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時速與槍戰

吃完套餐，森光抹去唇角殘留的油渣，嘶~

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嗎？

離開咖啡廳之前，沈森光猶豫了下，拿起桌面上的猴面具。自己差點忘記要帶面具這種事情，等會畢竟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殺影武者聯盟的車隊，自己不能暴露真正面目。

另外，我還需要一些東西，一些足以把一個十歲孩子偽裝成少年的東西。

他轉身走到街道盡頭的鞋店與衣服店裡，在裡面逛了幾圈。在他們的服務員過來之前，沈森光立刻走出店門，拐入街邊牆角。

只是這時他手裡多出一套稍大尺碼的西服，以及一雙增高鞋。

「有時候想想，飛雲探龍爪真的很好用。」森光給自己披上西服，穿上增高鞋。剛才他用飛雲探龍爪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店內物品，順手帶了出來。

「我發誓，如果我以後有錢，我一定會花錢買衣服。」

……

咖啡廳內，布魯斯.韋恩聽見藍牙耳機里阿爾弗雷德管家的聲音，輕輕地戴上金絲鏡框眼鏡。這雙眼鏡內含高科技，鏡片可以顯示動態影像。

「阿爾弗雷德，麻煩你把無人機拍攝到的影像傳輸過來。」

潛伏進霓虹酒吧的微型航拍無人機，把酒吧內部所有東西，展現在布魯斯眼前。

布魯斯.韋恩不著痕迹地撇過對角邊兒上的桌子。

那兒已空無一人。

餐盤內部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殘渣與骨頭。雞腿骨頭被咬得粉碎，番茄醬一滴不剩。

這個孩子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可樂倒是剩下大半杯。

布魯斯想起自己也討厭櫻桃味道的可樂，懊悔剛才沒有注意到兒童套餐裡面的組成。

沒給布魯斯思考的機會，霓虹酒吧內部情況令他表情嚴肅。看似正常搬家的酒吧內部，地板上有許多可疑壓痕，似乎曾長時間放置了什麼東西。

「蝙蝠俠沒有辦法在白天出現，阿爾弗雷德麻煩你鎖定車隊路線，我要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按照之前的懷疑，這家酒吧很可能是影武者聯盟在哥譚市的據點之一。」

「他們要是逃走，會在哥譚市製造許多麻煩。」

耳機對面，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少爺你應該看看的，又是一個半獸人，他在追擊車隊！」

……

肯橋路第二段紅綠燈，從霓虹酒吧運出來的皮卡車逐漸分開。他們在又經過兩個紅綠燈后，車隊前後分成三段，被兩個紅綠燈阻隔。

最後一批車隊的最後一輛皮卡上的司機，望著堵在前面的一排小車，見自己車隊越來越遠，心情煩躁，頭大地敲打方向盤，「一團狗屎。怎麼今天車會這麼多，我們已經刻意避開易堵區域。」

綠燈了。

後面小車見皮卡還不走，便按響喇叭，滴滴個不停。司機無語，探出窗外，扭脖子對後面的私家車司機說：「沒看到前面在排隊嗎！你等一下會死啊。」

私家車司機搖下車窗，是一個白人青年。

他把身體探出窗外，對著皮卡司機豎中指，眼睛瞪到最大，太陽穴附近青筋爆粗。

「去你的！」

砰～

白人青年瞥見一道陰影在對麵皮卡司機頭頂掠過，接著便是巨大的響聲以及皮卡司機從駕駛座上狗吃屎地摔了下去。

臉貼地，極為慘烈。

白人青年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手指，他…他的挑釁這麼牛逼？自己難道是真的牛逼？

他狂笑叫囂，「狗屎，去死吧，哈哈哈……」

「啊~」

他還沒有笑完，便嚇得叫出聲來。

剛才皮卡司機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個猙獰的猴頭面具，回頭看向自己。

紅色的猴頭宛若混世的魔王，乍然回首的瞬間，白人青年恍惚間被嚇了一跳。

猴頭轉過來靜靜地看了他片刻，隨後踹開皮卡車的門，提著鐵棍走到皮卡車尾，手中棍棒化作數十條影子，如同箭雨般地同時擊打在皮卡尾門的鎖頭上。

三折蓋上精鋼打造的鎖頭被瞬間破壞變形，就好像是被擠壓的雪糕盒子，變形、破碎。

隨後，一堆泛寒光的冰冷黑色槍支武器從皮卡車上滾落下來。

RPG、卡賓槍、衝鋒槍、榴彈……

一件件人間大殺器滾落在馬路上。

周邊的小車司機看到這一幕，有的尖叫起來，有的則是拿起電話撥通警方號碼。

一個司機嗚嚕嗚嚕無法說清楚。「有一個猴子砸了一輛皮卡，皮卡車上掉下來很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啊，什麼？不，我不是在開玩笑。那個是猴子，也不對，他不是猴子……」

