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龍現身

「你居然是曹彬的後人？」

「沒錯，曹氏武惠堂當代行走」

面對郭老爺子的詫異，我的回答很平靜，彷佛在說一件毫無干係的一件事。

「武惠堂？怪不得你住的地方叫『周曹村』，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麼我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顯得很可笑？」

郭老爺子扶著老躺椅，慢慢坐下。

我緩緩抬起頭直視著他，輕輕撩起眉間的頭髮，黑色的眼眸中滿是玩味，「郭老爺子說笑了，我只是知道我應該知道的，要知道有些事不能從我這流傳出去，你就不同了，郭氏後人，名正言順啊！」

「爾康，你是武惠堂的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會說你什麼都知道？」

包綱看著莫名其妙凝重起來的氛圍，突然陌生的兒時玩伴，不免陷入的矛盾的恐慌，不知不覺往阿飛身邊靠了靠。

「爾康學弟，是不是連我這次來研究『端午龍影』也在你的計劃之內？」

傅蕾很快理清了場內的情況，轉身就為包綱答疑。

「郭老爺子就是『卧龍橋』、『千里送京娘』中主角-郭京娘的郭氏家族後人，守護著『卧龍橋下』的秘密，而爾康是北宋開國名將曹彬的後人，理應是『卧龍橋』另一個主角-趙匡胤那邊的人，可曹彬還是後周太祖郭威妃子張氏的外甥，和郭氏家族也有關聯，現在我也搞不清他現在什麼情況？

「爾康，你到底是哪邊的？」

阿飛也忍不住問道，緊緊拽著包綱的手，用力到渾身顫抖。

當滿場人的目光集中在我的臉上時，我輕輕攤開收，故作輕鬆地說，「我是來『找』大龍的人。

「蕾姐，我們倆信爾康的！」

包綱和阿飛緊挨著，先後喊出。

這時郭老爺子猛著從躺椅上起身，揮手道，「我郭氏兒郎都出來吧，這幾位客人既然不是來助陣的，就讓他們在郭家作客到『端午祭祀大典』結束！」

啪！啪！啪！一陣皮鞋快速撞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只見東邊巷口湧進數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壯漢。

阿飛趕忙拉著包綱和傅蕾往西邊巷口奔跑，剛過兩戶人家，就聽見沙沙聲，咯咯聲，逐漸變大，不一會兒巷口就被一群身上紋龍畫鳳、手持鋼管木棍社會小青年堵住了。

阿飛和包綱趕緊把傅蕾護在身後，慢慢被往回逼。

「爾康，怎麼辦？這人有點多啊！飛哥，你抗住幾個啊，等下我們倆在前面沖，讓傅蕾和爾康先逃出去」

包綱把外套脫下，在手上繞三圈裹住甩了幾下狠狠道。

沖啊！包綱用被包裹的左手在前面擋著連打帶消，阿飛怒吼一聲，只見一個騰空側踹，便踢飛了前排三個小黃毛手中的鋼管，轉身掃堂腿干翻了想要近身的兩個小紅毛，一下子鎮住了巷口這群無知少年。

郭老爺子在一旁輕輕揮手道，「你們幾個也別閑著，去幫忙！」

三名西裝暴徒得令后快速往西巷口趕去，呈品字形慢慢向牆角逼來，領頭的那個鬆了松領帶，左右扭動了脖子。

阿飛環顧四周，緊張了起來，弓步雙推掌攔住兩人，大喊一聲「包哥，還有一位交給你」

包綱揮掌就是一式怒劈華山，幾人在你來我往的混戰中僵持起來。

場上只剩一個西裝男在郭老爺子旁邊戒備，神情凝重著不遠處的一戶宅子，門虛掩著，院內陰影重重，彷佛隨時會跳出一隻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

郭老爺子一副不屑的眼神看著我說，「趕緊讓你的『兄弟』大龍出來吧，等十二年，不就是為了確定我的身份嗎？趙靈龍，是吧！」。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宅中衝出，西裝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手刀切暈，眾人看著場上突然出現的高手都震驚了。

一句「恐怖如斯！」異口同聲。

乘機帶著傅蕾突破包圍的包綱和阿飛向爾康詢問道，「真的是大龍嗎？」

眼前此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駭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眉眼間依稀有著年少時大龍倔強的影子。

「看樣子應該是吧」

大龍緩緩地將腰間的甩棍拔了出來，隨意地看了?眼這群社會小青年和西裝暴徒，甩棍在?陣隨意地揮動中，竟然爆發出了凌厲的?勢，隨著這股攝人氣息的擴散，那群人五一不緊張起來，但面對眼前的郭老爺子的命令，他們不敢有?點退勢。這群人集體低吼了?聲，猛然地就向著大龍前赴後繼得撲了過去，當然，在大龍神乎其神的棍法之下，沒有一合之敵，不到一分鐘盡數倒下。

啪！啪！啪！郭老爺子輕輕鼓起掌，讚歎道，「好俊的身手，不虧當年趙匡胤的後人，一套『騰蛇棍』法耍的風生水起！」。

隨即郭老爺子上右步，以右弓步、右直拳進攻大龍胸部；大龍向左側身閃躲，同時以右手甩棍擊打郭老爺子右手腕，郭老爺子隨即左轉身，以右踹腿踹飛大龍手中甩棍。

郭老爺子踢掉棍后，並未放鬆警惕，以左虛步、左護身掌姿勢站立，大龍以方左腳向前墊步，右彈腿進攻郭老爺子下腹。要說練武的越老越妖，郭老爺子隨即左腳迅速向前進步成左弓步，隨之雙掌向前後分掌，同時左掌外翻、掌心向上，並向前猛力戳擊大龍雙目，大龍連忙左腳向後撤步並上身後仰來閃躲進攻。

戰機稍縱即逝，郭老爺子可不會錯過，雙腿立即向前滑步后成左仆步，左掌迅速內翻，向前切擊大龍左小腿上的足三里穴位，趁大龍要穴被擊而反應遲滯之機，迅速起身以右里合腿向內擺擊大龍下頜，給大龍以重創。

眾人看著前幾秒還大發神威的救星現在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牆角，頓時往後縮了縮。

「現在的武術啊，還是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

看著兩人眼花繚亂的「表演」，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郭老頭，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和年輕人動手動腳，傷的多不好，那兒有個椅子，你去坐著乘涼去。」

我抬手指著巷口還在吱呀搖晃的躺椅。

「我說不呢？」，郭老爺子怒極反笑。

話音剛落，我一個箭步上前，提肘就是一式猛虎硬爬山擊在他下頜，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隨即用崩開裹迸之法強開他胸口空門，貼身暴發，三盤連擊，一記貼山靠，直接將郭老爺子騰空擊飛5米開外，穩穩落在老竹躺椅上，不帶一點晃的。

不到1秒，場面再度翻轉，包綱和阿飛互掐了一下臉。

「怎麼可能！你小子不是從小最皮還怕苦，只愛看書不練功的嗎？怎麼會習得剛猛脆烈的八極拳。」

郭老爺子捂著胸口在躺椅上掙扎欲起來，撲騰一下，反而摔倒在地。

「我姓曹，曹彬的曹！武惠堂一脈，武術的『武』字在前，智惠的『惠』在後，你居然會認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我很無奈地摸了摸後腦勺。

說完徑直走到牆角邊的大龍旁邊，踹了過去。

「臭小子，那幾下死不了，別裝了！」。

大龍未等我腳到便彈了起來，「還得是我康哥，出手就是利落，一招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