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甜蜜蜜

纏綿過後兩個人領了結婚證，但是沒有舉行婚禮，文暢本身就不喜歡玩笑似的婚禮，他感覺過家家似的婚禮對待愛情沒有任何的意義，馮曉也不想再一次舉行婚禮了，她厭倦了那樣子的場合，每一次別人的見證都成了被人詬病的笑話，兩個人婚姻該有的形式都沒有去執行，文暢沒有去馮曉家過禮，馮曉也沒有回門，甚至領證都沒有通知家人，就這樣結了婚，也許不只是年紀有些大了不在乎這些，也不是兩個人不夠相愛，只是害怕了別人的眼光，畏懼了別的話語，經歷過婚姻的人也許很難再天真的相信什麼一生一世，什麼山盟海誓，只希望兩個人都互相體諒，互相體諒，不求相濡以沫，但求平平淡淡，每天兩個人一起進進出出，一起參加各種聚會，雖然兩個人不說什麼，但是別人也都看得出來，偶爾的別人會拿他們打趣，但是文暢從來不提他們已經結婚的事情。

日子雖然沒有什麼驚喜但是也算是相安無事，馮曉沒有了所謂的蜜月激情，因為她已經陪伴了文暢太久的時間，也許文暢生病的那一年才是馮曉認為的蜜月時光，倒是文暢很有激情，激情除了體現在晚間也體現在了生活中，文暢每天長時間的跟馮曉在一起，看起來甚至有些依賴，只要是有時間文暢就非常願意和馮曉在一起，像個跟屁蟲一般，馮曉去哪裡文暢就跟在哪裡，馮曉做飯文暢就幫著洗菜洗碗，馮曉掃地文暢就在後面拿著簸箕等著，馮曉出門買東西他就拉著馮曉的手一起去買，馮曉回屋睡覺他就關掉電視去陪著睡覺，馮曉不說但是心裡聽高新的，她知道文暢在乎她，但是他又有些惶恐，她怕這樣的生活時間久了文暢就不會每天這樣了，也許在愛情里馮曉更懂得生活。

這天馮曉躺在床上看書，文暢側卧在旁邊一直看著馮曉，總有人看著她她自然很難專註，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眼睛也很難專註在書上的文字上面，馮曉把書放到一邊，屁股往下挪了挪，側卧對著文暢，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對方，看著文暢的眼睛馮曉哭了，看到馮曉流眼淚，馬文暢趕快坐起身。

「怎麼了親愛的，怎麼哭了呢？

馮曉自己擦了擦眼淚，嘴角上揚，皺著眉頭，越哭越厲害，剛開始只是眼圈泛紅，流著淚光，聽到文暢一問不知道怎麼回事心疼的不行，鼻子一酸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想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眼淚，但是成了笑著哭的淚人。

文暢雙手搭在馮曉的雙肩上不同的撫摸試圖安慰一下馮曉，但是馮曉的眼淚就像脫韁的野馬，完全處於失控狀態。

馮曉的眼淚讓本身心軟的文暢心疼的不行，他把馮曉緊緊抱在懷裡，撫摸著馮曉的後背，馮曉的眼淚流到了文暢的臉上脖子里，文暢鬆開馮曉兩個人的臉相對而視，文暢摸了摸臉上的眼淚放到嘴裡舔了舔。

「真咸啊。」

聽到文暢的話馮曉撲哧一聲笑了，她緊緊地又把文暢抱緊壞了。

「你愛我嗎文暢？」

「哎呀，說這個幹嘛？誰家男的天天說這個，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家外國人天天說也沒有不好意思。」

「那是外國人，你出去聽哪個男人對著女人說我愛你了。」

「不行，我就要聽你說。」

馮曉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抱著文暢晃動身子，像個要糖吃撒嬌的小女孩子。」

馮曉推開文暢撅著嘴假裝不高興的說：「你到底說不說？」

「沒有男人對媳婦說這三個字的，

說出來也是假的，我是行動派，絕對不說這些肉麻沒用的話，靠嘴不是我的風格，我只能靠嘴忽悠別人，不能忽悠你。」

「你怎麼就知道人家說的是假的呢？」

文暢放低聲音就像說什麼秘密似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一個男人天天對你說「我愛你」，然後什麼都不幹，也不幫你，光動嘴，要這樣的男人幹嘛？」

「你就不會也做實事，也說些好聽的啊？」

文暢一想也對，但是這幾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兩眼緊緊看著馮曉。馮曉一看有戲就也深情的盯著他，期待著她需要的那幾個字。她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只要文暢對她說出這三個字，她就去親吻他。

過了兩三分鐘，文暢的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滿臉通紅，始終沒有說出那幾個字。

馮曉雖然很期望他能說出那幾個字，但是文暢沒有說出口也沒有很失落，她看著文暢通紅的臉笑了，緊緊的擁吻了文暢。

然後在文暢耳邊輕輕的說：「我。。哎。。你。。」

此時的文暢除了感動就是自責，他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眼，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對於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他來講，這太難了。

