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法相初現
在秦奉賢罵罵咧咧出門的時候高老頭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直搖頭。喝了幾大口酒之後高武有了微醉的感覺,看著地上的碎片喃喃說到,「三十年了,整天為這個道種睡不好覺,今天終於解脫了,但是秦小子真的可以發揮好法相的作用么?」想來想去高老頭只能相信這是聖賢的選擇,因緣際會,直到今天讓秦奉賢得了這個機遇。想著剛剛看到的那副山河壯闊的景象,高武心裡的敬服可是五體投地,那山脈綿延怕是有萬里長,那河奔騰洶湧,裹挾著煌煌天威,那趨勢看起來馬上就要化作一方天地。而剛剛到家的秦奉賢來不及跟父母打招呼就匆忙鑽進了屋子,坐在桌子邊聽著姐夫吹牛的楊猛看了一眼秦奉賢,喝的高興的秦林跟小舅子楊猛吹的正在行頭上,「哎哎哎,跟你說呢,今天這小子半天就找到感覺了,旁邊幾個人可羨慕著呢。」身形不穩的楊猛接著說到,「那可不,我姐姐那可是冰雪聰明、智慧過人,這小賢真是隨了我姐。」這時秦林正望著楊雪傻笑,看著兩頰微紅的楊雪秦林是越看越喜歡。進了屋子的秦奉賢並不知道外邊發生的事,他只顧著把衣服解開低頭使勁搓著胸前,搓了半天啥也沒有,他又抬起手認真檢查了一遍。在高老頭院子里撿那黑色圓筒的時候他明顯覺得食指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隨後一晚上胸前都覺得癢的難受,他本來要告訴高老頭的,但是看高老頭那態度便沒有多說什麼。
反覆檢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秦奉賢認真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今天的工作量對他來說還是有點累,特別是晚上高老頭一直不停的給他講這個世界分了什麼農民、工人、商人、官員四個行業,除此之外還有道門和武盟,武盟負責維護這個世界的運行,道門負責統管這個世界。說了那麼多他也沒記得很清楚,後來讓他畫山石才是折磨,畫的圓了要被打,畫的方了也要被打,一晚上就覺得高老頭手裡那根竹子可真結實。畫完了山石還不算,讓他寫工作內容的可就更要命了,高老頭要求他把自己心裡想了幾回巧兒都要寫出來,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了,臨走時高老頭笑眯眯的對著秦奉賢背影還喊了一句,「明天晚上可要把今天晚上寫的啥講一遍哦~」當時嚇的秦奉賢腳下一個不穩,把本來記得不多的內容又忘了一半。想著想著秦奉賢就睡著了,睡夢中迷迷糊糊聽見有叫他,「秦奉賢!秦奉賢!秦奉賢!」聽著蒼老又威嚴的聲音秦奉賢一下就驚坐起來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被嚇的又差點睡過去了。只見他正坐在一朵白雲上,屁股底下是一條寬達百里的大河,河水奔騰不息捲起了無數浪花,時不時還有一人長的鯉魚躍出水面,清澈的河底還可以看見數十米長的大蟒,耳邊呼嘯的風吹的他搖搖晃晃,他看見頭頂還有房子大小的鷹在不斷盤旋,看著綿延向遠方沒有盡頭的山脈,秦奉賢只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了。
