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全部緝拿 禁軍北調
而此時小六子和大憨也已經來到我身邊,小六子低聲說道:啟稟黃掌柜,剛才包圍我們不讓走的是副知軍鄭之如,據知軍吳國權透露,他的侄兒名叫鄭大彪,乃當地有名的地痞無賴,整體沉迷酒色,其仗著副知軍鄭之如的權勢在當地胡作非為,經常調戲婦女,引發了當地百姓的眾怒,但是礙於鄭之如的權勢,很多受欺負的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就連酒樓也是懼怕此人三分,每次吃飯都不給錢不說,還經常接著酒瘋鬧事,搞的當地烏煙瘴氣。而知軍吳國權也不是不想管,而是副知軍鄭之如在朝廷有靠山,這也是他的最大顧慮,之前也是彈劾了幾次,最後都是不了了之,反而因此遭受了朝廷的莫名其妙斥責,說起治下民生凋謝,他也知道這是鄭之如搞的鬼,所以鄭之如之事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睜一眼閉一眼,希望他不要做的太過分。
我聽罷事情原由後點點頭,並對小六子耳語了幾句,小六子領命而去,隨即對著大憨說道:大憨你帶人等下將剛才的廂軍將領扣押,本掌柜倒要看看,堂堂朝廷的廂軍為何既然來了又悄然無聲的掉頭走了。大憨隨即行禮領命而去。隨後並吩咐殿前都虞候御林軍三隊都頭王大壯將後面的弓箭手把弓箭收起來,免的到時誤傷了百姓,現在局勢已經得到控制,隨後整隊護衛車隊前往府衙,畢竟這裡不是說話辦事的地方。隨後便叫王管家將眾人安排上車,前往安利軍府衙。隨後便見知軍吳國權帶領府衙士兵在前面帶路,後面則是我們的車隊,我的駱車位於中間,周邊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金剛護衛左右,其他眾人的車則依次跟隨,前方是王管家及皇城司護衛的車,御林軍則在外圍將車隊團團護住,緩緩朝著府衙行去。
不久後來到府衙大堂,王管家將劉老漢祖孫及三個唱曲姑娘安排到後堂,我便高坐了大堂之上,後面站著二香,寬大的桌案二邊則是四大金剛,小六子、王管家二人則立於桌案的二個角位置,殿前都虞候御林軍三隊都頭王大壯帶人守住大堂門外,而大憨帶著皇城司本地護衛將剛才的廂軍將領、府衙二個領隊、師爺、鄭大彪等人按於堂下,知軍吳國權在行禮后,我便讓其坐在大堂左側,靠近桌案邊。
見到這個情景,副知軍鄭之如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好過了,在思索了一番后還是決定先發制人,想到這裡用力掙脫了下按住他的侍衛,但是無奈一點效果也沒有,便昂著頭說道:上差大人,今晚其實也沒有啥大事,就為了這點酒後鬧事的小事,這樣未免傷了我等的和氣吧。大家同朝為官,理當相互照應,畢竟有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嘛,對了,要是上差大人在京師有何差遣,下官倒是可以盡量幫忙。
聽著副知軍鄭之如這話,我倒是有點興趣了,看來還是仗著自己朝廷有人罩住,便在大堂直接言明了,好像我不知道他京師有人一樣。同時,小六子及王管家眾人用鄙視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我便接著副知軍鄭之如的話說道:鄭大人言之有理啊,身為朝廷命官,理當相互之間要照應照應,所以啊,本上差見大街上不好說話,便帶爾等到此問清事情的原由,也是為了相互照應之考慮嗎?