「你會永遠對我好嗎？永遠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文暢趕緊點點頭說用沙啞的聲音說：「會的，會的，永遠都會對你好的。」

馮曉也緊緊的點了點頭說：「我相信，從開始就相信，一直相信你。」

此時如果時間靜止下來該多好，但是美好總是一瞬間，長大的我們哪裡還相信永遠的美好，越長大越懂得生活不只是美好，也沒有什麼詩和遠方，有的更多的是爭執和不幸，相對於這些，平淡才是最可貴的。

「明天我們去醫院把？」

「怎麼了？」

「其實有個秘密我沒有跟你說。」

「什麼秘密？」

「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麼沒有懷孕嗎？」

文暢雖然沒有提這件事情，但是心裡也很納悶，但是又怕這樣的問題會傷害到馮曉，其實孩子不孩子的對於文暢來講也不重要了，他已經有了一對兒女雖然暫時還沒有和他生活在一起，但是也只是暫時而已，他也不想要孩子了，孩子對於他也許只剩下了負擔。

「不知道。」

「那你怎麼也不問呢？」

「我不問，我要的是你，就算你不能生育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其實我結了兩次婚，我跟我前夫結婚的時候我就偷偷的去醫院採取了安全措施，他不知道，但是一直也沒有懷上孩子，他還以為我有什麼不孕不育的病，其實我把他騙了，他也挺可憐的，到最後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至於雷子我們兩個結婚都沒有發生關係，我不想做什麼雷子是從來不勉強的，他在這方面還是挺尊重我的。

馮曉只是把能說的告訴了文暢，不能說的秘密還始終是秘密，至於他和雷子約定她不能和前夫生孩子的事情他統統都沒說，雖然她很愛文暢，但是她怕文暢會嫌棄她，畢竟一個不幹凈的女人男人是不喜歡的，雖然男人找一萬個女人也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就是現實，馮曉不想赤裸裸的把自己交給文暢，因為說出來除了坦誠好像沒有任何的意義。

文暢聽到馮曉的話點了點頭，雖然不說心裡還是很彆扭，想到馮曉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心裡很彆扭，幸好沒有和雷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相對於別人他似乎更介意雷子，但是想想自己也是結過婚的人，還有了兩個孩子，似乎也沒有什麼資格要求馮曉怎麼樣，想到這些心裡也就舒服可接受了很多。

「你要給我生孩子嗎？」

馮曉點了點頭說：「肯定的啊，跟你結婚必須給你生兒育女啊，我要做一個合格的老婆，不能讓人家笑話，不只是生一個，還要生很多。」

馮曉臉上充滿了未來幸福的嚮往之情，臉上的眼淚早已蒸發乾了。

文暢的臉有些僵硬，他不想再要孩子了，但是又不好說什麼，他笑的很難看，笑容僵硬在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馮曉發現了文暢的不自然說：「怎麼了？不高興嗎？」

文暢提高嗓音沙啞的說：「怎麼可能呢？我求之不得呢，怎麼會不開心。」

馮曉笑了笑說：「我就知道你會很開心，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你那麼有能力，你負責掙錢，我負責在家相夫教子怎麼樣？」

「沒問題，就這麼定了。」

「那我們明天去醫院，我去找大夫，然後我們就要寶寶。」

「暫時還是先別要了，我病剛好別對孩子有什麼影響，等個一兩年再說。」

馮曉感覺文暢說的也有道理，說：「也好，等個一年半載的再說也行，不過你這個是後天受到了刺激又不是先天的不應該會遺傳把？」

「那哪裡有準，以防萬一嗎對不對？」

馮曉點點頭說：「行，也對，不過我年紀不小了啊，現在不孕不育那麼多別要不上了。」

「不可能，你身體好的很，肯定能要的上。」

「你怎麼知道的？從哪裡看得出我身體好？」

文暢壞笑著說：「我不告訴你。」

馮曉知道文暢指什麼，笑著說：「你就是本性難改啊？說什麼你都能扯到那方面的事。」

「哈哈哈。」

「你還笑？」不跟你開玩笑，明天先陪我去醫院好吧？

「行，沒問題。」

馮曉雙手搓了搓臉疲憊的說：「睡覺，累了，也困了，睡覺。」

「這就睡覺了？」不幹點什麼？」

「什麼都不幹了，沒心情，明天還得去醫院呢，快別鬧了早點休息吧。」

「好吧，聽你的。」

馮曉關了燈脫了衣服躺下了，她拿起擋在眼前的窗帘，正好看到橢圓的月亮掛在孤獨的掛在天空，一朵墨黑的淺雲陪在月亮身邊，被月光照的泛起了白色，就算你滿身墨黑也會被光亮幫你洗白。馮曉就像那朵孤獨的墨黑色的雲彩，雖然已經滿身污垢，但是還是希望能有一個人像月亮一樣陪她慢慢變得潔白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