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朋友離世
「怎麼了家億?你沒事吧?馮曉跑過去抱起他喊道。
「讓你別喝,非喝,喝多了吧?
「二林你少說兩句,快扶起他來,雷子嚷嚷道。
「你兄弟不像喝多了,他是不是有什麼疾病?你快送他去醫院吧,我們有什麼事情回頭見面再聊。
家億臉色發紅,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眼張著口喘著粗氣,捂著心臟暈了過去。
「快點二林,咱倆送他去醫院,馮曉你看好文暢。
二林背了一下家億沒有背起來,對著雷子說:「我背不動,你先打120。
馮曉把家億放平不停的按著家億的胸口,不一會就滿頭大汗,但是家億還是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馮曉無助的哭了。
一會急救車來了把家億抬上車雷子和二林跟著去了醫院,馮曉帶著文暢出門開車也往醫院裡趕。
二林和雷子蹲在手術室門口,家億進去后沒有多久手術室門就開了,大夫告訴他們病人去世了,馮曉拉著文暢站在手術室不遠處,文暢跑了過去,沖著二林踹了一跤。
躺在地上的二林哭的稀里嘩啦,說:「都怨我,他媽的都怨我,我讓他喝什麼酒啊。
文暢也蹲在地上哭,雷子也哇哇的哭,幾個男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大夫說:「誰是病人家屬?
馮曉走過去說:「還沒有到,已經通知了,馬上趕過來。
「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還有哮喘,不能受刺激不能喝酒,是喝酒引起來的病情,送來的時候就心臟就已經停止了。
馮曉越聽心裡的石頭越大,越喘不上氣來,張著嘴只聽得到喘氣的聲音。
這時候瑩瑩跑了過來,看到大家的狀態拽著大夫。
「您是病人家屬是嗎?
「對對,我是他老婆,怎麼樣了?
「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哮喘病。。。
「我知道你別說了,我問你病人怎麼樣?
「您別激動,病人去世了,節哀順變。
家億從手術室被推了出來。
瑩瑩跑過去抱著家億說:「怎麼這麼不聽話,讓你不喝酒你怎麼不聽話呢?說好的要一起走的你怎麼就走了呢?以後誰還能想你一樣對我好,你怎麼能放心呢?
馮曉走過去抱著瑩瑩。
「瑩瑩,這個事怨我,我跟他喝酒的,你如果怪就怪我吧。
「不怪你,今天家億讓我跟他一起去接雷子,我沒去,如果去了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了,他絕對不敢當著我的面喝酒,但是偏偏我有事情去不了。
家億就這樣走了,瑩瑩的悲傷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悲傷到眼淚都沒有辦法流出來,從結婚那一天開始兩個人就做好了互相失去對方的準備,瑩瑩早就知道家億身體有疾病,不能喝酒不能吸煙甚至不能過正常夫妻該有的生活,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兩個人才倍感珍惜,從來不爭吵,瑩瑩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一個人對她這麼寵愛過,結婚後就過著相濡以沫的日子,簡單,平淡,少有激情,去慢慢都是善解人意,遺憾的是家億走之前都沒有看到瑩瑩一眼,也許更痛苦的是活著的人,被剩下的人太痛苦了。
家億的後事就在瑩瑩沒有眼淚的過程中緩緩結束,一場葬禮二林哭的稀里嘩啦,雷子說的沒錯,家億是他最好的兄弟,雖然平常兩個人總是互相嘲笑戲弄,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但是最後家億卻因為二林的言失而失去了生命,二林再也沒有機會跟家億鬥嘴了,
再也沒有人每天陪他玩了,再也沒有一個人聽他吹牛逼而不揭穿他了,他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兄弟,而兄弟的死卻是因為他。
這個時候沒有人責怪二林,都知道二林不是有心之舉,反而大家都去安慰他,葬禮結束后馮曉抱了抱二林,她沒有說什麼,因為她感覺說什麼都不合適。
雷子和文暢站在遠處吸煙。
「沒想到你的病好了,家億卻走了。
「是啊,也許我們這輩子不適合做兄弟,帶給兄弟的都是傷害。
「你以後計劃做什麼?真的跟著你的九條哥混社會去啊?
「這就是我的宿命,打打殺殺我是不會做的,想辦法掙點錢吧,這個社會認可錢,我也需要錢證明自己。
「是啊,錢的確是能解決很多的事情,我們以後還是不是兄弟?
「我欠你的都已經還清了,現在心裡輕鬆的不行,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去,欠別人的早晚都得還,不管你把不把我當兄弟,我一輩子把你當兄弟。
「長大了真是他媽的不好啊。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跟馮曉結婚嗎?
「走走看吧,我現在心裡也挺輕鬆的,我也想活的真實一點,不想每天帶著面具示人了。
二林拿了四支煙放到嘴裡拿打火機點著,遞給文暢一支,走過去遞給二林一支,另一支煙放到家億的墓前。
「兄弟幾個走了,以後會常來看你的,缺什麼東西就跟哥幾個說,你別不好意思,認識我們算你丫倒霉,天天為我們付出,善良的對待每一個人,最後卻先走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再做兄弟不這麼折騰了,太累了。
二林哭著說:「對不起家億,這事都怨我,以後我。。。。沒有以後了。-。。。
文暢過去拍了拍二林的肩膀說:「家億不會怪你的,他那麼善良,才不會跟我們計較呢,你也別哭了,有什麼錯下輩子還。
幾個人把二林攙起來走了。
雷子去九條哥那裡談生意去了,二林也回家了,馮曉跟文暢坐在車裡望著遠處家億的墓碑發獃。
「你所有的事情都記得起來嗎?
「以前的事情都記得,但是這一年的事情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天從雷子家出來聽雷子說的那些話心裡難受的不行,坐在車裡哭也哭不出來,後來感覺有人碰我的腋下,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這一年我們兩個去了很多地方,最後一站在XZ的時候有一個師傅說你回來后病情會好起來,但是會經歷一個不幸的事情,沒想到這個不幸機緣卻是家億的離世。
「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
「沒有,沒有,雖然說是我在照顧你,但是你保護了我很多次,這一年過的挺快,也挺幸福的。
文暢轉過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愛她的,但是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別說了都過去了,以後的路怎麼走才是最重要的。
「恩恩,那我們回家吧。
「回哪個家?雷子出來了,我不能再住在那裡了。
「去我媽那裡吧,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去。
馮曉笑著說:「咱倆現在真是無家可歸了。
「無家可歸就無家可歸吧,天下這麼大還沒有容得下我們倆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