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4 天鍋蓋 掉雨點
附耳小語星球·dn·女子第一監獄值班室
「人吃鐵飯是鋼,一頓兩頓不吃正常,她喝水嗎?」執勤笑喝咖啡,回頭有同事推門「噗」撒一身,「誰啊……」「哎呀呀我們的小春子我給你洗洗吧,順帶著。」擺手,「算了算了著急把口彩票中了?」
「中什麼,最近h大沒發力啊。」
「喂昨晚我看直播連越南隊都搞不過,呵呵幾注?」脫帽子拾掇新剪頭髮,值班室同事們笑岔氣,日常工作。
「別提越南,上次烏拉圭怎麼樣,s了s了,嘿一跤門檻高,噌一塊漆,我半宿三罐啤酒,太上頭了,以後不熬鷹頂不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喝。」小春子用桌布擦衣服和領導彙報,領導抽煙點頭(知道了)。
三樓·「電飯煲八班二組「
「絕食啊,撅著。今天值白班,你休息。」兩排藍色小塑料凳,中間壁縫,床頭左右對牆「嗡嗡嗡」小蜜蜂牌全自動小電扇轉著吹拂二十平房間,挨著小窗戶口正透風坐位溫藍扇著筆記本交代「呸呸~呸」新來吃飯那個道。
「唔……謝組長……」新來胡鳳蓮吃咽「鹽料」土豆米飯梗脖,心裡舒服,今天能偷懶一下了。(中午值班正式兩個人互相監督,其餘八個犯人睡覺可以休息一小時,到點聽走廊勞動犯喊「嗨~起床!」集合點名),同樣新人顧靜朱春秀猛灌熱騰騰開水燙頭(熱也得喝,要不齁死。以後再也不犯罪了)抹一把腦門蒸汗,「熱死了熱死了,藍姐咱們今天中午怎麼不去大間集合吃去了?」「對啊組長以後是不是都不去(大間)了。」
蔡海娟李愛萍一邊吃飯一邊互相白眼哼,「新人好玩哈。」
「你們新人趕上好時候享福,我們剛來大間多美,涼快!空調沒空調,三個大風扇,鋪地霜一晚上睡真,真遭罪。宋曉麗回憶打趣新手,回眼水紋眉看著(任務,有情況通知組長、按號喇叭、打報告)板凳對面短髮長瘦細緻身兒勐鈺鑫,不倚不靠(床架)不吃不喝坐姿清淡口,若玉似寶細細雙手捧著茶色半瓶不晃塑料水壺,靜靜的,油畫筆誘人情線嘴唇,脖子白顫顫自然滴落水珠匯聚xx深處,漢白玉腿筋脈抽煙曼谷牽著軟軟脖腕小小腳丫惹動心悸,「小s貨」祖籍南北枝條善金花善玉花山峰盪腿「暼」一下入神心境勐鈺鑫水杯水波紋紋響了一聲,善氏姐妹冷眼如故吃飯,誰也不認識誰(海外財經大學姐妹花特意為澳門明面不同公司做假賬,目的未知大人物洗錢),「別碰我」勐鈺鑫道。「嗨她嘟囔什麼屎尿?」善金花問善玉花道。「沒聽動,反味,不想吃了,天真熱衣服粘在一起了。」
「啊~好睏熱死了,組長今天幾點送藿香正氣水。」
「中午睡醒。」溫藍夾菜最後一顆米米「啪」掉地板上,「嘩」扔飯盆,對面不知誰接著盆,蔡海娟忽然起身,「起」八個女人起立離開座位,沒吃完胡吃海塞緊扒拉扒拉,吃小份的眼生嫌棄,其餘拿頂板凳,靠邊該收拾收拾盆,該倒桶倒桶,該呆著著呆著,組長溫藍毛巾敷敷臉上看著大家,「今天周五拖地朱春秀,曉麗明天誰拖地。」「李愛萍。」人堆群李愛萍「我」舉下手,「每周日咱們號樓做衛生大掃除,看到牆上流動小紅旗了嗎,任何人包括我還有「減肥」(絕食對抗玩冷暴力)的,通通打掃,被子疊四四方方,褥子邊角綳直q彈,衣服褲子鞋子該擱哪擱哪,實在沒地方放,我可扔垃圾桶裡面,醜話說在前頭,號里臉盆一條線,盆里牙膏牙刷香皂碼順了,一個方向一個調子一個模樣,別的號怎麼弄我們怎麼弄,看電視積極表現,沒背會監規《大監規53條》《小監規10小條》趕緊背會它,我要滾瓜爛熟。