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畫角村遇穆白
行至木風國邊境之時,生兒說他肚子餓了。
於是,四人駛向附近的小村落畫角村,決定在此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再繼續趕路。
四人下了噬光獸,在一家被稱為「衰草塘」的店鋪旁駐足。
還未走進店鋪,就有一戴草帽,彎腰弓背的小二前來服侍。
「裡面請,裡面請。不知幾位老爺是想吃些什麼?咱這有上好的杏花酒、棗花酒、桂花酒,還有新鮮剛宰的羊肉、牛肉。價格也都不貴,都是一家人從寅時起來親自準備的。」
店裡面看起來挺寬敞的,除了剛進門的生兒等四人,裡面還有12人圍一桌坐在最西側,三位女子圍一桌在中間位置,四位看起來像是官員的男子坐在東西角落一邊吃牛肉,一邊喝著棗花酒。
「裡面人挺多。生意不錯喲!」將軍剛坐下位子,對著小二說。生兒、城鐵、刎兒也都各自坐下,四處張望著。
「哪裡哪裡,承蒙各位爺的光臨和照顧了。咋這小店雖說偏僻、面積也不大,比不上城裡的那些大店,但都是自己和老一輩兢兢業業、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出來的。對於像老爺這樣的貴客呢,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老爺、少爺、小姐們不知想吃點什麼?」
將軍看此人和善,就回以和善的笑臉,要了四份牛肉和一壺杏花酒,再要了三杯杏花蜜茶。
待到四人吃飽喝足,便上了二樓,要了兩間客房住下了。
黃昏之際,生兒、城鐵、刎兒則在店外玩,只見插店鋪旗幟地方有一個和城鐵、刎兒差不多大的青年,穿一身玄武刺繡的官服,看起來也是為貴族的公子哥。
「是今日坐在東西角落裡的哥哥吧!」生兒靠近,小心地打探著。一臉的笑,像是杏花酒化在了舌尖。
「是坐在門前的弟弟吧!今日我瞧見你們了。看你們這穿著打扮想必是大家族裡的公子小姐吧?若不是這樣,就是有錢殷實人家的孩子!」只見那劍鋒眉,鷹眼的青年腰板筆直,說起話來,像是吟詩一般。這份神態,倒有點像小鳳的爸爸羅詩賦了。
「我叫生兒,這位是城鐵哥哥,這位是刎兒姐姐!我們不是富家子弟,僅僅是有點貴氣的普通公子和小姐。不知哥哥如何稱呼?」生兒對著哪位青年,一一介紹自己這邊的人。
「在下穆白,是銀月國的人!」那青年雙手抱拳,微微地屈身作禮。三人也拘謹地回了禮。
「這銀月國的人很多嗎?可這還未出木風國啊!」刎兒問。風吹著刎兒套在外面的粉色絲紗微微起伏,臉頰上的微笑也是淺粉色地暈染開來。
「這裡是邊界,兩國的人流都比較雜。銀月國那邊也有很多木風國的人!」穆公子恢復道,一字一句發音都清清楚楚,很有顆粒感。
說是要一塊玩玩,那穆公子就說與一個威嚴的、身著同樣玄武紋飾官服的長者,然後四人就一起朝遠處的林子走去。
「別走太遠。」將軍看見了,在二樓喊。
「知道了爸爸。」生兒轉頭回答。
四人在一處空地上停下,開始玩起了扔石子。看見遠處樹枝上的一隻藍色的雲雀,生兒一石子邊打落下來,然後跑過去,實施治癒,又放走了。
「何必這麼麻煩?」城鐵不懂得孩子的快樂。在其他三人玩時,他一人在看天空的雲、林子里的樹葉、鳥兒,還有地面上雜七雜八的枯樹枝。
「不如我們下棋吧!」城鐵建議道。「你們這樣瞎玩,就是在浪費生命。」
