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今天晚上竟然有兩個受害者?
冷浩在看到投票結果以後,長出了一口氣。
「太好了,沒有人被投死。」
張安的眉頭依舊死死地擰在一起。
「為什麼不投她?她就是兇手啊!」
【天黑了,請各位玩家返回自己的房間】
吧台的燈光又開始了閃爍,機艙內的亮度驟減。
眾人從吧台開始返回自己的房間之中。
何淼淼在回去的路上湊到了祁越的身邊說:
「謝謝你,為了救我分走了我的票數。」
祁越一臉疑惑。
「你想的太多了,我沒想著救你的。」
何淼淼想說的話一下子噎了回去,祁越看她沒說話,就獨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把何淼淼關在了門外。
等外面的燈已經完全熄滅,新的一個「黑夜」又到來了,這也意味著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
「根據昨天投票的情況來說,兇手大概就是陳艷,張安和陳江華三個人之中的一個,目前來說很難確定真正的兇手是誰,等今天白天的投票結束了以後,兇手到底是誰應該就很明了了。」
祁越準備在今天「晚上」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了,這個混沌體要這麼拐著彎讓一群普通人玩遊戲才能傷害他們,拐彎抹角的殺人也說明了一個事情,就是它不強。越是弱小的混沌體越喜歡玩花里胡哨的手段,因為它不具備直接殺死別人的能力。那些強大的混沌體除非是有別的想法,捏死一群普通人簡直不要太輕鬆。
而如此拐彎抹角的殺人方法也給混沌體帶來一個優勢,那就是很難確定混沌體的本體在哪裡。
祁越在白天開會的時候已經偷偷地用自己的眼睛掃視過周圍的情況了,但是沒有看出來誰是被附身的兇手,也沒有直接看到混沌體的本體,看來只有在兇手動手的時候才能看到混沌體的力量吧。
他把自己的大提琴握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推開了自己眼前的房門。
房間外仍然是一片異樣的漆黑,彷彿外面就是一片深淵,將所有的光芒全部都吞噬殆盡了一般,沒有一束光能逃出那片黑暗。
他伸出自己的腿,邁出了房門,輕輕地站在了自己房間的門口。
他已經完全的置身於這片黑暗之中了,但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自己身後的房間門還在原地,只不過原本明亮的燈光沒能傳達到自己這裡,彷彿在「黑夜」里,是沒有光存在的。
祁越沒有急著亂跑,只是靜靜地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在寂靜的黑夜中,自己所有的感官都無限放大了起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狼人可以在夜晚離開房間行動」,但是沒有說其他玩家不能在夜晚離開房間行動,這個混沌體在跟他們玩文字遊戲。
踏踏……
腳步聲,是誰的腳步聲?
高跟鞋,是高跟鞋的聲音,很清脆的高跟鞋聲。
是誰穿著高跟鞋?
張麗穿著高跟鞋,但是她已經死去了。何淼淼、空姐陳江華和跟著王建安的女人陳艷穿的是高跟鞋。
會是誰呢?
祁越沒有貿然的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而是向後退了一步,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明亮的燈光再次將他擁抱。
他把門關上,將大提琴放在一旁,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靜靜地等待著天亮的到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天亮了,請各位玩家回到吧台】
血字的提示如約而至,宣告著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眾人再次集中在了機艙中的吧台旁邊。
幾個人在吧台等了一段時間,昨天的大肚子富豪王建安和那個打扮很得體的男人張安都沒有出現在吧台前。
「昨天死了兩個人?怎麼會這樣?」
何淼淼露出了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會的……他肯定沒死。」
陳艷帶著哭腔說著,期望著王建安還活著。
「各位,我們先不要分開,一起去看一看情況吧。」
冷浩的表情也很凝重。
一群人先是來到了張安的房間,冷浩站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張安的房門。只是開了一條縫隙,惡臭就撲鼻而來,高調地向眾人宣告房間里有一位受害者。
張安的屍體就在他自己的床上躺著,他的脖子被扭斷了,身體和之前發現已經死去的兩人情況一樣,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被剝去,血肉上長著大大小小的膿瘡,有些已經開始破裂,紅的白的液體染花了他身下的那張白色的床單。
「各位,我們要不要進去找找線索……」
冷浩向眾人提議著,但是沒有人答應,也沒有人行動。
就連祁越也不想靠近那具看上去就不是很招人喜歡的屍體。
「沒有意義,你難道想通過被混沌體殺掉的屍體上找人的線索?太天真了。」
