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驚現鯊魚

073:驚現鯊魚

海水肆虐了一天一夜,客貨輪搶救落水村民三百多人,其中15人因嗆入海水搶救無效死亡。有35人被捲入怒吼的海浪中,搜救上來時已經死亡。4名護衛隊員在搜救行動中發生意外身亡。一時間,湖面上傳來陣陣悲鳴聲,撕心裂肺的哭聲讓聽者落淚,聞著傷心。本就不習慣水上生活的村民對湖水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發生陳明事件后,幾位村長給各村村民做了宣傳,客貨輪因為裝載村民的糧食、食用水以及大量日用品,載重已經達到極限,嚴禁村民身體恢復后賴在客貨輪上的行為,隨後再沒發生類似事件。

海水剛剛平靜下來,沿水漂流而來的流民開始出現在映月湖周圍。許多人都是抱著漂流的樹木、門板、木箱、木盆,半浮半趴在上面,人人臉上都是一副疲乏浮腫的憔悴模樣。

看見高大豪華的客貨輪和周圍整齊有序的木船,流民的眼裡露出或羨慕或不甘,或憤恨或貪婪的光芒。一隻大皮筏上,十幾個男人盯著木船目不轉睛,

「大哥,他們竟然有這麼多條船,還在船上有吃有喝,他媽的,聞見香味,我恨不得把他們整條船都吃進去。」

「大哥,趁晚上的時候,兄弟們搶幾條船,弄點吃的,要不然大家都沒力氣了。」被稱為大哥的黑壯男子,看著身邊僅剩下的十幾個兄弟,心裡一陣悲憤。

他要是有這些木船,原先幾百個兄弟怎麼會死的死,逃的逃,憑什麼這些人就能活得如此滋潤快活?他的目光由不甘變為冷酷,明知道他們的行動很可能失敗,但強烈的仇視心裡促使他不顧一切:

「好,晚上干一票,吃飽肚子再跑路。」村民對四周漸漸增多的流民很是戒備,他們狼一樣貪婪的目光讓人毛骨悚然。幾位村長集中在馮士友的船上開了個會,布置好各自村的防務和人員安排,翻船村民的用品補給,村民領糧領煤等問題后,馮士友說道:

「現在是六月下旬,往年這個時候村裡開始水稻育苗。如今在船上,那麼大點地方,育苗成問題哪。」

「老弟怎麼忘了,阿粒的那艘客貨輪地點大著呢,想育多少苗不夠用?」來福才提醒道。馮士友點點頭,「不錯,阿粒那裡能幫不少忙,村民自家木船再少量育一些,應該不會耽誤秋種。」

下午,幾個村按照順序從客貨輪上領糧領水領煤,因為擔心湖上安全,各家都只領三天的日常用量。周圍的流民都睜大眼睛看著排成長隊的木船,從那艘高大漂亮的輪船上搬運物資,不少流民盯著糧食和飲用水,恨不得立刻搶過來塞進自己的口中。他們許多人已經好長時間沒嘗過食物的味道了。

「娘的,我們要是老早搶了他們,有專門的飲用水,六子也不會喝了湖水拉肚子死掉。」大皮筏上有人壓低聲音不忿地說道。

「急什麼,到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攢足精神,留著晚上用。」

馮士友和張一粒商量水稻育苗的事,

「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育苗需要一個半月左右,那時候水下去,地面正好插秧。」馮士友最擔心的就是糧食,時刻想著這件事。去年過冬的雜交稻,成熟時間長,產量也不如秋稻。他今年準備讓村民都種上秋稻,多存點餘糧,為以後做準備。

張一粒回想姐姐隨拍里的記錄,好像說南方地震后的水災持續一個月左右,就點頭同意了。幾位村長開始通知各村村民,在自家船上育苗。現在的天氣,氣溫仍舊40攝氏度左右,但因為湖水蒸發,氣溫下降幾度,船上的氣溫35攝氏度左右,在木屋內育苗,氣溫正合適。

晚上十點多,村民大都進入夢鄉,皮筏上的十幾人趁著巡查船隻錯開的間隙,悄悄潛水接近幾條踩好點的木船。幾戶村民因為白天搬運物資,又忙著育苗的事,身體疲乏睡的很沉,20多人被歹徒悄無聲息砸暈或殺死在睡夢中。正當歹徒拖運船上的物資時,離這幾戶村民不遠的一條木船上,因為家主覺淺,聽到輕微的划水聲,往外一看,忍不住高聲喊叫起來:

「有人搶東西了,快來抓這些強盜啊——」寂靜的湖面上,驚叫聲傳得很遠。值夜護衛隊員立刻劃船過去,客貨輪上也亮起燈。探照燈照向出事幾條船,護衛隊員正與十幾位歹徒在船上拼殺,逼仄的地方限制各自武力的施展,但十幾名歹徒因為體力不足,明顯呈現敗勢。

船上的20多位村民被抬上客貨輪搶救。5人當場被砍死亡,8人重傷,其餘人輕傷。

「是我們疏忽了,以為那些流民無糧無水,沒有體力敢搶東西,想不到這十幾人竟然是亡命之徒。」馮士友對前來支援的鮑有餘自責道,

「越是窮途末路,越是無所顧忌,我們的巡查只能加強,不能鬆懈。」鮑有餘說道。

「報告大隊長,歹徒被擊斃13人,其餘4人划著皮筏逃走了,馮隊長正帶人追趕。」

「快看,歹徒的屍體被拖、拖走了,水裡有、有東西在拖、拖屍體!」一位村民指著不遠處高聲叫嚷起來,鮑有餘順著村民的手指看過去。被扔在船邊橫七豎八的歹徒屍體只剩下11具,不遠處水面浮起一股血流。鮑有餘盯著水面的血水沉思一會,吩咐隊員把屍體集中扔到一條船上,在船上插上五六支火把,

「把這條船推遠點。」幾名護衛隊員把屍體船推到幾百米外的地方,鮑有餘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十幾分鐘過去,屍體船毫無動靜。

「大隊長,湖水裡不會真有水怪吧?」身邊的隊員心裡七上八下,每天在湖上巡查,真有水怪,他們護衛隊員最危險。

「快看,是鯊魚,好大一條!」有眼尖的隊員驚叫起來,屍體船上的火把,把周圍的景物清清楚楚呈現在大家眼前,一條五六米長的大鯊魚一躍而出水面,直衝一具屍體咬去,頃刻間那具屍體就被拖入湖水裡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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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溫暖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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