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鸚鵡
就聽「哎呦」一聲,石頭自由落體正好砸在不知何時摸過來的鸚鵡身上。
我不知道它找上我是出於何種目的?但絕對不是因為我英俊的外表!
跑,我撒腿就跑!
我當警察的第一天,我媽就教導我「上班穿警服,下班換衣服。管他功與過,保命第一條!」
還一直告誡我千萬不要學我「英雄的父親」。活著一切皆有可能,死了萬事皆空!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反正沒有再看到鸚鵡。我剛停下喘口氣,從一棟大樓後邊閃出一條狗子,接著兩條、三條……這他媽的都是哪來的!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跑,我轉身就跑。
「誰是大英雄?跑過了時間,躲過了子彈,活著才是大英雄!」我時刻牢記母親的革命教育核心思想。
跑,我咬緊牙關拚命地跑!
我也知道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但放了假的校園愣是一個人影也瞧不見,除了跑還能怎樣?十幾隻大狗,就我這體格也就夠它們半飽的!
情況越來越危急,眼看就要被追上!
這時候一個聲音喊道:「上樹!上樹!……」
也不容我多想,我縱身一躍就朝最近的一棵樹爬了上去。
站在樹杈上,俯身看著下面的狗群兇惡的樣子,心還撲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汪,汪汪汪,汪……」死鸚鵡站在我不遠處的樹梢上學著狗叫,也不知道它又跟狗子說了些什麼?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因為狗子們的情緒激動到極點。
我懷疑它要是掉下去估計渣都剩不下一塊!
它逗弄了會狗子,估計覺得沒啥意思了,飛過來站在我邊上的細枝上對我道:「你聽好了,我奉阿梨耶法旨,貼身護你周全。」
還沒待我發問,它嚴肅的對著西方起誓:「本鳥對阿梨耶起誓,從今以後你我一體,你生我生,你亡我不亡!」
這都說的些什麼話,我沒一句聽懂了的。什麼阿梨耶啊?什麼我亡它不亡的?我去,這還保鏢呢?這他媽保死還差不多!
沒有它我也活了這些年,有它不見得就能活久些!
它發什麼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果不其然它接著給我傳過來一則信息,嚴格來說是一個訊號。是從我身體里出來的,他們稱作為阿梨耶的那個和尚給我的。沒有具體的內容,就是讓我保護個什麼和讓我警惕些什麼。
我想向鸚鵡問明白,但心裡莫名地產生了一股抵觸情緒,我硬生生地把想問的問題又咽了回去。
我想我明白了,只有讓我保護和警惕東西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明白。
就像剛才,可能這則訊號只有我才能知道,想告訴別人的時候就會被阻止。
鸚鵡這時候道:「阿梨耶的法旨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讓你說你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知道了。
鸚鵡接著告訴我,阿梨耶座下有四大弟子。大弟子法號善東,擅長幻術;二弟子法號善南,擅長算術;三弟子法號善西為護教武僧,一身身武功出神入化。而你便是四弟子……。
我不待它說完搶著道:「我知道,我叫善北?」
鸚鵡橫了我一眼:「錯,你叫善良」。
我不服氣地道:「憑什麼他們都用東南西北四方取名,唯獨我不是?」
鸚鵡又是幾聲桀桀怪笑,聽得我耳根子疼。笑完接著道:「因為你笨,
什麼都學不會!也不知道阿梨耶為什麼收你這樣個弟子?」說完又是幾聲怪笑!
我去,我就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個笨嗎?學習不好的多的去了!
我不服氣地問它,它又有什麼本事?
它驕傲地道:「我左邊的翅膀一萬里,右邊翅膀也是一萬里。穿行三界中,游遍三山又五嶽一日去一日還……」
還吹上了,我真怕它把天給吹破了!
忙對它道:「你信我張開嘴,上嘴唇能挨著天,下嘴唇能挨著地嗎?」
它吐了一口口水,桀桀笑道:「那你臉放哪兒?」
我把臉一揚:「吹牛的人還要臉幹什麼?」
它才聽出我在笑話它,氣得白眼直翻,生氣地道「愚蠢的人類,螻蟻般的生物,還敢取笑本座!看我法身變化!」
說著就見它周身黑氣瀰漫,身形不斷變大……。
接著只聽「咔嚓」,它腳下的樹枝承受不住斷了。
「砰」的一聲,只見地上的塵土揚起,它肥大的身軀重重地摔在地上。
樹下的群狗也被這突變驚的四散而逃。
群狗也只是受到了驚嚇,並沒跑遠,反應過來后迅速地朝它撲了過去!
我捂著眼都不敢看下去!
接下來一陣凄厲的慘叫過後,我鬆開指縫看過去,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鸚鵡傲然地站在樹下,得意地看著我!在它周遭躺著十數具血肉模糊的狗屍,-黑紫色的狗血流了一地。
我還沒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接著就見它張開兩翼呼扇了兩下,一陣大風迎面襲來,我只覺滿耳的風聲,眼睛被大風帶起的塵土迷得睜不開!
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地上什麼都沒有了,除了比剛才幹凈一些外,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鸚鵡呢?我四周瞅了瞅,才發現它又變回原來的大小,站著我身側的一根樹枝上。要不是它站的枝條粗了些,我都懷疑它根本沒動過!
「現在相信了吧?」鸚鵡斜著腦袋看著我道。
「信…信了…」我確實被嚇到了,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
「桀!桀…」又是一陣桀桀怪笑!
它每笑一聲,我就抽一下,我是真的怕了!
這些天碰到的怪事不少,都見怪不怪,像剛才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第一次。十幾條狗瞬間被屠戮殆盡,實在太可怕了!我都不敢閉眼,一閉眼就是滿眼的紅色和一具具血淋淋的狗屍!
「我這本事保護你足夠了吧?」鸚鵡陰惻惻地問。
我機械地點頭答道:「足夠了,足夠了!」
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它的話語陰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慄!
它剛才說什麼,我好像疏忽了點什麼?對了是「保護」,它是來保護我的。
「哎呀!這不是我保鏢嗎?我還怕它個球呀,怕它!」我一下子醒悟過來。
我長舒一口氣問確認道:「你是保護我的?我的保鏢地幹活」。
它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