副知軍鄭之如見我順著他的話說了,並感覺自己京師有人肯定是起作用了,便心中大喜過望,再次用力掙脫了下,我見狀便示意侍衛放開,隨後鄭之如便站了起來,然後順勢看了坐在邊上的知軍吳國權一眼,好像也是在示威一樣,意思就是說,京師來的上差又咋能,還是奈何不了我把,畢竟還是朝廷有人好做官,不像你一本正經,一心為了民生,有何用,你看看本大人。隨後便朝堂上的我一拱手說道:上差駕臨安利軍,由於下官等未接獲朝廷邸報所以怠慢了,還請上差責罰。他日上差方便之時,下官必到京師向上官賠罪。
我見他拿著雞毛當令箭,好像越來越有勁了,這麼上頭我真不忍心打攪他的表演,便說道:賠罪就不必了,本官只是路經此地而已,由於舟車勞累本想安生吃頓飯,哪知遇到這種事,還請鄭大人給本官一個解釋,既然是小事,為何官府會如此興師動眾要緝拿我等?見我問起今晚之事,鄭之如便故作謙虛說道:啟稟上差,今晚之事,確實我侄兒不對,由於下官管束不嚴,才導致侄兒鄭大彪目中無人,衝撞了上官,在此下官向上差告罪。由於下官偏信侄兒單方面言語,說是在酒樓吃飯被人打了,我一看也確實傷的很嚴重,便以尋釁滋事之罪而出動衙役,哪知鄭大彪說上差等人有上百人之眾,氣焰十分囂張,根本不把官府之人放在眼裡,所以下官才才帶領眾多衙役官兵前往酒樓。想不到衝撞了上差,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真所謂不打不相識啊。
這樣噁心的話我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隨即臉色一沉,小六子見我臉色突變,便立馬會意說道:住口,爾等不要不識抬舉,好好如實回答上差問話,公堂之上豈能如此兒戲。再不老實交代,定受皮肉之苦。說完隨即給堂下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會意便馬上將其重新羈押,一人按住一個手臂,將其頭下壓面朝於地。鄭之如見話鋒突變,轉場這麼快,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於是仔細回想了下,也沒有感覺說錯啥,便急忙說道:上差息怒,上差息怒,下官遠房表兄乃是禮部侍郎歐陽傑。
我見他已經不打自己招了,也不再客氣了,本來還想套出來他在朝廷的靠山,敢在地方這麼胡作非為,我還以為是哪個朝廷重臣呢,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三省六部下面的禮部侍郎,還枉費了我這麼多口舌,到了此時也不再客氣便朝堂下說道:由於安利軍副知軍鄭之如袒護其侄兒鄭大彪,公然公報私仇,罔顧其侄兒鄭大彪酒後滋事,不分青紅皂白便私自動用府衙官兵,威逼恐嚇他人,更甚的是竟敢公然違抗朝廷新令,以州府軍之民事,越全擅自調動地方廂軍,意圖謀害本上差鑒於副知軍鄭之如目無王法、膽大妄為,特將此人即可緝拿打入大牢,帶明日由安利軍知軍吳國權開堂嚴加審問,從嚴處理。並將其罪行上報朝廷,以儆效尤!
另外對於助紂為虐的師爺、府衙領隊等人,一律按瀆職之罪扣押,並責成安利軍知軍吳國權徹查其罪行,一旦查實從嚴治罪。鄭大彪等人酗酒鬧事,調戲民女,惡意打砸他人物品等,已經引起極大的公憤,責成安利軍知軍吳國權徹查其罪行,一旦查實從嚴從快治罪。令發公文於尚書省,責成執政兼尚書省左丞張邦昌將其禮部侍郎歐陽傑移交大理寺嚴加審問,要是其瀆職枉法的罪行核實,責成大理寺卿楊冠坤從重判決,並以邸報的形式通報全國。
隨著我的話聲落下,堂下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位上差到底是啥身份,竟然將堂堂的朝廷重臣政兼尚書省左丞張邦昌、大理寺卿楊冠坤如此輕描談寫,根本不放在眼裡一般,更讓人驚訝的是對事情的處理速度和結果,堂堂安利軍二把手,說關押就關押,還讓其地方長官直接審理。這時的副知軍鄭之如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氣和侃侃而談的勇氣,隨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被二個侍衛強行拖了下去,而與此同時鄭大彪等醉漢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並不管其醉酒程度,也被強行拖了下去,估計在大牢里能醒酒。而師爺和二個領隊則是可憐兮兮望著坐在一邊的安利軍知軍吳國權,希望此時安利軍知軍吳國權能為他們說句好話,但是安利軍知軍吳國權剛才在看了小六子的聖旨和御用金牌后便知道這事自己根本說話的餘地,在御用金牌面前自己都如同一隻小螞蟻,何況對於下面的師爺和領隊,加上平時他們三人緊緊的跟著副知軍鄭之如,事事圍繞著他轉,處處拍他的馬屁,在外人看來還以為副知軍鄭之如是地方行政一把手,自己都已經做好了被他們擠兌走的打算了。剛開始上差跟副知軍鄭之如的一問一答,他的心瞬間也就死灰了,看來這朝廷有人真的是好做官,哪知現在形勢突變,連自己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面對師爺他們的求助眼神,安利軍知軍吳國權直接選擇了無視,眼看著眾人被侍衛強行拖了下去。
待眾人被拖走後,安利軍知軍吳國權此時也站了起來,面對著堂內剩下的廂軍將領呵斥道:安利軍兵馬都鈐轄何放銅爾等還不趕緊向上差自行請罪。何放銅及其副將才猛然醒悟,便馬上叩拜道:下官等擅自調撥廂軍,參與無關民事糾紛,衝撞了上差,還望上差怒罪。一看到他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已經來了,然而看到御林軍,則馬上掉頭回去了。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要是真期望這樣的廂軍守城,那簡直是一場災難,在看了他們幾人一眼后,便對安利軍知軍吳國權說道:吳大人,安利軍作為軍事重地,為何沒有禁軍駐紮,而只有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