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曠古爍今
?「啊！」
「啪！」
伴隨著昊極起床的，除了鬧鐘里錄製的紫冰兒那好聽的催促聲，還有這麼兩個聲音。
昊極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該是起床的時候了，否則，就要遲到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紫冰兒居然躺在他的身旁，難怪有種柔柔軟軟的感覺。
被自己錄製的聲音叫醒的紫冰兒，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平日里不該有的「外來物」，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尖叫一聲，然後一隻手掩護好自己，另一隻手瞬間找到了那張臉，接著，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昊極很不爽地吃著免費的早餐，畢竟，誰一大早起來就被扇了一巴掌，不爽快那是必然的。
紫冰兒在一旁「咯咯」笑著，毫無誠意地道著歉。
昊極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這個星期的早餐就有勞了。」
「沒問題。」紫冰兒滿口答應道，「不過，哼哼，我為什麼出現在你房間，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昊極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在為紫冰兒的惡人先告狀而感到不可思議。
沒有絲毫戰鬥力的昊極，想打紫冰兒的注意，估計十個昊極加起來，都不夠紫冰兒一隻手收拾的。
「算啦算啦。」紫冰兒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下不為例哦。」
暗地裡聽著兩人談話的男生們，幾欲吐血而死，內心燃燒著的妒火，簡直讓他們全身都為之沸騰。
「我要和你決鬥。」無數聲音這般響起。
可惜，到了下午之後，誰都以與昊極說這句話而感到恥辱……
「啊欠！」階梯教室里，坐在最後一排的昊極無聊地打了噴嚏，「執兵者不可怕，就怕執兵者有文化。」
很奇怪，為什麼亂世之中，還要開所謂的文化課，昊極很是不解，學了這些東西又不能保護自己，於是只能用那一句話自我解釋一番。
雖然張景橋告訴過自己，戰鬥者知識越豐富，在增廣見識之後，能夠領悟更多的有用的東西，就算是對於戰鬥，也是有利的，可以將周圍的環境對於自己的優勢最大化，或是將其對自己的劣勢最小化。
戰鬥的經驗是實戰出來的，而不是理論出來的，昊極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沒有人會去理會集天地之造化才出現的「人才」的理論的。
前些日子，昊極隨著叫張景橋來到了風泉學校。
因為張景橋提出的條件很有誘惑力，當然最關鍵的是，他看出了昊極正處於一個瓶頸之中，而那誘惑的條件之中，正好不小心地包含了一些解決方案。
而昊極在還沒有為今後做好打算，同時還不大了解現在的世界，便同意來到了風泉學校。
今天下午，便是對一批還未存有檔案的新來學生進行天賦測試。
昊極，無論是從與紫冰兒的關係，還是從全校唯一個全身沒有力量波動的執兵者而言，都是值得關注的。
昊極手摸著一個透明的晶球，臉上漲得通紅，最後好像鼻血都快憋出來了。
那位測試的老師手捂著額頭，揮了揮手，「下一個！」
不過，無論如何，都必須肯定一個事實：昊極確實是一名執兵者，赤煉階的執兵者。
那個水晶球對於殺氣十分敏感，對於尚在初步了解與接觸殺氣的初階執兵者，能夠極為精準地反映他們身上的殺氣的質與量。
白凡、赤煉、藍暴、青鎧，四個階位，將會使得水晶球內顯出相對應的顏色，至於白凡階的白色：那就是沒有顏色，也就是水晶球將不會有什麼變化。
一絲赤色遊盪在水晶球內，使得昊極釘板釘釘地被承認是一位赤煉階執兵者：這是數名老師在昊極傾盡全力后，全神貫注地一眨不眨地在那水晶球內找到了那絲比頭髮還細的赤色之後，共同發表的聲明。
接下來，是發展潛力測試。
不同的人，體質不同，發展的方向自然不同。
譬如，紅色，代表火，那這個執兵者就很適合那種剛猛爆烈的修鍊路子與兵訣——兵訣，即是執兵者所使用的各種殺人招式與技巧的統稱。
青色，代表風，那麼這個執兵者適合靈巧與速度類的修鍊方法與兵訣。
十多扇顏色各異的大門呈現在昊極眼前，他在這十扇大門前依次站立半分鐘，那一扇門最亮，那麼，他便最適合哪種類型的兵訣：兵訣不存在屬性之分，只有御氣者的御氣術才有著屬性的區分。
所謂一心不如多用，其他的門越暗甚至不亮，而其中一個特別亮，那麼這個執兵者將能夠在那一條適合他的路上走很遠。
所有大門的亮度和表明了這名執兵者的體質綜合值，加起來亮度值越大，則說明了此人的體質綜合程度較高。
當然，這必須在其中一條大門、最多兩條大門比其他門特別亮的情形下，才有意義。
當昊極在在各個大門前站立之後……
原來，沒有不存在的，只有想不到的，這果真是萬古不變之真言。
昊極天賦之差，驚天地泣鬼神，成為了彙集風泉聯盟精英的風泉學校中有史以來，不不不，應該是執兵者出現之後，有史以來最為奇葩之人了。
所有的門都亮了，能夠讓所有大門亮的人絕對少之又少，全風泉聯盟未必就有一個。
可惜的是，這代表著昊極的潛能全被分散了。
不過，這依舊沒有讓人絕望。
天才，是對這個大陸上具備最頂級天賦之人的稱呼。
但是，另一個幾乎不使用，或者說是數億年出現一次的名詞，卻是超越天才之上的，那便是——萬通全才。
