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龍刺青
按照森光的命令，唐納德讓人從餐廳後部的廚房後面拉出一架手推車，手推車上面放有列印出來的一千多本線裝版武功秘籍。唐納德望了眼森光，見大老闆微微點頭，他朗聲說：「老大說了，為了增強我們互助會的實力，這些大老闆親自翻譯的來自遠東秘傳的武功典籍，全部可以由你們自己選擇學習。」
「但是我要提醒大家，武功一途深遠奧妙，其中僅僅是一門都需要我們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學習。」
「大家千萬不要貪多。」
互助會成員們現在心已徹底歸順森光，他們見到這些所謂的武功秘籍，先是迷惑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人說，就是大老闆施展的那樣的武功時，他們眼睛完全放光。
誰都想要飛檐走壁、揮手間裂金碎玉啊。
而且，燈塔國人一直耳熟能詳，所謂華夏功夫。
今天他們見到大老闆以後，就更加對華夏功夫心生佩服、尊敬，覺得華夏功夫就是一種超能力啊。
大家幾乎是蜂擁著跑上去。
唐納德喊著：「不要爭搶。這邊一百本是五虎斷門刀，招式狠辣兇猛，刀刀取人頭顱。」
「這邊是五十本是青城九打，暗器手法、殺人無形。」
「這裡的千尺步伐和走壁功，你們所有人都需要學習，混天功霸道，作為內功你等必須兼修。誒，這本華山混元功不能給你，你放下，沒有足夠的內力修為修鍊華山混元功是找死。」
「這七十本毒龍鞭法使用起來如毒龍飛舞，招式陰毒，但是也難學，比較適合女子學習。」
「喂，那個……大媽，你確定要這本狐媚三法？」
「啊，這邊一百本就厲害了，這是狂風刀法，對內力需求過高。」
一個黑人小夥子完全聽不懂啥叫內力，他頭頂歪戴一定鴨舌帽，傻乎乎地問唐納德。「經理什麼叫內力啊？就是超能力？」
唐納德汗了一下，不無得意地運轉尚還淺薄的不死印法內力，魔功化轉，一掌擊出突破空氣障礙，引發撲騰一聲的空爆。
大家紛紛驚呼起來，黑人小夥子更是滿臉地羨慕。
「經理，我也能像你和大老闆一樣嗎？」
唐納德可不敢和森光並列，連連擺手。「我這個也只是皮毛。不過只要你們努力，你們也可以做到哦。」
他心中得意的一點在於，師傅說過他是親傳弟子，這些人也不過就是幫派成員。
這個親疏到底有別。
他手上的不死印法可以說是邪道神功，不是現在分發的大路貨可以比擬。
聽到唐納德的鼓勵，大家紛紛來了勁，全都在想象自己日後也能夠擁有『功夫』。
森光全程坐在上面一言不發，默默注視他們的胡言亂語。
等到分發典籍結束完，他開口，底下頃刻間安靜得一根針落下也能夠聽見。
「太祖長拳的基本樁法適合你們所有人，你們根基太差，每人拿太祖長拳的樁法與現在拿著的典籍對照著練習。」
「你們身上的黑龍刺青，增長了你們的氣力，也能加速你們內力修習。」
「好了，以後的事情，聽唐納德安排。」
森光揮了下袖子，刷刷刷，室內生起暗風，吹熄了室內所有燃燒的火燭。有風起，自室外湧入室內。他化作一道紫紅色光芒，若流星追月般飛出餐廳。
在森光離開以後，天上烏雲散開，月光投下皎潔的月光。
唐納德挪動腳步，趁著所有人在震撼大老闆的神功時，偷偷移動到電閘那邊，打開餐廳的總電源開關，餐館內部的燈亮了起來。
互助會成員們驚駭於老闆的出場方式和退場方式。
他們一直在討論這些。
而森光呢，咳咳，老實說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偷窺自己離開后大家各種震驚的表情，挺爽的哈。
咳咳……
這也多虧自己深厚的內力，不然怎麼能隔著數百米的距離，清晰地聽見大家各種佩服自己的聲音呢。
森光從人家門面房二樓跳下，落入巷道內，身影沉沒於黑暗。
「嗯，這次演講挺成功的。」
「唉，當人家老闆就是得會裝逼。」
霸道邪王的人設就此在哥譚市立下。
下一步，就是要逆轉盈虧，把二十家餐館建立得有聲有色。
不過這一點，還得等布魯斯那邊找鋼骨，把我的外賣APP做出來。
……
第二天，唐納德樂呵呵地感覺到每一個人都有幹勁，最重要的是……
雖然他們內力才修習了一個晚上，可黑龍刺青本身自帶增強體魄，一個人等於兩到三個人。
唐納德看著他們穩健的腳步，覺得自己體內某種屬性覺醒了。
他在心中默默計算。
啊，一個人可以頂三個人，一個月省下兩個人的工資，對了我還可以搞加班啊。
那我一個月可以在一個人身上，省下四個人的工資。
結賬台後面，唐納德笑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要為師傅省錢。
外面，老華工們在店鋪前豎起招牌。
招牌上打著廣告，每人第一次入店所有餐品完全免費；
第二次入店，攜帶兩個人入店打五折，單人進店打七折。
路人們紛紛駐足。
一個白人美女頂著廣告牌看，算了算包包里的錢。「這家中餐館的單價好便宜啊。」
「我晚上帶兒子來吃。」
老華工帶起憨厚老實的笑容。「是這樣的，夫人。我們餐館原本的單價就比較便宜，現在還有首次免費和打七折優惠，我們歡迎您進來哦。」
這一幕落入附近的店鋪眼裡，大家都在咬牙切齒，不管是經營好的還是差的店。
一家法國餐館店主表情難看。「這些傢伙是在做慈善嗎？呵呵，照他們這種開法，就算是再怎麼富裕的老闆也要被吃窮啊。可惡，這樣子讓我這邊的店怎麼做生意。」
一家做各國風味的餐館老闆更是咬牙切齒。「真的是，怎麼虧本怎麼做生意。一家店前期投入是要花很多錢，也是會虧本，可是你就這麼確定這些店可以經營得下去？可以回本？」
「這個老闆真的是……」
「為什麼不收購我的店，為什麼不收購我的店。」
他酸了。
還有老闆甚至想要找人去修理這些可惡的中餐館，可惡的互助會，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幫派……
他們又慫了。
在哥譚市，千萬別惹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