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

針鋒相對

BJ時間凌晨一點十二分時,一名女性在安市郊外一座廢尾樓遇害,經法醫鑒定,頭部被鈍器所傷,無性侵痕迹,左大腿擦傷,臉部多處造成摔傷,腹部有明顯的創傷並在現場周圍發現嘔吐物,暫時還沒找到可用的價值「可惡!」秦供捏起拳頭狠狠的砸向桌子,旁邊的李胖子說到「老大,按照這個傷法應該………是兇手為了泄憤所殺的要不然為什麼是……這很明顯」秦供搖了搖頭說只說了句「什麼事情要看證據」便走到李胖子面前拿著受害者的照片說「所有人跟我去現場取證」

安市郊外,一大批記者聞訊趕來,瘋了似的都想取得一些熱點新聞。雅如看了看那些記者皺了皺眉頭低聲說「老大,這件事情報道出去一定會造成嚴重的社會性影響,要不要我去遣散他們?」秦供走進了現場回答道「儘力不要讓這件事情流露出去現在我們做的就是儘快破案」雅如點了點頭,說完迎面走來一名年輕法醫,筆直的身軀在月光照射之下顯得格外高挺,口罩之上的眼睛冷清且又犀利,走起路來如一陣清風,秦供沖他禮貌性笑了笑便看到年輕法醫脫掉手套想要握手的動作,秦供眼疾手快的先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在風的見證下兩隻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說,年輕法醫禮貌性的摘下了口罩說「秦警官,是這樣的……現在現場唯一的嫌疑物就只有一個半黑色的打火機和一攤嘔吐物,從嘔吐中我們調查到有大量的酒精,已經證實是受害者的,其他倒還沒有什麼線索」,秦供點了點頭問到「現在就只差調查受害人的背景了」年輕法醫回應到「是的!現在受害者死得不明不白的,希望你們警官儘快調查出來」秦供有些反感面前這個人的說話語氣,沖年輕法醫禮貌性笑了笑說了句「你放心」

說完隨後進到了現場,因為昨天安市區下了場大暴雨,泥路上行走顯得極為困難,腳上像裝了磁鐵一樣的一層又一層泥巴的粘在腳底上,重的讓人提不起腳來,被害場地已經蓄滿了一些泥水受害者全身裸露的躺在泥潭的中央,周圍的野花野草被昨天的暴雨無情摧殘著偶爾有幾片葉子落在受害人身上,像一幀又一幀豐滿的油畫,又好像是花神在為受害者舉行的葬禮,一旁泥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受害人的皮膚上,好像正在幻想著怎麼與其融為一體,秦供眼神漸漸凝重起來想著受害者到死也可能想不到的死後竟會受此屈辱,秦供一個人走到受害者遇害的那個小路,路的中間有微微的血跡,一塊又一塊小石頭不均勻的排在路上,正好對應死者背部大面積的刮傷,陳胖子跑了過來說「老大,死者背景查到了」秦供點點頭「說」陳胖子便又接說「死者姓名為李霞光,年齡為28歲,從事酒吧駐唱,三年前與老公離異並育有一子,兒子撫養權給了她老公,離婚的原因好像是李霞光有了外遇,出事當晚在酒吧唱了幾首歌之後,和其前夫見了面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李霞光就遇害了,被害者屍體是周圍居民上夜廁時發現的」秦供拍了拍陳胖子的肩膀說「查到其老公和外遇的名字沒有?」陳胖子點了點頭「外遇叫張黑,老公叫伍佰」說完秦供便走到了法醫相關調查人員面前說「你們不用再查身體了,再怎麼做的都是無用功,能查到早查到了」這句話使那個年輕的法醫很不高興便放下手中的鑷子走到秦供的面前笑了笑說「秦警官這麼厲害,怎麼到現在也還沒有抓到兇手啊!」年輕法醫便又低嘲了一聲,秦供質疑的說道「你們好像也還沒取到有用的價值吧!」年輕法醫挺直了身板向秦供那邊湊近說道「你搞的好像你自己就找到了似的」秦供心裡暗暗怒罵道毛小子,

給臉不要臉隨著踮起腳低聲笑到「你還挺有趣的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年輕法醫便大聲回應道「李政,現就讀於安市醫科大學」秦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道「哈哈」拍了拍李政的肩膀又接著說「好好學習吧!小屁孩」便揚長而去,李政看著秦供的背影白了白眼隨之用腳踢了踢腳邊的石頭說了怒罵了一句「老東西」便脫下了口罩,李政感受到一絲清涼,郊外的風,輕輕的吹過他的雙頰,任由它肆意妄為白凈的面容,稜角分明的眸子,帶著一種讓人著迷的魅力,濃眉,高挺的鼻樑,微微向下嘴唇,憂鬱而又冷峻。風吹起李政的白衣,微微飄了起來李政慢慢的從包拿了一根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四處蔓延隨風漸漸的升了起來,李政抽了一小口心中已是愁緒萬千,思緒不斷飛轉著,想到自己當時考法醫時的壯志,也想到自己選取法醫專業時的不被理解,都是為了讓這個社會被害的人能夠洗清冤屈,也想到自己當時信誓旦旦的給老師說「我將會把自己的一生獻給法醫事業,做死者死後的一張嘴還其清白,將犯罪人繩之以法」一想到自己處理的第一樁案件到現在也還沒有任何發展,心裡就愧對於自己的這一番話,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心裡堅定而又不堅定,在這個夜晚李政任由風撕扯著

