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希爾薇(上)
夏洛從昏迷中被震醒,艱難的睜開眼睛,連續的震動讓他的視野變得有些模糊。
他看到對面坐著一個老頭,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對面傳來老頭的聲音「哦!小夥子你終於醒了嗎!」
這時他又聽到旁邊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哈哈哈!小子,還好你醒過來了,剛剛他們還說你再不醒過來就要把你扔下車呢。」
「車?什麼車,我不是被山賊打暈了嗎?」夏洛心中感到疑惑,趁意識也恢復的差不多,開始打量所處的環境。
他身處在一輛敞篷馬車上,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外面是之前那伙山賊,其中的瘦子還騎著自己的馬。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老頭,身體狀態看來不是很好,他旁邊則是一對母女,女人有一頭灰色的長發,到發末有些自然卷,即使被綁住手腳坐姿也十分端莊,只是臉上帶著微微的悲傷,她的女兒坐在身旁把頭埋在母親懷裡。
女人與夏洛的眼睛剛一對上,便帶著不滿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這讓心中才產生的保護欲全部化作了苦澀。
他還沉浸在感傷里懷疑是不是女人緣-10導致了這一悲劇的時候,旁邊傳來中年人的話解答了他的疑惑。
「哈哈哈哈,小子不要傷心了,老哥我告訴你一點人生經驗,那就是美麗的女士永遠不會對變態有好感的。」
「變態?什麼變態?」夏洛疑惑的問到。
「剛把你扔上車的時候,你身上就沒衣服,而且他們還說抓你的時候你還在外面遛一匹母馬,被追上都捨不得騎它,你不是變態誰是變態啊,哈哈哈哈!」
這時瘦子騎著馬趕了過來,給了中年人一鞭子說道「都給我安靜點,不要打擾女士休息。」還朝著車上的女人擠眉弄眼,以求女人青眼,但是見女人沒有理他,氣的又給了中年人一鞭子,罵了一聲「賤貨!」便離開了
「好的,大人,我保證不再說話了。」中年人朝著瘦子的方向喊道,女人依舊安靜的看著外面的景色彷彿是一副油畫一般。
只是夏洛,坐在車上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敞篷馬車,一車子囚犯,再加上主角剛醒,怎麼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呢?
「淦!完蛋了,他們要拉我們去砍頭。」夏洛叫喊起來,少女埋在母親懷裡的肩膀略微顫抖了一些,女人更是眉頭微顰似乎更對夏洛不滿了。
這時老頭說道「小夥子,不要緊張,他們要想殺我們何必運這麼遠,應該是要把我們當奴隸賣了。」
「這裡是西帝國和格羅尼亞的邊界,經常有劫匪,山賊趁著兩國交戰來魚肉百姓。你應該是南帝國來的吧,不知道這些很正常。」老頭繼續說道。
「帝國不是只有一個嗎?」夏洛疑惑道。
「哈哈哈!小子你騎馬騎壞了腦袋吧,帝國200年前就分裂成南,北,西三個了。」中年人插嘴到。
夏洛訕笑幾聲結束了對話。
夏洛一路上聽著老頭和中年人聊天,得知他們兩都是西帝國人,老人是一名商人,來附近採購被山賊搶了,中年人是附近的幫派成員,據說是被敵對幫派抓起來賣給山賊了,那名女人卻沒有參與對話,不過夏洛聽中年人說,格羅尼亞人的頭髮一般是灰色的,但也不絕對。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山賊們決定在這裡紮營修整,營地和篝火很快被搭建起來。
正在眾人在馬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瘦子走上馬車,把老頭推開,坐在女人和老頭中間。
對著女人說道「夫人,在馬車上一路顛簸,辛苦了吧?」說著把手放在女人的腿上。
女人不說話,閉著眼睛把頭轉向另一邊。
「做了一天馬車,我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夫人這般水做的骨肉呢」瘦子的手在女人大腿上揉搓繼續向上遊走。
女人依舊不說話,只是身體一個勁的顫抖,彷彿是害怕又彷彿是氣憤。
「我那裡可是有毛皮鋪好的床給夫人休息,當然我還可以給夫人疏鬆筋骨緩解您的疲勞」他的大手放在女人的腰間感受著溫熱和輕微的顫抖。
從未有過的成就感讓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女人耳邊,貪婪的深吸女人脖頸的芬芳,手更是向著女人滑去。
「呸!」瘦子愣住了,剛剛還對自己予求予給的女人竟然會反抗自己。
氣急敗壞的瘦子起身就給了女人一巴掌「賤貨,老子是給你臉了嗎?啊!」瘦子拽起女人的頭髮開始拉扯她的衣服。
女人並沒有反抗也沒有叫喊,只是睜著眼睛默默地流淚,旁邊的小女孩靠在母親的腿上哭喊著。
夏洛看到女人的眼淚和小女孩的哭喊,感覺心裡有一顆巨石堵在那裡,他不知道這時什麼感覺,上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去做點什麼,如果今天看著這一切發生,自己可能就再也不是那個夏洛了。
夏洛側起身子,靠著馬車欄杆的把自己彈了起來,撞向瘦子,拼盡全力喊道「放開她!」
夏洛把瘦子撞倒在了馬車座椅上,自己也因為被綁住不能借力而倒在車廂里。
瘦子面目猙獰,夏洛突然的襲擊讓他撞到了腦袋,他現在想撕了夏洛的心都有了。
「英雄救美是吧!你個廢物,我讓你救!我讓你救!」瘦子一遍遍拿皮靴往夏洛的肚子和臉上招呼。
夏洛躺在地上喘不上氣,一隻眼睛也被自己的血液遮住,但是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痛快。
小女孩驚恐的看著夏洛,彷彿怕他會被活活打死。
夏洛看到小女孩的眼睛竟然跟她的發色一樣是灰色的,像是兒時的玻璃珠,裡面承載著他所有的快樂和幸福。
夏洛突然覺得他不應該把小女孩嚇到,於是他裂開嘴笑,他滿臉是血,眼角都因為疼痛抽搐著,但是他卻依舊堅強的咧開嘴笑著,笑得像一個固執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