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智力

晚上沒有了奇怪的夢，秦奉賢睡的很安穩，在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裡的時候秦奉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跟昨天晚上不一樣的是今天早上醒來覺得神清氣爽，覺得大腦清晰了許多。秦林推門正要吼出聲的時候，看著已經穿戴完畢一身護具的秦奉賢有些意外，這是秦奉賢十五年來第一次自己主動起床。看著吃飯很香的兒子，楊雪心中也滿心歡喜，眉眼中都透露著慈愛。吃完早飯要出發的時候，秦奉賢專門把裝有乾糧的褡褳找到，照常搭在左肩上，拿起了斧頭就出門了。

當秦林和秦奉賢走到村口的時候看到了等的有些著急的秦力，正在原地打轉，嘴裡說著，「秦小子不會睡過了吧，再等下去就要耽誤上工了。」話音剛落，楊濤就興奮的說到，「來了!秦哥來了！」秦奉賢看著秦力和楊濤手上變薄了幾層的繃帶疑惑的問到，「你們手恢復的那麼快？！」秦力搶先說到，「我爸爸事先積攢了許多工值和貢獻，昨天換了一些葯給我用，傷口基本結痂了，但是還是要注意著點。」想起昨天下午下工回家的時候，爸爸手裡多了一些食物，還多了一些布匹，甚至還有給媽媽的首飾，秦奉賢問秦林，「爸爸，昨天那些東西也是事先積攢準備給我買葯的！？」秦林欣慰的說，「不止是給你一個人積攢，同時也給你媽媽積攢了換禮物的工值。」接著，秦林輕輕拍了拍秦奉賢的肩膀，「你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完成獨立開山任務，那樣還會積攢許多工值！」原來新人的適應期為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內父親教導兒子，或者師傅教導徒弟，屬於正常工值，新人在半個月之內屬於學習期，新人在學習期所需食物保障不算工值。但是如果半個月之內新人不能獨立完成開山任務，那麼父子或者師徒兩人就算一個工值，新人也沒了學習期的免費保障，到那時消耗的工值就很要翻倍了。相反，要是新人能夠提前完成獨立開山任務，那麼半個月之內剩餘的天數就會被計算成雙倍工值，要提前時間超過了一半，負責教導的人還會增加自身的貢獻。所謂的獨立完成開山任務，就是新人不再需要負責教導的人在旁指導或者幫助就能獨自完成當天的劈砍山石的工值。

「所以我和皮猴才會著急，一慌神就把虎口震裂開了，不過學習期新人可以免費領繃帶，不消耗工值的！」秦力的熱情和他之前的挑釁相似，只是由原來的製造矛盾變成了現在的真誠相待。秦奉賢看著蠻虎和皮猴，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但是他不是很確定能不能行的通，所以他就沒有開口，想等日後時機成熟再提出建議。

到了位置之後，秦奉賢和昨天一樣先掛好了褡褳，然後就開始開山，連續的劈砍中，讓秦奉賢對山石有了一種模糊的感覺，就像前兩天晚上的時候自己畫山石的那種感覺。看著非圓非方的山石，秦奉賢大腦的運轉漸漸把高武說的話清晰映在秦奉賢腦海里，「山石在山脈之中被劈砍下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準確的把握它的形狀，因為它離開山脈主體的時候會遵循著它成長為山脈主體過程的規律，離開的時候就像自己成長的時候一樣，連帶著將屬於自己的部分都會帶走。」手上動作不停的秦奉賢現在的狀態就是他能夠準確的記住開山動作要領，並且標準的按照動作要領完成動作，但是大腦里卻在思考著其他事情。在邊上看著秦奉賢不斷重複著劈砍動作的秦林突然覺得秦奉賢的劈砍動作多了一絲流暢，但是仔細看的話又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

