄苦笑道:「想必是未能成功,可惜壞了小兄弟的家族聖物」。刑無過搖搖頭道:「無妨無妨」突然,擊碎的刑天干戚處,突然竄出兩道青色靈氣,猛地沖入刑無過懷中,刑無過大驚失色卻來不及反應,正忐忑間,又聽到定玄對他說道:「如今思來,想是我錯了,傳音之人似乎不僅僅是想幫我渡劫,更是想讓兩件寶物重生尋主啊。你可知我喚他出來時可是用的無上梵音。。。。。。」
定玄定了定神又道:「刑天干戚本是上古神兵,但重生之初卻是不足以抵抗天威,它們形滅后化為真氣注入你體內,想是因為你是戰神後裔,對你應該是有益無害」刑無過心中稍安,連忙道:「道長先別說了,好好養息要緊。」
定玄喘了兩口粗氣,苦笑道:「我渡劫失敗,幸得刑天干戚遮護,不然早就灰飛煙滅了,我與師兄心有感應,定會儘快趕到此地,你莫要離開,將我的赤霞劍交給他,他定會知我心意。其二,刑天干戚之事切莫泄露給其他人,傳音之人意思深長,善惡未知,今天的變數他未必知道,我門中功法可以養此神兵,你好好修鍊。」言罷已是面如金紙,奄奄一息。刑天錯哪見過這種場面,只是一味點頭稱是。
刑無過看著定玄昏昏沉沉的樣子,手足無措,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定玄竟起身坐了起來。定玄整了整破爛的衣衫,不知從哪裡掏出了塊玉佩遞給刑無過,低聲道:「如你見到玉京峰的元清道長,轉交於她。」刑無過接過玉佩正要問話,定玄卻是唱了一諾然後道:「吾欲歸去」言罷竟是雙目合下,撒手塵寰了。
刑無過望著地上折斷的赤霞寶劍和定玄的屍體,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正要回去取鋤頭埋葬定玄,忽聽得身後有人趕到。刑無過回過身去,只見不知何時趕來了兩個人,一個骨瘦如柴,容貌猙獰,麵皮蠟黃,一道長疤從下顎一直延伸到右眼眼窩。另一個像是五十來歲,乾瘦細條,微微有些駝背,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
疤臉人看了一眼斷劍,驚道:「康兄你看,可是定玄的赤霞劍?這個死老道怕就是定玄了。」被叫做康兄的點了點頭,冷笑道:「正是,老道想必渡劫不成,赤霞劍也斷成了兩截」
疤臉人道:「赤霞劍也是柄寶劍,
雖然折成兩段,還是可以煉成斷劍,這是天賜我的,不取只怕是辜負天意,康兄你就讓與小弟吧」說著便要上前取劍。刑無過見疤臉漢子走上前來,連忙施禮道:「大俠見諒,此劍道長遺言交於他師兄,還請。。。。。。」話未說完,疤臉漢子卻是惡狠狠的打斷道:「你這小鬼哪裡跑出來的,也敢管爺爺的好事。」那個康兄不禁也是笑了起來,輕蔑道:「不自量力,瞧你修為只怕築基剛過,也敢來管閑事。」
刑無過見了兩人兇狠的樣子,不禁有些害怕,但看了看定玄的屍體,壯起膽子說道:「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我已答應了道長,再說寶劍已折斷,還請兩位成全。」疤臉漢子大笑道:「你且來試試爺爺的厲害吧。」說著竟是一拳轟來。刑無過只練過一些家傳心法,戰神心法傳到他這一代早已不全,功力甚淺,平常也不打鬥,見他一拳轟來竟然是沒有躲得過,被打的鼻血長流。這還是疤臉漢子試探性的出招,沒用上全力。
疤臉漢子見一擊即中也是十分意外,得意喝道:「還不讓開」。刑無過擦去鼻血,昂然道:「我邢家一向一諾千金,今日雖然打不過二位,也要儘力而為」說罷一拳擊出。那個康兄注目一看,不禁笑出聲來。原來刑無過家傳的武學只有一點殘缺的戰神心法,現在使出的是爛大街的八臂拳。是個練過武的都會兩招。刑無過雖無高人指點,卻是也會此拳法。
疤臉漢子修為高出刑無過不少,又有幫手壓陣,竟開始戲弄起來,一會臉上打個一拳,一會衣服撕下一條。刑無過雖然明知不是對手,可是天性堅韌,苦苦支撐。康姓漢子在旁漸漸不耐煩起來,說道「快快了解此事!」疤臉漢子道:「好嘞,受死吧」后一句話是對刑無過說的,言罷,運氣十足真氣,一掌擊向刑無過。刑無過本來已是勉強應付,這一掌眼看就是避之不及。忽的空中傳來一聲大喝:「休得傷人」疤臉漢子聽得心頭一顫,掌法失了準頭,饒是如此,仍是擊中了肩膀。
刑無過受此一掌,心中暗道不好。忽的體內湧出一股真氣,緊緊護住心脈。饒是如此,也被打的疼痛難忍,吐出一口淤血,委頓於地,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