森光撿起一枚手榴彈，一支卡賓槍，檢查過卡賓槍的保險正常，以及有子彈以後，他腳踝扭動，整個人便以神行百步朝前方躍去。

他很快便追上前面的皮卡車車隊。

又是故計重施，森光以神行百步跳躍到車子的上空，這個時候他整個人騰空倒立在車上方。接著，他使出【快擊狗臀】，鐵棍先是連續兩次以不同手法同時揮打在同一個地方，他又滾動無名指和中指，使鐵棍在皮卡的三折蓋（皮卡貨廂上的蓋子）上旋轉，整個人便順勢從空中躍入皮卡司機駕駛室。

這就是當時白人青年與皮卡司機爭執的那一幕。

他不是瞬間出現在皮卡駕駛室內部，又瞬間消失在皮卡駕駛室內。

森光只是趁皮卡司機和白人青年吵架，以極高明的輕功和棍法，強行進入皮卡車內部，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這次他又進入皮卡車內部了，兩道棒影從左邊和右邊同時砸中司機頭部兩側太陽穴。

砰~

司機倒在方向盤上，溢出鮮血。

打狗棒法——【痛打傻狗】

打狗棒法是一門極其高明的騙術，八種技巧絆、劈、纏、戳、挑、引、封、轉便是八種極其高明的騙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幻影重重、變化無方，令人目不暇接，無暇顧及。

副駕駛座上，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忍者瞪大眼睛。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就要搶先奪取車子上的通話機，要向前方車隊報告有人襲擊。

森光的動作更快，鐵棒化為一團強勁的風，猛攻敵人胸前『氣舍』、『四白』、『大包』、『氣沖』等四個大穴，鐵棍戳入『氣舍』，令這人喉管被戳了個洞，張開口卻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同時，他身體出現三個血洞。

招招要害！

森光正欲取他性命，這名影武者聯盟的忍者卻是拔出腰間太刀，格擋住了打狗棒法。

當然，代價是他的手腕碎裂。

因為在他格擋【黃狗追尾】時，鐵棍末端轉過一個弧度，打碎了他的手腕。

「你想要挑戰我？」

森光挑起眉頭，猴子面具下的他高深莫測，猶如可怖的陰雲。

鐵棍與太刀在狹窄的空間內相互交擊數次，每一次忍者身上都會出現新的血洞，他只能以太刀底部奮力抵擋鐵棍戳過來，最後他的左手腕也被【黃狗追尾】打碎。

森光盯著他倒下，不由嘲諷。「可惜你不配。」

他跳下這輛皮卡，再次打開後面貨廂，讓武器落在馬路上。

這個時候，前方車隊皮卡動作起來。

森光皺起眉頭。「是發現我了嗎？也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影武者聯盟的人怎麼可能無法發現我呢。」

他橫起鐵棍，直追上去。

前方皮卡車隊，通話頻道內在報道敵襲通話。

影武者聯盟分部首領，質疑說：「他們有多少人？什麼武器裝備？出動裝甲部隊還是武裝直升飛機？」

通話頻道內部靜滯了會兒。

一個人打破死寂。「只有一個人，看個人……要麼是矮子，要麼就還是一個少年。」

「沒有任何裝甲部隊、武裝直升飛機，他只攜帶了鐵棍和少量武器。」

首領陷入沉默中。

沒有軍隊，只有一個人！

他經過短暫的暈眩和懷疑上帝以後，下達命令。「我們已經暴露，強行突圍，解除所有禁令！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殺傷性武器，他只有一個人，就算是鐵人我們都可以把他轟炸成渣子。」

前方皮卡車隊，幾個忍者跳上皮卡車廂（斗）上。

他們驚駭地看見，皮卡後面果然有人遠遠吊在後面，並逐漸追了上來。

在經過第三個紅綠燈時，皮卡車隊雖然強行闖了紅燈，卻因為對面來車而減慢了速度，沈森光趕了上來。

「我的天啊，他竟然真的跑過了汽車。」

「他還是人嗎？」

「你們不要自亂陣腳。」一個忍者喝道：「準備槍支，準備戰鬥。我們的車速不快，我們之中最優秀的人也能在城市裡追逐一輛滿載的皮卡，不要被敵人的虛張聲勢給欺騙了。」

幾個忍者站在車頂上短起卡賓槍，朝著後面就是一輪掃射。

火花與子彈濺落在水泥路上，附近的小汽車司機們尖叫著猛轉方向盤，以躲開子彈。一輛福特車輪胎驟然停止而飛濺火花，撞上第二車道上的斯巴魯傲虎汽車，兩輛車來了個透心涼，共同完蛋。

森光目光微冷，避開子彈洪流。

「快手榴彈。」

三枚手榴彈落在森光腳邊，猛然間變作火焰爆炸。火焰中，騰空翻躍出一個裹著余火、西服邊緣燒焦的身影，身影在空中側身旋轉，落向最近的那輛皮卡。

「就算他的體能再怎麼超人，他也只是一個人類，肯定擋不住子彈。」

「全部朝上方掃射！」

卡賓槍林立豎起，槍口冰冷地對準天空中無處借力的人影。

「開槍。」

砰砰砰~

子彈飛射出去。

森光在空中根本沒有地方借力，沒有辦法躲避。他似乎除了擋住子彈以外，沒有別的選擇。如果擋不住子彈，他就會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