第二天早上秦供帶著吳迪前往伍佰家,伍佰家在一個破舊的小巷子里,街道旁,張貼著各色各樣的廣告如重金求子,無痛人流,健康代孕等等等,路上紅色的塗鴉隨處可見,每一次當秦供他們向街坊鄰居問起伍佰的有關於事情時,每個人竟然都會神同步的說「這個男人,年紀輕輕的也太慘了,老婆跟別個跑了,後來發現兒子又不是親生的」連旁邊的吳迪也唏噓道「伍佰活著太悲劇了吧」隨後便敲開了那扇快要生鏽的鐵門,聽見裡面的人重重的拉了一下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出來了一個面色蒼白,年紀大約25到26歲,凌亂的頭髮似乎好長時間都沒有理過,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用低壓而又沉重的聲音說到「你……們是」吳迪熱情的回應到「來問個話而已」便掏出警局證明,秦供在旁邊靜靜的觀察著,伍佰回應的「警官我好像沒做什麼事情吧?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伍佰心裡想著昨晚自己在黑市賭博是不是被發現了,硬是背後擠出了一身冷汗,吳迪笑了笑「別這麼緊張,只不過是你的前妻李霞光……慘遭遇害了,隨便問個話而已」伍佰聽道李霞光這三個字,便動怒起來說「她遇害,你們找我什麼事?」秦供拍了拍伍佰的肩膀說「兄弟,請配合我們」便直接走了進去,伍佰又無奈又生氣,屋內潮氣非常嚴重,還時不時發出惡臭味兒,地下的蟑螂好似到了極樂天地,四處竄來竄去的,伍佰關了門轉過身對著兩個警官說「什麼事快點問,我要睡覺了」秦供笑了笑「那你兒子呢?」伍佰不耐煩的說「送福利院了」秦供點了點頭,旁邊的吳迪已經掏出了筆記本,秦供問道「昨晚12點時你在哪裡?」伍佰回答道「打工的那個地方上夜班」,秦供問到「中間的時候有出去過嗎?」,伍佰點了點頭「出去過一次,就是去見她」秦供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伍佰的視線說「見她幹什麼?」伍佰接著說「我替她養了那麼多年兒子,撫養費總該要一些吧!」

秦供:「中間倒沒起什麼爭執吧!」

伍佰安靜了大概幾秒鐘說「倒也沒什麼,她給了我錢之後不一會吧…就接到一通電話然後就急急忙忙走了,我也沒想什麼,要完錢之後我就直接去賭場了」

說完伍佰用手擺弄頭髮時兩個指甲縫在頭髮上直接摳出一個虱子笑了笑「警官就這些了……不信你們就去工廠調監控,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眼睛看了看周圍便走到一個方形的圓凳上拿起上面了一包煙手上用打火機咔嚓一聲,微微火星四處蔓煙罩住了他的整個頭頓了頓說「煙我就不給你們抽了」便又接著說「那個女人怎麼死的,挺好奇的」說出這句話時伍佰臉上毫無波瀾,好像她的死就是罪有應得,吳迪往桌子旁挪了挪帶著質疑說「你確定不知道?」伍佰眼神轉到了吳迪那裡夾雜著一點生氣說「你……什麼意思,你們還在懷疑我」吳迪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伍佰接著又說「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們還是不信?」秦供站在旁邊點了點頭「不是不信,是證據還沒有確鑿,況且昨天見李霞光的目前知道的就只有你」伍佰說「她見了我你們就把我當嫌疑人了」伍佰低聲嘆了一口氣說「那你們說你們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吳迪走到伍佰面前說「聽故事」伍佰有點不情願的說「故事……和李……霞光的?」秦供和吳迪一起同步點頭,伍佰在原地硬是愣了幾分鐘便直接走進房間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張照片遞給了秦供,秦供看到一對年輕男女幸福的笑著,一個伍佰,一個李霞光,或許那個時候認也想不到兩對情人最終會落成這樣,伍佰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我和她初中認識,17歲相愛,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輟學出去打工了,租了一個小房子同居在一起那個時候確實很美好後來她生了伍建」說完這伍佰輕輕笑了一下「後來,他跟我說她喜歡唱歌,想著她喜歡的事情,我就支持去做,後來她做了酒吧駐唱,起初,感情依舊像前面那樣,後來有一次他跟我說酒吧駐唱,晚上不會回來就這樣過了三天,有一次做工完之後,想著拿著錢去便利店給兒子買個他喜歡的玩具,走在路中間的時候,我抬起頭,看著正前方的那個女生很像李霞光還挽著一個男人,我不太確定,所以我就大聲喊了一句李霞光,她回過頭來時,熟悉又是那麼陌生,旁邊那個男生說,這是誰啊?李霞光笑著說不認識,便走開了,我愣在路中間,大概幾分鐘,我想著是自己看花眼了,便走到便利店拿了一包煙和一罐奶粉,那時候是我第一次學會抽煙,後來就跟你們看的一樣,離婚了,她出軌的證據我就不需要說了,後來我問她,她自己也沒否定……就這樣一拍兩散了」伍佰拍了拍大腿說「就這些」秦供和吳迪也不好在待在那裡說了句「謝謝配合」便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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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蛻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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