萬通絕才，可以修鍊任何一種類型的兵訣，而且，在各種類型的功法修鍊到大成以後，能將之糅雜為一部完美的、包羅萬象的曠世兵訣。
可以這麼說，一個萬通絕才，可以引領一個時代，直到他死去。就算那堪稱龐然大物的超級勢力，在萬通全才沒有過分得罪自己的時候，也不會去與一個萬通絕才作對。
令人遺憾的是，昊極並不是萬通絕才，每扇門的光亮都是黯淡的。
若是萬通全才，那麼，最暗的那扇門都比絕大部分最亮的那扇門還亮十倍。除了那個別的有著天才之稱的人才能夠有一兩扇門的亮度堪堪可以勉強一比，勉強而已。
昊極十六歲能夠修鍊到赤煉階，原本看上去很平凡的一件事情頓時成為了一條驚天之秘，圍觀者無不許以重酬求取其中奧秘……
打破了人類常識的昊極，短短數日之間便成為了學校的名人，昊極在現在這個班上，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傳出校外之後，更是拯救了無數因資質低劣、不知道走哪條修鍊道路而無法進入風泉學校而企圖自殺的少年少女……
眼下，他打了噴嚏，頓時便集中了數十道目光，就連講台上的老師也看了一眼，難道又有將要超出人類想象極限的事情發生？
「唉！」雖然每個人都只是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但是匯聚了幾十人的嘆息聲之後，卻也聲勢不小。
昊極打了噴嚏之後，居然沒有下文了，不由得讓眾人失望之極。
昊極懶得理會眾人失望之情，卻是在想著幾天前的事。
雖然不知道那張景橋打得什麼主意，既然自己佔了主動，昊極在了解一些常識后，提出了一些條件：學費雜費生活費，他一概不管，每個月都會去他那裡報銷；住的房間，必須一個人一間；不能以沒有通過入學考試要挾他強行做事……
昊極提出的並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只不過是一些瑣事，張景橋一一答應，不過，昊極得答應替他做三件事，還得從這裡高中畢業。
畢業？昊極算了算，他今年是高二，畢業，就還有兩年。至於大學部，他才沒興趣。不過，兩年時間長了點，他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必須獲得圖書館的自由閱覽權。
張景橋考慮了一陣，最終給了他下三層的自由閱覽權，上三層，張景橋也沒有這個權力給他。
仔細想了想，昊極便答應了下來，他不圖什麼兵訣，只是想找些能夠突破瓶頸的辦法。
於是，昊極便這麼成了風泉學校中沒有通過入學考試的學生了。
兵訣，分為為白，紅，青，藍，紫，橙，血七階，白階最次，血階最好。其中前六階，每一階都分為低、中、高、頂級四個品質。
至於血階兵訣，那是用無數鮮血洗鍊而出的，每一部血階要訣都是稀世之寶，能夠讓大陸瘋狂的存在。
昊極所修鍊的兵訣，如同他的實力般，紅階低級。
因而，本來就沒打算和這些學生混熟的昊極，一直屬於班上名氣雖然很大，但卻不惹人注意的那一類人。
看了看黑板，能量守恆……
昊極的心思卻是不在這裡了。
風泉學校的最高權力機構是校委會，而張景橋據他自己所說，是副部長級別的人物，負責挖掘有潛力的苗子，只要他開口了，可以直接就讀風泉學校。
當天的情形，再次在昊極腦海中回放。
自己當時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除了自己隱匿氣息的方法，不過，自己處於那個瓶頸也是很容易看出來的，有些高明的收斂氣息的手段，不常見卻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當然，昊極是不是真的只有赤煉階的實力，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但是，張景橋的目的到底何在，真的只是那三件事么？如果，他還有其他的想法，那麼自己也可以不遵守當初的約定。
然而，張景橋真的只讓自己做那三件事，自己卻是不能不遵守的。昊極不是一個重諾的人，但是一旦許諾，而且對方沒有違背諾言，那麼他也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這麼一來，自己的限制就在於那三件事情了……若是張景橋有別的打算，他拍拍屁股就走人，若他想逃，就這個中小型勢力的一個學校，還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如此，昊極便慢慢合上了眼睛，在風泉學校，除了擔心那不明的三件事，昊極已經覺得可以放下心來了，享受一下，在學校讀書的感覺，也順便做一個不用功的所謂的壞學生。
「呼！」昊極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打盹的聲音有點大，事實上也的確不太大聲，但事實上，在課堂上哪怕一點不符合氣氛的聲音發出，都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臉色一沉，若不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除了不能夠開除這個學生，其他對學生用的手段還是可以使用一二的。
當然昊極如果不接受那些懲戒手段，學校也不會開除他。除非，他想造反了或是犯了其他罪責嚴重的事情……
紫冰兒雙手支頤，一面不時想著昊極製造的驚天大聞，一面饒有興趣地看著一顆粉筆頭以完美的弧線重重地拋向昊極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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