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末路
「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下午楊琴讓我幫楊樂檢查身體,我看到她身上的一些傷痕。她十分抗拒我的的觸碰,而且還拿藏在枕頭下的刀子對著我。」
「爭奪小刀過程中,楊琴受傷,我也只能給楊樂打上了安眠藥。」
「所以你覺得有人侵犯了楊樂嗎?」
「我不知道,我想去查的。可是楊樂當時的狀態很差,什麼話都不肯跟我說。」
「楊琴呢?楊樂也不肯跟楊琴說話嗎?」
「不肯,楊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她一直以為楊樂是因為又夢到那小孩跳樓的模樣,而失眠睡不好,然後精神有點錯亂。」
「那你明知道這樣子,為什麼讓楊樂搬出來,獨自居住呢?」
「嗯,我擔心楊樂,可是我更擔心擔心楊琴。早前楊樂做噩夢的時候,楊琴就已經擔心得睡不著吃不下,時時刻刻陪著她,也跟著病了一場。」
「因此我也怕時間久了,楊琴發現了楊樂的事情,她會更加受不了,因為她從小把楊樂帶大的,一直把她當做女兒一樣。」
「我想楊樂也需要時間才能忘記那段經歷,我可以在琴園那邊幫楊樂做一些心理治療,不用讓楊琴看到。」
「那你是怎麼讓楊琴同意讓楊樂搬出去的呢?」
「我暗示嚴琴去給楊樂求個平安符。然後讓解簽師傅說讓楊樂換個地方住,對她的病情會有好轉。」
「剛好那幾天我就給楊樂買了房子,於是我就直接帶著楊樂入住了。」
「那楊樂在搬進琴園后,她有向你透露過什麼嗎?」
「沒有,每次我過去的時候,她要麼在睡覺,要麼就傻傻地坐著。然後有時我給她做心理治療的時候,她會很激動地罵我,好像把我當做那個侵犯了她的人。」
「那麼在楊樂出事的那一天,她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呢?」
「有,楊樂那天開始願意說話了。那天下午還跟我說要回去跟楊琴吃晚飯了。但是沒想到就在那天晚上就出事了。」秦南說著說著轉開了視線,似乎好像流淚了。
鏡子對邊的秦陽十分難堪,為自己之前的妄言,也為之前懷疑秦南就是那個「兇手」而慚愧。
嚴小優也為了楊樂的遭遇而紅了眼,她想到如果黃希希在場的話,她一定很傷心。
只有嚴澍目光如炬一直盯著秦南。
「問問他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不是那個男人?」
聽到這話,秦陽和嚴小優都嚇了一跳。
而聽到耳麥里傳來嚴澍的話的陳立,只是瞳孔稍微一縮,因為他知道嚴澍一定是觀察到什麼了。
陳立想好了措辭,就開始問了。「秦南先生,據我們調查,楊樂的社會關係很簡單,她的生活也就是公司,家,還有黃希希的家三條線。」
「而你說不知道這個對楊樂實施強暴的人是誰?所以出現在楊樂身邊的異性都有可能是這個人。」
「而最常出現在楊樂身邊的異性是你,秦南。」
沒帶耳麥的魏書知道陳立的問題有問題,因為按照秦南的說法,他們是沒有證據,但是既然陳立問了,他也知道陳立應該會收好尾的。
陳立等著秦南的回答,可是秦南只是垂下眼睛一言不發。
「必要時,我們可以申請,你秦南和楊樂肚子里的孩子的做親子鑒定。」
「不用了。」大家等了許久,終於聽到秦南的回話了。
這時,秦陽的心是一波三折,他心想不會真的秦南吧!只是他不敢再出聲,就怕又出錯了。
「所以你就是那個男人嗎?」魏書把秦陽的心理話問出來了。
「不。」秦南搖頭,「麻煩你們幫我拿一下手機。」
審查期間,秦南身上所帶的物品都放在外面的柜子里。
「為什麼要拿手機?」陳立又問道。「這不合規矩。」
「我知道不符合規矩,但是裡面有些東西,你們看了就知道一定不是我。」
「什麼東西,你先說,我們會讓同事幫忙確認。」
……
送走了秦南,大家又坐在白板周圍。
秦南的嫌疑消除了。
那麼楊樂就是因為受不了被強暴的事實,而跳樓自殺。
而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禍害楊樂,才能讓楊樂最終走上不歸之路。只是隨著楊樂的死,大家也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