三天沒背會煙掐沒了,這是隊長給我的權利,不行現在可以按喇叭,按了喇叭打了報告你回來我們在好好聊聊天,手紙,尤其手紙,一個人兩段一面,有新來的嚷嚷紙不夠用,勾股黏黏的,廁所有水桶,學人家印度(新人有氣無力「啊」花容失色),這是規矩,我不針對任何人,有本事你別進來,進來就像勐鈺鑫典型撅著,立棍,北方佬黑道講,進來爺就是拔尖蓋帽立人物字型大小搞名堂來了,舉手(沒人舉手),沒人舉手是吧,我可給你們機會表現了,別開放(出獄)出去打面遇上,「呀是你個b子干她」我溫藍通透人情事故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既然都不搞事情是龍給我盤著,是虎在裡面老實卧著,曹你尼們瑪屁股的!人家有證(開會通報過,八個挨訓知道,關係鐵)你家人給你上錢購物買東西,在我這不通融……購物停了。」
「為什麼組長!」監獄私人賬戶有錢在號樓里斷了購物權,什麼體驗?比死都難受!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用、不能擦,不能玩、不能搞關係(人際關係)、不能抽,不是你個別人抽不抽煙沒人搭理你,是班級里日用品購物都尼瑪停了,停了日用品有哪些,鞋子、襪子、內衣、雪糕或冰棍、零嘴、速食麵、紙巾、紅糖、礦泉水等等等等一切購物權,有錢不能填寫《購物單》日用品代表什麼,代表「受罰」。
「為什麼,善金花問的問題問的好,我哪知道對吧。」溫藍一劑強心針,隱隱薄殺。
朱春秀在組長溫藍桌下腳拿出底布雙手發圈,門口尋著水桶擰一擰「力」干底布彎腰墩地幹活,「曹尼瑪~滾開!」
「你幹嘛我~幹活組長你評評理,我剛才差點摔倒……」人口拐賣販朱春秀險探戈貼牆,組長溫藍掃一下朱春秀沒說話。
「臭b子~因為你一顆屎害姑奶奶斷了購物!」
「干她!」
「pia」
「咣」
「咚啦啦」
「嘭」
女人們打架鬥毆勐鈺鑫「咚」摔倒水杯水倒一地,連拉帶拽,連踢大踹,踩上去狠狠壓「球」血爆,血絲躺淚流了一地,朱春秀嚇傻了,趕緊按號喇叭,「啊」一雙尖利手薅著朱春秀頭髮過「咣當」翻滾壓地面,好多雙眼睛高高看著,「我不按了我不按了我……」朱春秀以前拐賣人口為利益也會做一些極端手段,今天朱春秀犯了眾怒好像醒過味來了,雙手捂臉哀求。
三樓走廊異常安靜,勐鈺鑫眉骨斷裂,身體多處骨折,頭皮摻著血片泛濫,雙手本能抱頭蜷縮著,好多人高低看著,看著,還是看著,然後等著。等什麼?
半小時后,「噢誰哪個班,去看看」電話掛了。
「監獄是有死亡指標的。誰允許你們乾的,都站出來!」
「嗐,嗐,沒事吧,身體還動的了?」
「溫藍你身為小組長,別幹了,聽到了沒!」
(小聲說)「是不是先送醫院,沒反應。」
「我看看,哎沒事吧,手還能動,能站起來了嗎,你們還不扶她一把。去包紮一下。」
第二天推門
「值班發燒了,還是送醫院吧。」
「送醫院。」
誰也沒想到,一天一夜上百雙眼睛一直看著,亂作一團。
「嚴肅處理!」
「哈嘍……我們幾乎做夢夢到看到了什麼,請問是真實發生的事嗎,好吧演習。」電話掛斷,天旋地轉緩緩坐下,拿起另一部電話。
「不公開調查。」
「是!」
「敵人是怎麼掌握咱們衛星的。」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從我們內部開始,這太可怕了。」
「這勐鈺鑫是誘餌?」
「我感覺不像,有風了。」
「這風打哪刮的。」
「從《鍾馗打鬼》這篇文章開始好好下功夫,不論他水有多深,明白嗎。」
「是……」
「源頭抓好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