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作與家鄉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主任沈欣又過來布置任務：「白名啊，你上次產品賣的不錯，不過這次希望你去賣一下我們銀行的大額存款，現在經濟不好股市震蕩，很多高凈值客戶對這個3個點利息的大額存單很感興趣，你試著推廣一下。」這個身材姣好的女士總是有一股很難讓人接近的威嚴感。陸白名微笑著答應著，在下午三點看了下今天股市的戰績，今天不如昨天，只有一個漲停還是昨天固新威的連榜，另外兩隻他早上高開已經賣了，然後各買了1萬500的思頭電氣和名都銀行，收盤一看這兩隻都只漲了5個點，今天利潤2500左右，總資金到了35500。然後他想著，我的本金太少了，要不要找人借一點，不然賺錢也太慢了。他想著晚上問父母試試，朋友就算了，畢竟借錢傷感情。然後自己爭取把這個新項目做好，多拿點提成。上班時間，他忙著給各大客戶發送產品推介，有了系統的加持，他在金融術語方面也顯得更加專業，客戶信服度更高，立馬就有兩個大額訂單搞到手，一個500萬一個1000萬。客戶可以通過銀行系統直接購買，因此快下班的晚會上，陸白名被公司領導點名表揚，戴著黑框眼鏡中年發福的韋松是發浦銀行的營銷部總監，他盛讚小陸表現好，未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的小陸心理只想著這次獎金能有多少，5萬有嗎。（他估計這種提成比例0.3%左右）。

下班時，那個關係好的同事秦浩來調侃他：「你最近走狗屎運了吧，又賺錢，又開桃花，羨慕羨慕啊，老子還在單身，產品也沒人買。」這次，陸白名表現得很自然：「兄dei，有哥罩著你不怕，以後哥升職了帶你飛。」兩人一句一句玩笑話然後打卡離開了辦公室。陸白名決定先不回家，直接坐地鐵去科技訊飛大海總部，路程中，這次沒有遇到系統能力者。到了總部樓下，突然的，系統提示：周圍500m內有1名系統能力者。不會吧不會吧，我一下就猜對了，不過這個能力者也太大膽了吧，陸白名心裡想著。他在公司大樓附近晃悠了會，數字定格在1，然後，快速又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辦公樓，數字重回0。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科技訊飛確實有個能力者，而且應該是科技行業。不過這傢伙為啥膽子這麼大呢.......

陸白名想不通，也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於是他決定回家，並且換一條往日不常坐的地鐵線路回家，結果這次在馬下路站到天浦橋站附近又系統又提示了數字「1」。所以，大海系統持有者密度還是比較大的，符合昨晚的推斷，交通上基本不可能避開了，那我就每天換不同線路，盡量迷惑對手，不給他們規律。陸白名盤算到。

終於回到家裡，陸白名先悠閑地和唐曉韻聊了會兒天，然後開始向自己的老母親借錢：「媽媽，最近我要請小唐吃飯，日常花銷可能多一些，能不能贊助一點。」

「孩子，拿去吧，我和你爹手裡還有一些積蓄，哎本來我們宿州還有一套學區房去年還挺高的，今年掛著去年的價根本賣不掉啊，我們又不想低價賣。兒子，你是學金融的，你看看未來我們宿遷房價還能漲嗎？」陸媽媽邊打了一大段子，邊轉了1萬元過去。

「媽媽，我覺得未來我們國家人口肯定會逐漸開始負增長，房子會越來越難賣吧，所以我們找機會哪怕便宜點也可以賣掉。」陸白名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自信，打字建議陸媽賣掉那套。

「好，

媽媽試試看，畢竟我兒子很優秀，以後還要在大海買房，媽媽和爸爸一定全力支持你。」

看到這段話，陸白名有些哽咽，是啊，自己從小到大30歲了，-雖說不是華大清孔，那也是名校畢業，小時候在當地學習也算是鄰居家的孩子，可是為什麼，想要在大城市紮根這麼難。他想起自己才畢業一年的時候，有一次回宿遷，周圍的親戚用略帶酸和嘲諷的語氣對他說：

「我們陸白名不怎麼回來咯，要在大海賺大錢。」

「是啊，金融高材生，一個月估計能好幾萬呢。」旁邊還有親戚附和道，這時候，只有自己的父母會過來解圍：

「我們陸白名沒畢業幾年，收入工作都不穩定，要慢慢適應，孩子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拚也很辛苦。能定期回來看看父母已經很孝順了，我們每次都買他最愛吃的紅燒肉。」那時候青澀的他只會在一邊笑笑。

當然，現在工作好幾年以後，他也明白了很多人情世故，那些明面上陰陽怪氣的親戚們，可能背地裡都在說：」還高材生呢，一年賺的沒我們做生意多，畢業這麼多年都要靠父母補貼。「

想到這兒，陸白名攢起了拳頭，他不是不想暴富有錢，不是不想買房，買車，不是不想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只奈何當今社會既是如此，一個平平無奇的985末流，在大海無背景無財富，只能像工廠里的螺絲釘一樣，不停的旋轉，換取能養活自己卻無法獲得更多的回報。我們這些海漂之所以像螺絲釘，是因為當螺絲釘用壞了第一次，會去修理它，用壞了第二次，師傅嘆口氣說還能繼續用兩個月，用壞了第三次，就會把這顆舊的螺絲釘扔掉，換上新的，反正總有新的螺絲釘，更光滑，構造更好。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