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求生的路(9)
「這是哪兒?」
四個人都在一個房間里站著,唯獨李莎沒有出現。打量四周,冬至判斷出他們是在一家醫院,很容易地,他聯想到一種生物——
喪屍。
門緊緊關著,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寂靜得可怕,可誰敢保證開了門不會出現一堆喪屍。至於他們的道具——連同手機一起都不翼而飛。
「我的烙印無法使用。」白晝倒很豁達,調侃著冬至:「我就夢幻島進入過一次隱藏關卡,沒想到跟你又進了一次,還是這種低級副本。」
「隱藏關卡有什麼用?」白晝從未跟他提起過,公寓塞給他的信息中也沒有這個東西,冬至只能憑藉字面含義知道這是一個副本里衍生出來的特殊副本。
「哼哼。」不等白晝出聲,王子就驕傲地哼笑起來:「隱藏關卡又稱獎勵關卡,獎勵豐厚。【一次性作家之筆】就是她在隱藏關卡里得到的。」
那個能虛構出一個烙印的神奇道具居然也是隱藏關卡里的。冬至側目望向白晝,後者直言不諱:「夢幻島是限定大型副本,這個隱藏關卡不會比那個難。」
「那個關卡有多難?」李華很好奇。
「那個關卡叫【作家的夢】,顧名思義,我進入了一名作家的夢中。」白晝的表情很自然,看樣子一點也沒有受到那個隱藏關卡的影響。
「不過那個作家是寫恐怖小說的,所以在那場夢裡有各種鬼怪。」
「畸變的怪物,飄雪花的電視機,繡花鞋的女人,夜裡永遠走不到底的小路……差不多算是一個恐怖大雜燴。」
光是描述,就能想象到那個副本的恐怖,堪稱地獄難度,白晝又是怎麼在這樣一個副本里倖存下來的?
「筆算我運氣好,在逃離裂口女的時候偶然獲得。」白晝回憶:「現在想想那關卡在所有隱藏關卡里也是一等一的險境。」
何止險境,簡直是絕境。李華滿臉崇拜:「指導員,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太牛了!」
「算了算了,我不想當唯一的姐。」白晝說著就要去推門,「既然我們沒選擇喪屍那條選項,那麼副本應該不至於在剝奪我們所有道具的情況下給我們安排一波喪屍。」
果然,外面空空如也。
「李大強讓我們玩一個遊戲。」冬至和白晝所持意見相差無幾,隨她之後走出房間,「這個遊戲極有可能跟我們觸發的關鍵詞有關。」
「躲藏?」白晝很快明白冬至的意思。
「嗯。」
冬至環顧周圍乾淨的環境,空空如也的走廊沒有一個人,就連一絲聲音也沒有,寂靜得讓人生疑。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為什麼我們會到醫院。」
「也許這裡是喪屍病毒的起源地。」白晝聳聳肩,樂呵道:「當初那個作家的夢裡也有喪屍危機,講述的是一個瘋狂的生物學博士認為喪屍是人類的進化體,只是缺乏理智不夠完美。」
「最後他自己變成了擁有理智的喪屍,和裂口女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成功被哥斯拉給一腳踩碎。」
這還真是個一波三折的故事。
「假設這裡是喪屍的起源地,那麼順著這條線推下去,喪屍病毒的源頭應該就是李大強。」回歸正題,冬至推測道:「任務要求是要我們抵達安全屋,那麼設置李大強這條線肯定與最終任務有所聯繫。」
「安全屋嘛。只要喪屍危機消失了,哪兒哪兒都是安全屋。」
白晝撕下白鬍子,
將假髮取下露出她濃密的長發,「看來它是想跟我們玩躲貓貓的遊戲。」
「關鍵就在於,誰是貓?」冬至望向白晝,發現白晝也在看他。
「我們是貓,同樣也是老鼠。」
李華和王子在後面聽著,繞來繞去索性直接不思考,跟著組織走准沒錯。
突然,四人中視力最好的李華看見遠處有一個柜子,剛好能容納下一個人、印有安全圖標的大鐵櫃。
他趕緊招呼同伴過去,幾個人一齊看著柜子上的安全圖標,還有上面那一行「安全小屋」,表情都十分微妙。
「在場各位應該沒有沒玩過恐怖遊戲的吧。」白晝掃過每一個人的面龐,緩緩吐氣:「生離死別櫃,恩斷義絕門,朋友們,看來我們要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恐怖遊戲里最經典的莫過於柜子了,只要進柜子,哪怕當著鬼魂的面進櫃你都會絕對安全。
而多人恐怖遊戲嘛,幾個人,一塊地域一個櫃,當然就造成了搶柜子的局面。當年隊友丟下自己光速進櫃的場面他現如今仍歷歷在目。
這個柜子應該也是這個功效。
「你說得對。」王子深以為然地點頭,拉門進櫃關門一氣呵成,完全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
「這個比又要開始躺了。」白晝已經習慣了他這番操作,敲敲櫃門,「我們先去找李莎,你自己願意在這兒呆就呆著吧。」
「再見。」王子看樣子是打死都不打算出去。
可惜啊,如果自己棺材還在的話,也能……忽然,冬至感覺後頸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上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後知後覺才想起龜兒子似乎也跟著進入這場遊戲了。
這個副本太順風順水以至於他忘了自己還有個可以諮詢的對象,「怪物離我們有多少距離?二。」
「它在三樓A區,我們在五樓C區,尚遠。」
「怎麼不問它李莎在哪兒?」李華疑惑。
龜兒子一雙小眼睛盯住李華,「你曾經被女朋友甩了多少次?」
「……」李華的臉瞬間漲紅,他沒想到龜兒子會問這個問題,包括現在,他的頭上還戴著和龜兒子同一款綠帽。
「快回答啊英語作文同學,革命就靠你了。」白晝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李華一咬牙,「三……三次!」
「明明是她們先追的我,到頭來還把我甩了。」李華忿忿不平,「在考上研以前我不可能再談戀愛!」
「呵呵。」
龜兒子似乎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