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思難了

希希一夜未睡，睜著雙眼躺在床上，直到七點的鬧鐘一響，她就起身了。

在出門后，她在小區門口的小店裡買了麵包和牛奶。

然後坐上的士，希希拆開麵包和牛奶慢慢地吃著。

她捏著袋子，付了車費，下了車，慢慢地走進警局。

站在大廳里，希希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嚴澍，上次過來她渾渾噩噩的，沒記住他們的辦公室。

「你要報案嗎？」幸好值班的警察發現了希希。

「不，我找嚴澍嚴小優。」

「哦，他們的部門在二樓，你走那樓梯上去，左轉就到了。」值班的警察指著道。

「謝謝！」

就在希希走上樓梯的時候，背後就傳來叫喚她的聲音，「黃希希。」

希希轉過身，「嚴澍。」

嚴澍快走幾步走上樓梯，「上去，跟著我走。」

嚴澍腿長，又走得快，不一會就到二樓了。而希希還剛開始拐彎爬第二層樓梯。

於是嚴澍停下來，等著希希走上來。

就在楊樂踏上二樓的時候，正想往左轉的時候，一大袋包子豆漿就出現在她眼前了。

「吃早餐了嗎？」

希希後退了一步，「我吃過了。」她還拿起自己的早餐袋。

「好的，進去吧！」嚴澍帶著進去辦公室。

「你先坐會，我們先吃點早餐。」

「好的。」希希知道自己來早了，就乖乖地坐在長椅上等著。

秦陽接過早餐，眼睛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

「記得休息一會。」嚴澍叮囑著。

「好的，嚴哥。」但是絲毫沒有想休息的跡象。

嚴澍也坐在桌子旁吃飯，他邊吃邊看著希希。

本來希希是坐著，過一會她站起來，走到白板前，緊緊地看著白板。

其實這幾天寫的東西應該都擦了，但是似乎沒有擦乾淨。

八點鐘。

「黃希希，你說對了。」希希的眼神轉向嚴澍，沒有開口，似乎在想嚴澍的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希希又轉向白板，指著上面的字，「強姦。」

嚴澍看過去，白板還隱隱留下「樂---強姦」的墨跡。

「嗯，是的。」

「是誰？」此時希希很冷靜。

「還沒查到。」

希希依舊很冷靜，「為什麼？」

「沒有人看到，監控也沒有拍到。」

「是最後我見到楊樂的時候嗎？」

「是的，那幾天。」

希希閉上眼睛，沉默持續了幾分鐘。

「她跳樓跟這事有關係嗎？」

「應該有關係，秦南一直幫她做心理治療。」

「你知道嗎？我跟楊樂討論過這種事情。」

「嗯，就是強姦。」

「那時，楊樂告訴我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傻傻地去跳樓，因為她認為做錯的又不是女人。」

「她會把那噁心的男人揪出來，揍他個幾百下幾千下，然後把他綁到警察局來，告他，然後坐牢做到死。」這個死字，希希咬得特別重。

「所以她不會懦弱到跳樓的。她絕對不會的。」

「她不會。」擲地有聲，犀利的眼神盯著嚴澍。

「嗯！」嚴澍輕輕地應了一聲。

似乎得到肯定一樣，希希繼續說道。

「她沒有說出來是誰？是不是她怕說出來會傷害到什麼人？而這個人是她在乎的人。」

「不是秦南。」

「你們也懷疑秦南嗎？」

「嗯，但是秦南不是那個人。」

「為什麼？」

「楊樂懷孕了，而秦南不孕。」

……

「懷孕了。哈哈哈哈！」笑容中透露著無盡的悲哀。

「希希，你看我肚子像不像懷孕了？」

「嗯，三個月了。」

「寶寶，我是你媽媽，這是你爸爸。」

希希用被楊樂抓住的手，撓了撓楊樂的肚皮，「我怎麼是爸爸了？」

「呵呵，這不是你喂大的嗎？以後他就歸你管了。」

「別，自己沖廁所。」

「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哀思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