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豬蹄子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著兵荒馬亂的昨天，一拍腦袋，昨晚下班前整理好的資料忘了給程言新，為能再有借口見到他而情不自禁的興奮，但又為焦媛媛的那句提醒而擔憂。

到了辦公室意外的看見霍立遠已經在辦公室。

「今天什麼情況那麼早？」胡曉萌很奇怪的問，邊說邊往自己的工位前走去。

「沒見過我勤奮的樣子？」

「之前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我來了以後真沒見過。」

「以後你不會再那麼辛苦了，因為有你老闆我給你罩著」霍立遠雙手交叉的放在肚子上，整個人陷大大的旋轉椅里轉啊轉。

且聽且信，按胡曉萌的猜想，這人今天腦子抽經了，純屬間歇性湊熱鬧。

這人情就讓他做得了，好比那杯咖啡，以為得了一個陌生人的恩惠，還感嘆人間緣分的奇妙。未曾想會是故人施得恩惠。

既然想表現，那就表揚一下：「感謝領導的體恤，好日子靠你了。」

霍立遠瞪著眼，咧著嘴，喜氣十足的回敬：「曉萌的小嘴真甜，收了。」

聽著胡曉萌直翻白眼，這你是給我發人民幣的衣食父母，能不甜點嗎？真是一個兩個都得罪不起啊，想想就心好累。

拿出昨天的資料，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在程言新來催之前趕緊送上去，省得等一下又來催。

敲了程言新的門，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進來」

今天的辦公室里沒有煙味，走近辦公桌倒是聞到了熟悉的男士古龍的香味，鼻子里充斥著熟悉的味道。

但是今天的程言新和昨晚似乎又辨若兩人，臉色恢復到這兩天慣有的冷漠，整個環境的氣壓變得很低，本還有點期待的胡曉萌感覺身上結了層霜，受環境的影響，不想自己作死的胡曉萌。

說話的口氣也就自然而然地變成日常程序化的上下級口吻：「程總，資料我已按要求整理好，麻煩你請過目。」

程言新只顧著自己做事，頭都沒抬起來看一眼她，「放著吧，你是霍總的秘書，叫你做的交給他就可以。」

「哦」嘴裡應答著心裡想著：這人沒病吧，還是演川劇變臉的，一天一個樣。

「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

「沒事」胡曉萌的心理一落千丈。

招惹時不打招呼，拒絕時愛理不理，胡曉萌特么討厭這一套。可偏偏某人就喜歡欲擒故縱。

走出門，到了台階上還不忘使勁往前面踹「黑面神，大豬蹄子，當自己什麼啊……」

一不小心踹在牆體上，疼得撕牙咧嘴「今天忘了看黃曆，大清早就受氣。」咬著牙一瘸一拐得往辦公室走。迎面走來幾個同事，問著怎麼回事，胡曉萌強顏歡笑的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這一踹算是疼清醒了，一廂情願的事情少做，哦不，是不做。

5年了，哪來那麼多痴情，沒腳的鳥咋會在一個人身上停留那麼久。罵自己痴心妄想，罵自己傻缺，罵自己笨…….

「神叨叨的幹嘛？」霍立遠見胡曉萌邊念邊瘸著腿的樣子「這上趟樓就變殘疾人啦？你倆打起來了？」

胡曉萌忘了辦公室里還有這尊在那鎮著了：「打起來也是我輸，我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不夠他一捏的。」

霍立遠從凳子上站起來拉著胡曉萌想看哪傷了。

不習慣被人拉拉扯扯的胡曉萌掙脫霍立遠的手說道：「沒事，就是腳上撞了一下。」

「我看看嚴不嚴重」霍立遠緊張地要去脫她的鞋子。

「您別，我有香港腳，味不好。」被霍立遠的熱情嚇到，這待遇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啊，一個冷落如冰，一個熱情似火，胡曉萌感覺比坐過山車還刺激。用一隻好的腳跳著退到安全距離。

「挺漂亮一姑娘，這是要毀在腳上啊。」

「您只管給我發工資就行，那就毀不了我。」胡曉萌誰都不想理，就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拿出手機，看著程言新的頭像生氣，要是霍立遠不在肯定對著頭像大罵，點開備註把程言新【新】的昵稱，改成了【大豬蹄】以減心中的不滿。在看了幾次，終於找回了點心理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