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滅4

司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相處了這麼多年，還是有感情的吧，他，不想讓君墨去獻天。

司命的糾結君墨還不知道，她乖乖自己去暗室，說是暗室，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空曠的宮殿，平時用不著，而君墨每次犯錯，司命都會讓她呆在這裡。

「唉。」不知是多少次嘆氣了，這裡什麼都沒有，可真無聊。

君墨撐著頭坐在地上，她總以為神祇們是喜歡她的，他們為她的到來而欣喜，還為她找了個監護人，可是，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她覺得，似乎不是這樣的，神祇對她的態度很奇怪，君墨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像是，寵物？

這麼說也不對，畢竟，司命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她有時候也看不懂司命，比如，剛剛司命的眼神晦澀，君墨看不懂，或許是她還太小了。

她能察覺到自己與神祇的不同，似乎是神祇創造了她，只是，她心中一直有種孤獨的感覺，因為，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是不同的，她叫笙，可聽司命說，每個種族的數量都是很多的，那她呢，她的族人在哪裡，也是神祇創造出來的嗎，每次她問司命這個問題，司命總會避而不談。

君墨也知道自己恐怕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了，那麼她或許應該去外面看看，司命說，外面有很多位面，說不定，某個位面就存在她的族人。

光是想想，君墨就笑出聲，忍不住期待，她未來的族人了，會不會很友好，會給她很多美食，會舉辦一場篝火晚會歡迎她的歸來。

只是，幻想破滅的如此之快，快到，君墨一點準備都沒有，快到，她來不及看一眼司命，她就被神祇帶走了，帶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這裡的土地是暗紅色，可能來魔界的地都沒有這裡來的暗沉，濃重的血腥瀰漫在空氣中，君墨不適的皺皺眉，突然，她將視線放在遠處一座山上。

「別看了，不過是失敗品，騰蛇大人還在等著呢。」

不覺明歷的，君墨彷彿知道了，那座山是什麼，她沉默了下來，跟著神祇進入了一個純白的實驗室。

在這裡，君墨看到了很多，很多……

她被限制了修為，關在一個透明的房間，每日放血，君墨的臉可見的慘白起來。

只是她看著周圍的房間了陸陸續續開始出現人了，莫名的感應，她知道，那些都是她的族人……

可君墨卻沒有一點欣喜的心情，因為，她的族人十分柔弱，每天都在死去，而又會有新的族人進來。

在這裡的生活很枯燥，沒有神祇會理她，周圍的族人神識不清也不能和君墨交流。

君墨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幾百？幾千年？她都以為曾經那段快樂的生活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是她魔怔了，她從未離開，一直在這裡或許直到死亡。

「君墨……」一個遙遠的聲音出現了，君墨費力的抬起頭，她在這裡幾乎沒怎麼動過，脊骨發出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