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毛骨悚然

家億和二林開著車一路上也沒有看到馬文暢。打電話也沒人接。

二林說：「咱別找了，馬文暢肯定回家了，這麼晚了咱也不好給嫂子打電話，你送我回家吧，他這麼大人了也不會有什麼事。

家億就開著車把二林送回家了。

到了樓下，二林打開車窗頭伸出窗外仰著頭往樓上瞅。

壞笑著的說：「家億你看，我家璐璐還沒有睡覺呢，還等著我呢。別人的生活怎麼這麼亂呢？還是我這種小日子過的好。

家億從兜里掏了支煙出來放到嘴裡，順手把煙和打火機遞向二林，雖然家億自己不吸煙，但是口袋裡每天還是裝著這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吸只煙再走吧，二林沒有回頭，只是手伸過來拿了支煙放到嘴裡，美滋滋的一直盯著他家的窗戶。

家億接著說：「二林有些秘密誰都不能說，說了就是傷害，兄弟都沒得做了。

二林把頭從窗戶外面縮進車裡，他知道家億說的是什麼事情。

家億接著說：「不是馬文暢對不起雷子，是雷子對不起馬文暢，但是我們都沒有辦法說出這個秘密，這麼多年了希望很多事就過去吧。就像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二林點點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看到，你以後也不要提這件事情了。雖然這樣對馬文暢不公平，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對馬文暢是最好的結局。我上樓了，你自己開車慢一些。

二林說完，把手裡的煙從指尖彈了出去，因為力氣太大煙頭和煙嘴分離開來落到了不同的地方，二林下車用腳踩滅了煙頭，上了樓。

李冉璐正在客廳里一邊聽音樂一邊練瑜伽，看到二林回來後站起來跑了過去，深深地親了一口二林，學著網上新學的的段子有腔有調的說：「

老娘親你就他媽的像再親煙灰缸。滾，給老娘去洗澡刷牙去。

二林學著電視上太監的聲調說：「遵命，小主。然後屁顛顛的去洗澡了。

二林洗完澡出來后，李冉璐已經上床了，兩隻腿貼到牆上，正在瘦腿。

二林快速爬上床說：「你這身材怎麼這麼好？

李冉璐瞥了一眼說：「滾，不要碰我啊？老娘可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想碰就能碰的。

二林就像沒聽到李冉璐說的話。

坐床上盤著腿說：「我跟你說，馬文暢跟雷子以後很難再做朋友了啊。

愛聽熱鬧的李冉璐馬上放下雙腿，也學著二林盤坐著，全神貫注的瞅著二林。

說：「怎麼回事？跟我說說，今天我和瑩瑩回來路上還說呢，文暢哥今天完全不像他平時的樣子。他們這裡面肯定有事。

二林就把他們的故事像說書一樣說了一遍。

李冉璐說：「難怪雷子今天也怪怪的。

二林說得興奮接著說：「還有一個秘密呢。

李冉璐放大眼睛，豎起耳朵怕錯過任何一句話。

二林卻說：「這是個秘密，一輩子也不能說，上樓的時候家億還跟我說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說呢。

李冉璐大聲說：「跟你媳婦還有秘密是吧？

二林糾結的說：「不是不和你說，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和別人說，說了會出大事情的。

李冉璐舉起手掌說：「我發誓，絕對不和別人說。

二林其實知道他媳婦是個什麼人，是個藏不住話的主。但是正說的興奮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欲，就把那秘密告訴了李冉璐。

李冉璐張大嘴巴，

翻身躺在了床上說：「人不可貌相啊。

這時二林的電話響了，二林拿起手機一看是家億。剛才說秘密的負罪感油然而生，心裡想，媽的家億在我身體里植入了竊聽器吧。

二林按了接通鍵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大拇指自然的按著手機側面的音量鍵，電話里家億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突然二林放大音量說：「家億你說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二林一邊快速的穿衣服一邊跟床上的李冉璐說：馬文暢出事了，我得趕快過去。

李冉璐趕快起床也跟著穿衣服，邊穿衣服邊說：我跟你一起去，你看你這個樣子大半夜的喝這麼多酒開車別出什麼事情。

二林也沒有說什麼，他的大腦里恐怖的畫面不停的切換，鞋子沒來得及換就出了門，李冉璐提著鞋也跟著跑了下樓，兩個人開車一路奔向醫院。

凌晨的醫院變得異常冷清，沒有了白天的摩肩接踵，大廳里每個角落零零散散的有些人在睡覺，電影里醫院的晚上都是很恐怖的，但是真正的來到醫院裡反而心裡多了些寧靜。

二林撥通家億的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家億在那邊說在急診。

兩個人就跑向急診的方向。急診與醫院別的地方不同。好生熱鬧。哭的哭，鬧得鬧，有喝多的，有自殺的，有車禍的，有被砍傷的。李冉璐也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緊緊的拽著二林的衣角，二林四處張望尋找熟悉的身影。家億從不遠處的輸液室門口喊二林，二林聽到后快速走了過去，問：怎麼了馬文暢？

家億說：馬文暢走了以後沒有回家，把車開到學校的門口站在車蓋上跳舞，可能是喝多了。正被巡警看到，巡警一看喝多了就把他帶到了醫院，看到他手機第一個通話記錄是我就給我打了過來，我就趕快過來了，還好車上有兩條煙給了巡警大哥，沒提他喝酒開車的事。

二林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不就是喝多了嗎？

家億說：不對，我總感覺怪怪的，我感覺馬文暢有些異常，平常喝多了也不這樣。

二林說：喝多了，還一個樣子嗎，況且今天情況也比較特殊，有點不一樣也算是正常反應，等醒酒就好了。

二林進屋看到躺著的二林睡的那麼踏實，嘴角上揚。心裡想，這像有事的嗎？一看也沒事啊。也沒有當回事，就打發李冉璐回家。又對懷裡抱著孩子站在床邊的佳愛說：嫂子不行你也回去吧，我們兩個在這裡就可以了。

回頭對家億說：「喝多了還給嫂子打電話，不知道家裡有孩子啊？

家億忙解釋說：「我不是怕有什麼事嗎？得有家屬簽字。

佳愛頭髮有些凌亂，帶著眼鏡，眼神有些獃滯，完全沒有了白天的蘭質蕙心。

佳愛對著二林說：「別埋怨家億，我沒事，我在這裡心裡也踏實。

李冉璐走過來說：嫂子我送你回去，他倆在這裡就行了，放心吧。

佳愛說：璐璐，麻煩你個事，我今天不能回去，但是你幫我把孩子帶你那裡睡一晚上吧。孩子太小，在這裡孩子也休息不好。

李冉璐說：沒問題嫂子，沒事的，你也注意身體，就接過孩子跟瞅了一眼二林就走了。

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大概凌晨五點多的時候，馬文暢醒了。

二林笑著對馬文暢說：你小子可算醒了，大半夜的把我們都嚇壞了，可得跟你講講你夜裡辦了什麼丟人事，明天你得上熱搜。

家億看著馬文暢也鬆了口氣。

佳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馬文暢一直流淚。

馬文暢醒后看著所有人笑，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不管二林說什麼他就笑，笑的所有人都感覺後背發涼，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