這時喊他的聲音又出現了,「秦奉賢,你可知這是何處?」秦奉賢尋著聲音望去,不遠處一個或老頭或小孩或男人或女人的身影在不斷變換,「這是地獄?我已經死了?怎麼死的,我還沒和巧兒道別呢!」聽著秦奉賢的話,虛影緩緩凝結成了一個中年人,「這是我的山河法相,你還活著,我們現在在你胸口之中,我還差一步就可以演化天地法相了,可惜沒機會了。現在我把這山河法相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運用它,這裡的這些山脈、河流、生命,都是因為一千年來沒有約束和引導,導致它們不斷膨脹,希望你能儘快得到這法相的認可,不然這些山脈、河流和生命就要消散了。」秦奉賢聽的一頭霧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得到認可?」中年人似乎維持身形很費力,又變成不斷交替的虛影,「只等緣分到了你自會知曉,我今天來只是告訴你你身體的異樣對你本事並無大礙,無需過於擔心。」說完身影就消失了。秦奉賢在越來越明顯的墜落感中醒了過來,看了一下屋子的擺設,擦了一把額頭的細汗,「原來是個夢!」說完秦奉賢躺下又睡著了。
早上秦奉賢是被秦林揪著坐起來的,「你小子要睡到什麼時候?馬上就要出發了,耽誤了上工我們今天的口糧可就沒了。」睡眼惺忪的秦奉賢打著哈欠,「我馬上就起,今天我一定多劈砍些山石下來,這樣還能多換些食物。」逐漸清醒的秦奉賢穿好衣服迅速洗漱完畢,快速吃完了桌子上給他留的饅頭還有百米粥,在楊雪的注視下穿戴好了護肩、護臂、護腰、護腿,抗起斧頭跟著爸爸就出門了。剛走兩步的秦奉賢就被楊雪喊住了,「賢兒,你把你和你爸的乾糧忘下了。」秦奉賢接過麻布褡褳,看了一下,媽媽給他和爸爸帶了兩隻燒雞,四個饅頭還有兩壺水。「以前是你爸爸帶的,以後你就負責帶好你們父子倆的乾糧,別再忘記了。」楊雪看著把褡褳搭在肩膀的秦奉賢,順手給他扶正了有些偏左的衣領。「嗯,我記住了,媽媽。」秦奉賢左手扶著褡褳,右手扛著斧頭就向爸爸追去,剛好迎上回頭向後看的秦林。
走在路上看著兩邊的樹木和花草,秦奉賢感覺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但是他又說不出有哪裡不一樣,只覺得更加的賞心悅目了,彷彿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就會有用不完的力量。秦奉賢被自己的突然的想法給嚇了一條,迎著秦林有些不悅的目光追上了爸爸的腳步,腦中回想起來開山的動作要領。到了昨天的地方之後突然發蠻虎正在賣力的劈砍,秦奉賢當即就喊到,「秦力,你做什麼,這是我的位置,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比秦奉賢高一個頭,體型比秦奉賢大了一圈的秦力站在山坡上俯視著秦奉賢說到,「這裡石頭太硬了,我怕你那小身板吃不消,我來替你砍幾下。」看著山體上的幾道白痕,秦奉賢將褡褳掛在旁邊寫有秦林名字的架子上,扛著斧頭走到秦力劈砍的位置,按著父親教的方法將斧頭舉過頭頂,下劈的時候手腕刻意向下壓了一下,當斧頭和山石接觸的瞬間,秦奉賢那柄斧頭的斧面已經嵌進去了。
看著秦奉賢的動作,秦力右手繃帶下的虎口猛的一痛,他下意識吸了口氣。剛好走來要替秦奉賢說話的皮猴連忙拍手叫好,接著就是兩聲慘叫,「啊,哎呦。」看著皮猴兩隻手上的繃帶,秦奉賢關心的問到,「楊濤,你的手怎麼回事?」皮猴輕輕地左右擺了擺手,「沒啥,就劈砍多了,虎口震裂開了,你怎麼沒啥事呢!?」秦奉賢舉了舉手臂,又抬抬腳,「因為我穿的防護措施到位呀!」皮猴和蠻虎看著自己身上的護具,同時對望了一眼,秦力「嘁」了一聲,「你小子就是運氣好,遇到了容易劈砍的山石。」皮猴臨走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對著秦奉賢比了個大拇指,看著回到自己位置的蠻虎和皮猴,秦奉賢轉身繼續劈砍山石去了。中午的時候在穿戴護甲的領事統一調配下,大家吃了午飯,休整了一刻鐘,叮叮噹噹的聲音又陸續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