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慕容門主外掛到場

第十八章 慕容門主外掛到場

「現在離明光城還有多遠?」風驚春氣喘吁吁地問道。

沈君抹了抹散亂的髮髻,看著被捆著的李長生說道。「過了這個峽谷就到了。」

風驚春掀簾而出。「我來駕車。」

…………

…………

明光城

「大人,有一輛馬車朝這裡來了。」

徐城子站在城頭往外一看。「打旗吹號。」

城衛戍士兵點頭,揮動手中的旗幟,一手打旗語,一手持角吹號,隨著嗚咽聲響起,沖向明光城的馬車在城門下緩緩停住。

城衛戍士兵向下大聲地喊道。「城下何人?」

「入城的人,我趕著回家睡覺。」風驚春喊道。

「現在是宵禁,入夜不得入城。」

「官爺,行個方便吧,我們是來赴飛雪山莊喜宴的,途中遇劫匪,朋友重傷,急需醫者救治!」

「不行就是不行,現在是宵禁,入城者即斬不赦!」

「怎麼辦?」風驚春問了問馬車內的沈君。

「確實是明光城的規矩,只能等天亮了。」沈君也沒有辦法。

城門上

「大人,那個人有些熟悉。」城衛戍士兵指了指下方的風驚春。

「熟悉?這黑夜抓瞎的,你這眼睛是鷹的眼睛吧。」徐城子眯了眯眼睛,怎麼也看不清底下的人。

「是阿毛!」城衛戍士兵激動地喊出聲來。

……

「阿毛?」風驚春被這突兀的喊叫聲弄得愣住了。

「你小名?那上面有你熟人?」沈君也聽見了,掀開帘子瞧了瞧上方。

「可能……有。」風驚春沉吟片刻,朝著上面喊道。「兄弟,我是阿毛啊!看在咱們相熟的面上,你能不能放我們進去啊!」

徐城子冷笑一聲。「還真是他,他怎麼出城的?」

「這……」士兵們面面相覷。

徐城子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一隊,和我出城。」

終於,左等右等下,城門打開了。風驚春大喜過望,正要駕車上前,卻被沈君一把拉住胳膊。

風驚春回頭:「怎麼了」

沈君對他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城牆上。「上面少了幾個人,我小心一點。」

果不其然,城門一開,一隊士兵從城門中出來,個個手持長矛,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騎著一匹黑馬,手持長槍,目光犀利如刀,氣勢逼人。

「沒必要吧,我就是想進個城。」風驚春苦笑一聲。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他可不想招惹這些人。

「阿毛?我記得你今天入過城,你是何時出城的?」徐城子騎著馬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男人,斜睨著他,輕蔑極了。

「我進了城嗎?大人,這每天入城的人太多了,您是不是記錯了。」風驚春眨了眨眼睛。

「少在這糊弄,這每天進城的人都有登記,你明明是和一對夫婦入的城,男姓鄧氏,女名符齡,你名阿毛!」其中一個士兵怒斥道。

風驚春想起來了,早上曾被一對夫婦暗算,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條小巷中了,要不是他醒得快,他身上衣服早就被兩個乞丐給扒走了。他趕忙辯解道。「冤哉,草民姓風,名驚春。三月前,余得飛雪山莊之柬,特來赴宴。」

徐城子眼神犀利如鷹隼,直盯在風驚春身上,像是要把他盯穿一樣,冷冷地問道。「你既是來赴宴的,可拿出請柬與我相看。」

「這……道遇劫匪,那請柬連同金帛一起被劫了。」風驚春一臉無奈地說道。

「這麼巧?」徐城子聽他狡辯,揚眉看向車廂,提起一桿槍,掀開車簾。「馬車裡還有誰?」

「兄長,發生什麼事情了?」馬車內,沈君臉上蒙著面紗,遮住了半張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她身體微顫,驚慌瑟縮著,一副害怕的模樣。

「是……」風驚春正想說話,轉頭一見沈君戴上了面紗,瑟瑟發抖的樣子,及時止住了話語,腦子一轉,回答道。「這是舍妹,剛剛遇上劫匪,她嚇壞了。那位是我的義弟,受了重傷,所以我才急著進城求醫。」