狗爺不屑地說道。
「確實沒有太大的意義,現在的情況明顯已經脫離了能夠供我們推理兇案的情況。」
何淼淼難得附和了一句狗爺的話。
「你們只是為不想進去找借口吧,反正我也不想進去,我們去看看王建安為什麼不出來吧。」
祁越直言不諱地說道,隨後就向著王建安的房間走去。
冷浩見狀,嘆了一口氣,隨後關上了張安的房間門,跟著其他人一起來到了王建安的房間。
打開王建安的門,鮮血塗滿了他的地板,一具血淋淋屍體橫躺在地板上。
陳艷是第一個搶著開門的,她似乎不相信王建安已經死掉的現實,抱有自己的一絲幻想,想看到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著了,沒有醒來。
所以她也是第一個看到面前的慘狀的,她渾身上下像是失去了骨頭一樣,一下子癱軟在了房間的門口,掩著面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跪在房間的門口,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身體不斷地抽動起來,整個人都被擊潰了一樣。
「您好,讓一下行嗎?」
陳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忽然,一個人從跪著的她頭上跨了過去,那個人因為跨的不夠高,襠部還在她的頭上猛擊了一下。
她被突如其來的襠擊立斷直接擊懵了,連哭泣一時間都忘記了。
「祁先生!你幹什麼啊!」
在場的眾人全部都呆住了,冷浩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去拉他的。
「她把門都擋住了,讓她讓一讓她也不肯動,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過去了。」
祁越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而且你們看啊,這個屍體有問題。」
眾人聽到這句話,視線全部都擊中在了地上的屍體。
仔細一看,王建安的屍體確實和之前遇到的幾具都不一樣。
王建安的屍體的皮膚不像之前一樣完全被剝掉了,而是被剝掉了一部分,而且剝下來的手法,看上去有些粗暴,或者說……生疏。
而且他的身體也沒有開始腐爛流膿,而是完好無損,除了被強行剝下來的部分弄得到處都是血以外,並不像之前一樣那麼的邪門。
「他好像不是被之前的那個兇手殺害的,更像是有人想偽裝成之前的那樣。但是經過嘗試以後發現做不到,最後只能把他這樣拋到這裡了。」
何淼淼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祁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是誰!是誰要殺他,我跟你們沒完!」
陳艷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胳膊沖著在場的眾人大聲哭喊道。
「為什麼要殺他!是誰幹的!」
「陳女士,你先冷靜一下……」
冷浩嘗試控制住情緒激動的陳艷,示意陳江華和他來一起安撫住陳艷的情緒。
祁越正蹲下來仔細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他在被剝去皮膚的那塊發現了一處很深的刀傷,看上去就是它一擊斃命了。
「應該就是個普通人殺的,看來除了我之外,還有人也看出來了『狼人可以在夜晚行動』和『狼人可以在夜晚殺人』的規則的奇怪之處啊。」
他在心裡暗暗地想著。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陳艷的情緒,眾人離開了王建安的房間,回到了機艙內的吧台。
此時飛機上的十個人只剩下了狗爺、何淼淼、陳艷、祁越、陳江華和機長冷浩,有四個人都已經慘死。
「我勸你們趕緊把兇手投出來吧,不然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一直沒說話的狗爺此時開口了。
「我看兇手就是她吧,之前她跟那個女的吵架,那個女的死了,昨天那個胖子要投她,胖子又死了,不是她是誰。」
狗爺指認了何淼淼,但是語氣中滿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只想隨便推一個出去一樣。
「怎麼可能是我!剛才都說了,那兩個人不是一個人殺的!我看兇手是你才對吧,一直想隨便把別人推出去,而且一直對別人的生命漠不關心,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何淼淼沒想到自己又被別人懷疑是兇手,急忙反駁他。
「呵呵,誰知道你是不是換個殺人方式想給自己洗白呢?」
狗爺冷笑了兩聲,對她的反駁不以為意。
「那張安是怎麼死的?就算我是兇手,我也不會殺掉這兩個人,這就是完完全全的栽贓,有人想讓我死!你就是真正的兇手,你故意把與我有過過節的兩個人全部都殺死,然後再想辦法把我也投票投死。各位,信我就把他投死。」
面臨死亡的威脅,何淼淼儘力的反駁著狗爺,小臉已經漲得通紅。
「各位,我有一個線索。」
祁越暫時打斷了兩人不休的爭吵。
「昨天晚上,我聽到兇手穿著一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