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贏
當張董承與我再次對坐在長桌前時,他滿臉震驚的看著我,怒吼著問到「你怎麼會沒事?這不可能!」
我對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摸牌吧。」
「時間倒流?」董承疑惑的開口,自己立馬反駁道:「不可能,不可能會有這種能力!」
董承也不摸牌,慌亂的沖著賭桌中間大聲吼道:「他作弊呀,他作弊!」
很快,一股威壓就朝著董承蔓延了過去,我能感覺到這股威壓正慢慢的靠近董承的身體,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就在威壓快要觸碰到他身體時,他伸手摸了第一張牌。
很快,我倆都拿到了五張牌,在棄牌階段,董承沖著我再次發問:「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沖他笑了笑說:「我棄兩張。」說完,我將手上的3與4丟到了桌面上,笑著望向董承。
「我…棄一張。」董成說話的語氣中明顯摻雜著濃重的猶豫,看到他棄出的3,我笑了笑的聲音很大,董成看著我問道:「你在笑什麼?只棄一張很好笑嗎?」
在他伸手摸排后,我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手上的牌是一對六加上十、四、尖的組合。」說到這,我丟出了一張籌碼,將手抱在胸前,前傾身子繼續說,「我已經穩操勝券了,這難道不好笑嗎?」
董成的手在三塊,甚至更多的籌碼上來回晃動,很明顯,他的內心已經動搖了,一直等到一分鐘將盡,董成才將手中的籌碼丟出了兩塊。
在我丟出籌碼之前董誠立馬開口:「你就不想知道楊瑞是怎麼輸的嗎?」
我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籌碼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想主動和我說說?」
董晨點了點頭,正欲開口我丟出籌碼,笑著說道:「但是我不想聽。」
總成沒有理會我的言論,自顧自的說:「我跟他開始賭局之後…」
「行啦行啦行啦,你想多要點思考時間心思我已經看穿啦,沒有必要再多說些有的沒的。」我伸出手左右晃動,嘴裡模仿著時鐘搖擺的嘀嗒聲,「要是再一心二用去做無用功的話,時間可不等人哦。」
董承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我能感覺到她很氣憤,但是因為規則的原因,卻不能拿我怎麼樣。
丟籌碼的環節很快就結束了,董成一就是以一隻手的籌碼領先我,但是最後的比大小環節,他卻遲疑了。若不是周圍有股威壓,再向牌桌靠近,估計他很難選出比大或者比小。
比大!
結果還是如剛才一樣,我與董承再次對坐在了賭桌前。
這一次,東城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陰沉著臉與我一起摸牌。
棄牌階段,我直接向董成展示了我拿出的兩張手牌,一對Q,開口說道:「我棄兩張。」
董承再三思索之下,選擇了不棄牌。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還是緩緩的丟住了一張籌碼。
在董承丟出兩張籌碼之後,我直接將剩下的所有籌碼一併丟出。董承站起身來,前傾的頭一下就出現在了我的探查範圍內。
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開口說:「看樣子我現在是不跟不行了。」
他也知道我回應不了他,卡著時間,惡狠狠的將剩下的籌碼丟了進來。
比大!
不一會兒,我再次坐到了賭桌旁邊,但對面,已經沒有人了。
很快,我就感覺到有東西進入到了我的身體里,我感覺能夠自如的操縱這個空間了。
我看向桌上散亂的籌碼時,他們一個個的快速消失在桌上。很快我就長出了兩雙能夠活動自如的手掌、雙腳…
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長出董承的腦袋,那麼,對身體的操控決定是我自己,還是我與董承呢?
不行!賭一把!
我伸手抓向還沒有消失的籌碼,一個接著一個的送入了嘴中。沒有猶豫,我不停的用牙齒將放入嘴中的籌碼咬碎。
看到桌上消失的籌碼速度變快,我爬到桌上用手臂攬著籌碼往嘴裡送,即便我現在有四隻手,我也來不得及將所有籌碼都放進嘴裡,也可以說四隻手在此時完全屬於是副作用,不僅沒幫助,而且還一定程度上干擾了我的行動。
放到嘴裡的籌碼嚼起來感覺並不一樣,有些很硬,咬起來幾乎只能留下一些咬痕,而有一些又很軟,牙齒咬下去瞬間就能將其咬碎。
看到桌上籌碼消失速度變快時,我就感覺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嚼了許久,嘴裡的籌碼也沒有消失,剩下的籌碼實在有些堅硬,我只好選擇生生將其咽下。
咽下沒多久,就感覺渾身發熱,雙臂…哦不,四腳四臂紛紛傳來一股巨痛,緊跟著身體內部以及腦袋內部,都傳來了劇痛。只是一瞬我就無力繼續站直身子,往地上一躺就蜷縮起了整個身體。
這股疼痛從內部而來,肌肉脹疼的厲害,內臟似是被撕扯,骨頭裡像是又長出了一副骨頭,哪怕是體內的經脈我也能感覺到在擴張,整個過程我既無法咬牙,又沒法握拳,全憑意志堅持,本以為很快就會昏厥過去,但我的意識卻始終清醒。為保持意識集中,我只得數起數來,但每到一百,往後的數就再難推進,只得重頭開始。
腦袋的疼痛褪去之後,就只剩下骨頭還在傳來不適。我心思一動,周圍的一切快速向我聚回,只是一瞬間我就回到了辦公樓一層。
剛一站穩我就感覺到,周圍不一樣了,全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的精神探查是近視眼的世界,要想看清東西是操作與眼睛無異,那現在的探查就是戴上了隱形眼鏡,不用特意凝神,方圓三米的東西都能看的真切。
來自上方的威壓也消失了,不僅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就連精神探查也還是三米。
令我驚訝的是楊瑞竟然還在辦公樓里等我,見我出來后他緩慢的朝我招手說道:「快…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