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 烏衣巷 綠綺窗

機械轟鳴，煙塵四起，挖掘機司機認真工作，身在一片廢墟之中。

這裡以前是留守房子，現在都拆乾淨了，發個視頻。

「咔噠」機器休息工作面，一個梳辮子留守女童踩著水泥塊走到我挖機大大輪胎跟前抬眼，你把我們(住)的房子給拆了，誰給我們蓋房子啊。

「嗯……我也不知道，也不是我要拆你們的房子啊……」

「你拆的！」女孩一隻手扶著腳梯子和我說話，腳盪鞦韆。

「是我拆的，但是我也不想拆呀。」視頻鏡頭對著小女孩我說道。

「但是誰讓你拆的。」小女孩仰頭認真，倔強。

「嗯……我也不知道。」

「誰讓你拆的——都不知道。」女孩牽絆嗓門好大，後半節說話矮秧秧透著莫名失落、孤單，像我挖機腳下破爛石屑，隨處安置。

「嗯……讓爺爺給你蓋房子。」

仰頭女孩低頭無所事事看一眼不存在房子地方，我爺爺一個人蓋嗎。

「叫你爸爸蓋。」

「爸出去幹活了，咋著(蓋)。」小女孩踢腿盪手。

「讓你媽蓋。」

「沒媽。」

「那怎麼弄呀。」視頻歪斜，我都發愁。

「你們蓋。」女孩道。

「我給你蓋啊。」閑著聊天。

「我不會啊。」

「那你拆——你都拆——為啥你會拆房子。」小女孩詞委力窮，自己家房子確實沒有了，想起小時候房前屋后在樹上系著四角編織袋，我在凸棱地上乘涼玩耍，突然，天塌地陷越深越陷又擋又摔，房子沒了，我也沒了。童年某個時候做一場噩夢，現在具體想不起是哪歲那一天了，只記得半夜醒來坐灶台咕嚕嚕喝水，鼻子堵了。

「我只會拆房子不會蓋房子。」

咦。

十萬評論區:

「畜生你就是幫凶狗腿子！」

「這不歸我們管，我們只負責拆！」

「他只是領一天300塊錢的工錢幹活，你看他今天在拆別人家的房子，那誰又敢保證別人沒在拆他家房子。」

「肯定談妥了才拆的，要是強拆他爺爺不往房子里一躺不走啊(狗腦袋)用腦子想想都知道。」

「經濟收入不穩定或者少的群體真的不建議生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現在都特么巴不得拆呢，「拆二代」這詞都出來多少年了。」

回復:額，每個地方不一定一樣哦。

「……」

現實生活:「生命的意義竟不相同。」細細直直大白腿趴窩沙發上玩古董機子笑淚。

「沒覺的，甚啊？」雅卧起居室花骨朵鳳衣裳曲腿軟錦緞入坑電視回頭切齒一嘴。

「請講普通話。」

「呵~好的閨蜜，說啥。」起身沙發跟前抱著「狗蛋」酥蓬蓬軟兔子玩鬧一下笑咯咯嗔熱。

「別弄。」白眼冷麵。

「誒你身子真滑滑溜溜。」

翻身坐起來，「真的假的？」

「半夜上廁所，玩冰，唰唰唰凹凸感，超贊！」

長身絲衣服掉地，包子頭垂耳頸項，pia捂臉。

「呦呦呦，怎地害羞了？」潔白如雪玉手甩案板背上拍摸安慰，細節雙股緊岸肌潤。

「一一~太敏感了吧。」傾放細瓷薄耳旁小聲提醒。

「討……滾！」超級生氣，骨手扔抱枕。

「好好~我走，我走行吧，你啊注意一下情緒，聽到沒？」微默點頭，徐小鳳走了。

一客廳

「鳳姐來了，鳳姐姐一一姐午餐吃什麼？」徐公館一客廳齊排排高挑家僕長素禮服緊繃，管家百花芊芊清香交待下人工作日常，二管家兼美廚娘花羨子似臉色不太好走到「大羅羅」(華夏北方某省數一數二土大款)「政壇小常青樹」徐小鳳身旁前施禮軟塵塵身體低眉月溝問主家道。

「清淡一點，蓮藕五葉，崑崙露珠白珠雨盤，美洲小份火腿，主食，米飯，第二聖殿內未獻祭薄薄餅，去吧。」花羨子眼睛大大圓圓，記下。

「我的主人，一一小姐身子骨長成小柔彩，需求一些健康飲食，無可厚非，以色列餅餅很難弄啊。」在英國皇室有過服侍的德柏林百花芊芊管家委婉提醒東方主人鳳姐，宗教物件您可慎重。

「空運過來不就行了。」公桌旁，徐小鳳優雅坐小公椅上品讀政壇流行遺失石頭星法國文藝復興時期拉伯雷創作的小說《高康大和龐大固埃》與管家淡淡說道。

「上帝！我的主人，這是糟糕的不應該發生的事，我希望你取消訂單。」高薪酬管家百花芊芊勸主人徐小鳳，徐小鳳安靜看書。海口花羨子專註本職工作在茶室給主人端來泡好的咖啡，一旁服侍主人經驗僕人東北美慧手捧管家飛舞好看筆跡單子和主人打個禮儀安排，你們各司其職去做工吧。眾禮服僕人點頭看著管家，「百花芊芊，我們的百花芊芊女士，我們的管家，打擾主人時間是失禮的。」花羨子小聲和洋妞百花芊芊道。

「這是我的工作。」百花芊芊憤怒道。

「你仰望上帝嗎？」花羨子欲笑。

「慕尼黑(大學)學習時期有過幾位同學是以色列人，他們嚴謹認真，難得，我一向不認識他。」管家百花芊芊和花羨子爭辯道。

「嗯哼。」花羨子不理會，僕人們咯咯笑。

小公桌徐小鳳看書一頁，管家僕人門外眾多僕人鞠躬主人從著秩序做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