「可我不會耶,哥哥!」生兒說道。
「不會,我可以教你。」
三人都蹲下,只有生兒直接坐在了地上。城鐵便為生兒講解其規則,生兒聽了一遍就知道怎麼玩了。
「感覺這樣的遊戲很適合爸爸!細心又不急躁,不適合我。」生兒玩了兩遍,就抱怨道,還說城鐵故意贏他,不贏別人。
「我可沒故意贏你,是你下得太差了!」城鐵辯駁道。
下到第五遍,生兒終於贏了一次,是贏刎兒的。然後城鐵又故意讓了一次生兒,被生兒看了出來說哥哥耍賴。
太陽落山後,四人回了客店。城鐵、生兒、將軍住在一間兩人間的。將軍與生兒擠在一起。刎兒則獨自住了一個單間。
月慢慢地升起,勾起微薄的涼意。
生兒靠在將軍的後背上,看著窗外那一彎下弦月。城鐵則在翻看著一本小冊子,封面上寫著:銀月國美食。
「沒發現哥哥是個潛在的吃貨!」生兒轉頭笑嘻嘻地。
「我才不是,我只是看看,怕自己不適應銀月國的飲食。」城鐵把書犯了一頁,瞟了生兒一眼。
「爸爸,你在做什麼?」生兒靠在將軍懷裡。
「沒做什麼?在想你媽媽。」將軍想著,要是此刻和如玉在一起喝喝酒,談談未來,那便是最好的生活。
生兒無聊,直接睡了。
城鐵看生兒要睡,就熄了火,自己也躺下了。只是在夜晚,沒睡踏實。隱隱約約總聽見水滴的聲音。就在有人喊有噬金獸襲擊時,走到窗前,看見四個穿玄武官府的男子已經把妖獸解決了。
生兒則一宿微醒睡得很踏實,將軍則被生兒擠得只能側著身子,要麼背對著生兒,要麼摟著生兒,那種感覺又讓將軍想起了如玉,想起了那溫溫迷離的雨雲。
第二日,四人乘著噬光獸,同那四位身著玄武官服的男子一起入了銀月國。
到了銀月國的西首府弦月城,生兒才知道那穆白原來是皇室子弟。
這銀月國的國君就叫穆凝眸,也是位女皇。大將軍則叫穆簫,就是那位叫做穆白的公子的父親。
「沒想到也是皇家成員,和刎兒姐姐一樣呢!」生兒嘆息道。
「生兒才知道,聽見他報自己姓名,我就知道是皇家之人了。這是銀月國,只有皇室家族的人才姓穆。」城鐵洋洋得意地說道。「看,現在知道查資料的重要性了吧!」
「哥哥就不要在炫耀了。生兒下次再去什麼新的地方,一定查資料。」
「生兒弟弟也不用查,要是想知道什麼刎兒姐姐告訴你。這九國內的皇室家族、名門貴族,姐姐可是熟稔得很。小時后被母后逼著背這些東西,現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那那位叫穆白的公子是如今銀月國陛下的什麼人?」生兒拿出紙筆,假裝書寫。
「那位叫穆白的公子,是如今銀月國大將軍穆簫的大公子。而如今的銀月國國王叫穆凝眸,也是為女陛下,是穆簫的姐姐。所以穆白公子就是穆凝眸陛下的侄子。穆白要把穆凝眸叫聲姑姑呢!」刎兒說道,城鐵也在旁邊聽,他雖知道姓穆的是皇室成員,但不知道那穆白與如今的女陛下穆凝眸有這份親屬關係。
「看來那位穆白公子很尊貴了!」生兒說。刎兒笑了,捂著唇齒,噗呲噗呲地。
「不過那公子確實很彬彬有禮,不愧是皇家,做什麼是都謹慎細密,不留一點不適宜之處。」
「這不只能說明這些人在有權勢的同時,也就是失掉了自由!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刎兒公主果真明白事事得完美,不如表面上那麼光線,得到了什麼,必然意味著也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