「現在正是宵禁之時,醫館早就關了,你就算進了城也找不到人醫治。」徐城子打量著馬車內的兩個人,發現沒有什麼威脅,便將長槍收了回來。

「無礙無礙,我們直接去飛雪山莊去,那裡肯定有醫者。」

「我說了,現在是宵禁。」徐城子回身看著風驚春。「我記得你,卯時的時候,你在三兩茶肆處挑起了江湖人士的打鬥,還和長公主的弟子搭了話。」

「這……」風驚春當即傻眼,他著實想不到這個人有出現過。

「我當時也在三兩茶肆里喝茶,但被長公主的弟子清場,哪裡還能待得下去?」

風驚春乾笑幾聲。「這……這……」

「我記得當時城門緊閉,你又是如何出城的,難不成你會飛天遁地!還不如實交代!」徐城子長槍一指,直取風驚春之頸。

風驚春被這突如其來的刺喉嚇了一跳,急忙向後一仰,正要跳下馬車,卻見身後士兵持矛襲來,他只能一掌拍在馬車外壁,借力騰空而起,眨眼間便上了車頂。

徐城子冷冷一笑,手中長槍一抖,一股凜冽的寒氣直衝風驚春而去。

風驚春側身躲過,但長槍攻勢迅疾,他只能在車頂閃避,但遲早會被長槍襲中。「大人,草民真的是求醫心切,可否商議商議,我不想和你動手。」

「你一無請柬,二在宵禁之時,來歷不明,形跡可疑,你想進城?那是痴人說夢!」徐城子長槍所至,勁氣呼嘯。

風驚春身體不斷閃躲,但馬車頂這塊地方就這麼點大,能躲的地方有限,根本騰挪不開。就算他能躲開一招,但對方的下一招即刻橫掃回來,任憑他怎麼躲避,都擺脫不了長槍。

「大人,其實我祖上是盜墓的,會遁地之術。」風驚春大喊道。

「妖言惑眾,北陵刑律,盜墓者……」

風驚春失聲叫道。「我說的是祖上,我沒說我就是啊!我說,我說就是了,你別那麼大火氣。是那對夫婦將我們的金箔擄走,我為了去追才中了暗算。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就來這了,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進了城,又擔心妹妹安危,於是套鎖鏈翻牆出去的。」

「那你為什麼在三兩茶肆激起江湖人的爭鬥!」

「我那不是等著天黑好出去嘛!誰讓那些人在背後說人壞話,我看不過眼想教訓教訓不行嗎?」

「巧言善辯。」徐城子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朝著風驚春頭頂一掠而下。

風驚春驚呼一聲不好,身體向後仰去,誰知一掠而下的長槍竟然突然伸直,眼看著就要將他的腦袋一分為二。

「不分青紅皂白取人性命,孤燈堡恐怕不會這麼教導大人吧?」沈君手持長劍,縱身躍上了馬車,以劍擋槍,鏗鏘一聲,響亮地將徐城子的攻擊擋了下來。她低眼看著槍尖與風驚春的眼睛只有一毫之差,聲音有些顫抖,心有餘悸。「退後,小心你的眼睛。」

徐城子目光銳利,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槍尖距離風驚春的眼睛很近,打鬥中取人眼睛是下三濫之舉,他不屑於此,因此稍稍停頓了一下,讓風驚春後退一步。

「你方才在馬車內怕成那樣,果然是裝的。」徐城子盯著沈君道。

「非也,你都要殺她哥哥了,她就是再怕也得來救我呀。」風驚春懟道。

「我有飛雪山莊大公子寄予的信件為證,此番來此絕對是赴宴而來,只是路遇劫匪,請柬連同金箔一同被劫走,義兄也身負重傷,所以我們才在宵禁之時著急入城。還請大人行個方便,為我們請來軍醫也可。」沈君持劍道。

徐徐城子將長槍一收,嘲諷的說道:「剛才還哆嗦個不停,這會說話都這麼溜了,果然不能聽舅舅的話,好言相勸還不如動手打一打來得實在。信件拿給我看看。」

「你個粗人,寫給女孩家的信件你看什麼看!」風驚春攔住沈君,眼神示意她不要拿出來。雖然不知道沈君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但他不能連累到她。

「給他看看無妨。」沈君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箋,遞了過去。

一士兵上前接過,雙手呈給徐城子。

「雖然我早就聽說沈臨風風流成性,紅顏知己遍地,卻也沒有料到他會邀紅顏知己來赴宴賀喜,你們的心胸還真是寬廣,當真是讓我這個粗人望塵莫及啊。」徐城子打開信箋一看。「裊裊,兄不知你是否能來赴宴……」

「看就行了,別念出來。」風驚春咬牙道。

「看來確實是赴宴的。」徐城子將信箋扔了回去,又驅馬來到一邊,挑開車簾俯瞰。「你確定這位是受重傷,而不是染了瘟疫吧?」

徐城子話音剛落,周圍的士兵瞬間後退幾步。

「瞧你們這點出息!給老子上前!」徐城子怒斥。

一名士兵上前一看,頓時嚇得後退幾步,驚恐地喊道:「大人,這小子確實不對勁啊,這小子眼睛冒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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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杯酒釋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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