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他沒來嗎

姜綰玥和上官霜一同踏入大殿。

殿內檀木為梁，水晶為燈，皇上坐在金漆雕龍的龍椅上，端起一旁的茶盞飲了一口。

「臣女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皇上。」

「快起來，都就坐吧。」皇上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一絲柔情。

「綰玥姐姐，和我坐一起吧。」上官霜剛站起來就挽住姜綰玥的手臂。

「公主，這......不合規矩吧。」姜綰玥有些為難的說。

「今日是本公主的生辰宴，沒關係的。」上官霜把姜綰玥拉到自己的位子。

兩人落座后，姜綰玥環顧四周。

大殿上的座位大多都被坐滿了，女眷們相互談著家常，官員們互相寒暄。

姜綰玥的目光劃過上官珏的座位，看向了他身旁的空位。

顧千寒，他沒來嗎？

不知怎得，姜綰玥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綰玥姐姐，你怎麼了？」上官霜順著姜綰玥的目光看向的那個空位，「四哥原先答應會回宮給我過生辰的，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他怎麼還不到。」

「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不會的，四哥想來很守時的。」上官霜有些失望，「看來他忘了今天是我的生辰。」

「公主，今日是你的生辰，開心些。」

「嗯。」上官霜點了點頭。

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今日是七公主的生辰，恰巧昨日城中興起的少女失蹤案已經偵破，真是喜上加喜啊。」殿前一位大臣舉杯站起，用洪亮的聲音說道，隨後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愛卿的話倒是提醒了朕，朕聽聞這少女失蹤案得以破案，還是姜小姐的功勞。」皇上的語氣中夾雜著讚賞。

「陛下謬讚了。」

「朕得好好賞賜姜小姐，」皇上一手托著下巴，「尋常的首飾想來姜小姐也不缺，朕甚是欣賞姜小姐，不如朕給姜小姐和珏兒賜婚，做朕的兒媳可好？」

賜婚？往日賜婚的場景又在腦中浮現。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姜綰玥心中油然而生。

「臣女只是做了該做的，陛下......」姜綰玥整理著思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姜小姐可是不滿意朕的賞賜？」皇上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臣女不敢。」姜綰玥低下頭，努力平復心情。

「那這事便這麼定了。」

姜綰玥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綰玥姐姐，你別看我三哥平時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人是極好的。」上官霜以為姜綰玥只是不熟悉上官珏才不想答應婚事。

人......極好。姜綰玥在心裡冷笑道。

他若是極好，又怎會為了皇位滅我全家。

重來一次，我還是逃不掉嗎？

宴會進行到一般，姜綰玥借著出去透氣離開了大殿。

站在御花園正中央的石拱橋上，望著橋下平靜的水面，姜綰玥陷入沉思。

「姜小姐怎麼一個人跑這裡來了？」上官珏突然出現在身後。

「出來透透氣，殿下也是？」姜綰玥並未轉身，依舊盯著水面。

「不知賜婚是否夠有誠意？」上官珏並未回答姜綰玥的問題，反而挑開另一個話題。

「賜婚的旨意是殿下安排的？」姜綰玥微微蹙眉。

「姜小姐果然冰雪聰明，這麼快便猜到了。」上官珏的臉上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

「殿下也不差呀，」姜綰玥諷刺地笑了笑，「姜家如今勢力龐大，這一紙婚約更是把姜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若是姜家想全身而退，只有依靠殿下。」

上官珏聽完並未說什麼，只是淺淺一笑。

「既然如今姜家只能與殿下合作，那不知臣女可否加一個條件？」

「說。」

「臣女知道殿下並不心悅於臣女，不妨逢場作戲，私下裡互不相干。」

「好。」

「珏哥哥。」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入姜綰玥的耳中。

姜綰玥條件反射般轉過頭，就見蕭落臨一路小跑到此，頭上的珠釵輕輕晃動。

「蕭小姐，本王說了很多遍了，不要這樣稱呼本王。」上官珏看到來的人是蕭落臨，臉立馬陰了下來，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