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陳餘生
沒一會,由少年帶路他們走出了這片山林。前方是一大片被人為清理出來的空地,一座木屋矗立在中央,四周還是茂密的樹木,一條河流在木屋之前流淌。
「跟我進來吧」少年打開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只有一個空間,陳設也很簡單。在進門右手邊有一張木床和一副桌椅,木床對面有幾個摞在一起的大箱子。左側有一個葯櫃,葯櫃旁邊則有一個兵器架。屋子中央的大樑上還掛著幾串臘肉,看樣子年頭可不少了。
大漢進來后就直奔木床,將花翎羽放了上去,然後來到了少年身邊,少年此時正在葯櫃前尋找治療花翎羽藥物。
葯柜上擺滿了貼上字條的小瓷瓶,少年東找找西找找,好像他也不知道把東西放在了哪裡。
「這個葯櫃是我師父的,他臨走之前把這些東西都留給我了。找到了!」少年從一大堆瓷瓶中提了一個出來,然後打開塞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有點發潮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隨後少年就來到了花翎羽跟前開始清理傷口給他上藥。
「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家傳的武藝嗎?你師父也在這裡?」大漢緊跟著少年看著他處理傷口然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家傳就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我從小被遺棄,是老頭子把我撿了回來撫養我長大傳授我武藝,所以我從小就沒把他當成師父,他就是我的父親。」
說完少年正好把傷口清理乾淨,從瓷瓶里倒出了一種淡黃色的粉末撒在了傷口處。
「呃,呃~龐山住手!」藥粉剛撒在傷口處躺在床上的花翎羽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聽得大漢差點暴走就準備向少年動手,還好聽到了花翎羽出口制止。
「主公!」大漢看花翎羽醒了過來,立刻蹲下身伏在床前「您感覺怎麼樣?」
花翎羽看了看龐山然後對他說道「我感覺還好,你不要太激動」,然後花翎羽躺著對少年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多謝救命之恩,敢問小兄弟名諱,將來在下定會報答閣下!」
「我姓陳名餘生,你也不用報答我,我剛剛上的葯只能稀釋箭毒,能不能痊癒要看你自己的身體了」陳餘生看看他醒了過來也鬆了口氣,在桌子旁到了杯水遞了過去,然後坐在椅子上好奇的問他「他叫龐山,那你呢?你們怎麼會被人追殺的?能說嗎?」
花翎羽聽到陳餘生說的話,對龐山看了一眼。後者立馬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在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他人之後關上了屋門。
「你知不知道這片地方在大離國之前是什麼地界?」花翎羽沒有回答陳餘生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句。
陳餘生點點頭,說道「當然,老頭子跟我講過。以前離國上一任皇帝以莫須有的原因對景國發動了戰爭,景國不敵導致被離國吞併,這裡以前就是景國的地界。不過這跟你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花翎羽聽完咳嗽了兩聲,說道「恩,二十五年前景國被離國所滅,景國皇族被屠戮殆盡。但景國皇帝的小兒子卻在其師父的保護之下逃了出來。而在下表示當時逃離的景國小皇子,花翎羽!」
說完花翎羽又咳嗽了幾聲,這次不僅咳得劇烈,甚至還帶出了些血跡。龐山趕緊拿著杯子讓他喝兩口,然後扶他躺下,躺下后花翎羽就覺得腦袋發沉,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這個葯勁力太強,療傷的同時會對身體造成些許損害,所以上了葯要多休息。」說完陳餘生來到大箱子處,從裡面拿出了兩套被褥。一套丟給旁邊的龐山一套自己抱著。
「他的傷需要時間凈養,養傷期間你們就在這住下吧。」說完把手中的被褥鋪在了地上,打算就睡在這了。
龐山抱著被褥聽他說完,剛想推門出去就看見陳餘生躺下了,趕緊對他說「你剛剛沒聽主公說的身世嗎?」
「聽到了啊?怎麼了?」陳餘生疑惑的看著他。
「那你還在這睡?主公作為皇子殿下,身份尊貴,雖然你救了殿下,但也沒有資格與殿下同寢一室」說著龐山就打算來拉陳餘生出去,龐山的大手剛一接觸陳餘生的肩膀,就感覺從肩膀上傳來一股力量,這股力量直接把龐山的手彈了出去。
「別說他是個亡國的皇子,就算是大離國皇子來了我也不在乎,你如果想睡就睡不想睡就滾出去!」說完陳餘生也不管龐山,直接躺下睡覺。
龐山這時忽然想起來之前在林中,陳餘生靠近的時候自己連一點聲響都沒聽到。之前花翎羽的傷讓他急得忘了這件事,現在經此一事他立馬想了起來。能讓自己聽不到腳步聲的接近自己,再加上手上傳來的麻痹感。龐山瞬間冷汗就下來了,不過好在這一路陳餘生沒有惡意,這是個高手!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龐山也不敢再出去了,他把被褥就鋪在花翎羽躺著的木床旁。如果自己出去導致主公出了意外,那景國最後的希望就沒了。
這一晚龐山都沒睡,躺在被褥上時刻緊盯著陳餘生那邊,如果陳餘生暴走那至少自己可以拖住他讓主公逃走。
不過他那個腦子就沒意識到,如果陳餘生想害花翎羽的話,直接不救他不就好了?或者上個毒藥?又或者在他們被吊在林中的時候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