秦奉賢劈砍下來一塊山石的時候，趁著抬石的人把山石抬走的空隙，秦奉賢坐在邊上的石頭上喘了口氣，腦海里還在回想著高老頭的話，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又不知道明白了什麼東西。心中有了計較的秦奉賢在接下來的每一次劈砍動作中都會認真感受自己劈砍的過程，而秦奉賢體力不支的時候會由秦林接替他繼續劈砍山石，秦奉賢在休息的時候就會認真觀察父親劈砍的動作，同時他也仔細觀察了其他人的劈砍動作。在反覆的劈砍和不斷的觀察的過程中，秦奉賢發現了一個現象，急功近利的劈砍山石，看似近前效果明顯，但是長久下來跟穩定頻率劈砍的人相比，還是有所欠缺。

而旁邊的蠻虎在聽過秦奉賢親身的感受之後，今天也有了進步，之前聽自己父親說劈砍山石的時候要注意手握斧柄的力度，不要被反震的力道震開了虎口，自己以為要捏死斧柄用力下壓，結果事實剛好相反。皮猴今天的進步同樣不小，雙手虎口的位置今天到目前還沒被再次震開，感受到變化的皮猴幹勁兒十足。蠻虎和皮猴今天也都能夠做到獨立劈砍下來一塊山石了，只是連續劈砍的話還是不如秦奉賢那樣效果明顯，能夠一口氣劈砍下來三塊山石，不過就目前來看秦奉賢、秦力、楊濤他們三個人離完成獨立開山任務欠缺的就是耐力了。只要接下來認真體會劈砍動作的過程，等掌握劈砍動作的要訣之後，半個月之內勤加鍛煉完成獨立開山任務掙到工值是沒有任何壓力的，秦力和楊濤的父親本來都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虎口被震開了裂口到期限完不成獨立開山任務，到時候就要翻倍的消耗工值，那樣就得過一段緊巴日子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擔心已經沒有了。

下午下工的時候，蠻虎和皮猴的心情別提多高興了，他們倆一個把秦奉賢的斧頭扛著，一個拿出自己沒捨得吃的蘋果給秦奉賢吃，秦奉賢也沒客氣，吃著蘋果跟蠻虎和皮猴開開心心的聊著天就回去了。到村口要分別的時候，秦力跟秦奉賢說明天早上還在村口等他，讓他早點出發不要睡過頭了，秦奉賢應承著回去了。

到家之後，秦奉賢放了斧頭卸了護具，出門的時候看了眼太陽，換了一個方向迅速跑走了。秦奉賢到了楊巧巧家門口的時候，楊巧巧正在院子里跟著母親學習種植蔬菜和水果。看著臉蛋圓圓、身材豐滿的楊巧巧，不知道為啥秦奉賢心裡有一種柔軟正在緩緩鋪開，秦奉賢輕聲喊了一聲，「巧兒！」聞聲望來的巧兒娘倆，看著站在門口，滿頭大汗卻神采奕奕的秦奉賢，楊巧巧甜甜的喊了一聲，「秦哥哥！」聽著巧兒纖細但是並不尖銳的嗓音，秦奉賢覺得心裡也是甜甜的。簡短的說了一下自己拜了高老頭為師，目前正在跟著高老頭學本領呢，晚上要學到很晚，這一段時間見面的時候就會少了許多，希望巧兒這段時間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自己有時間就會來找巧兒。

高老頭看著哼著小曲進門的秦奉賢，重重咳嗽了一聲。秦奉賢立馬跑過去在高武面前坐下，輕輕揉捏著高武的右腿，「師傅，我剛剛去了巧兒家，來晚了一會兒，您別見怪嘛！我今天晚上學習的時候一定加倍努力！」高武敲了敲桌子，秦奉賢立馬站起來開始背誦這兩天寫的工作內容……

晚上回家的時候秦奉賢渾身有種通透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大腦的容量好像變大了一些，因為現在想事情的時候大腦運轉的速度快了許多，而且思考問題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夠想到一些細節，對於這些變化秦奉賢目前還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是他覺得是好事，就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想到明天還要早起，就趕緊趕回家洗漱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