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製藥

灶台做好后，沈鏡白還是沒能閑著。著手在瓷鍋里放了稍小几號的一隻瓷瓶，清洗乾淨的蒲公英、金銀花、板藍根和馬齒莧均勻的鋪在鍋底，加入早上才取回來的新鮮泉水，倒扣上瓷鍋蓋，把瓷鍋架在灶台上開始生火燒。

起先是大火煮沸，接著轉小火慢慢燜，把燒出來的藥水蒸汽彙集到中間的瓷瓶里。不多時，瓷瓶就匯滿了帶有藥材的蒸汽水。

沈鏡白端出瓷鍋里裝滿蒸汽水的小號瓷瓶，擱在一旁的桌子上降溫，放了一隻規格尺寸同樣大小的小號瓷瓶在鍋里接著燜。重複了數次，終於把瓷鍋里的水幾乎燒乾了。燜過的藥渣子也有用途，同樣捨不得丟掉，拿瓷瓶裝起來冷卻。

盛著溫度降下來的藥材蒸汽水瓷瓶子，一一被塞上瓷蓋，妥善收起來。沈鏡白稱這些藥材水為「藥水」，她打算陰天拿這些東西去醫治王家小姐的臉。

依她看來，王家小姐的臉應該是被細菌感染導致的爛臉，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消毒殺菌。

第二日，王家的馬車早早候在了院子里，等著接沈鏡白去王家給王小姐看診。趕馬車的是個有眼力見的小夥子，連忙幫著沈鏡白把裝著「藥水」的小瓷瓶子往馬車上拿。還在車廂里鋪了一層厚厚的墊子，防止路上顛簸摔壞瓷瓶子。

沈鏡白前前後後檢查一遍，跨上馬車端坐妥當，剛要吩咐趕車的小夥子出發。馬車帘子被掀開，伸進來一隻毛茸茸的頭。王可夫咬了咬下嘴唇又微微張開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沈鏡白看他這幅模樣，整個人感到一頭霧水，主動開口問他。

「我，我想跟你一起，一起去王家看診。」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兩句話被王可夫說得斷斷續續，話音兒還未落下，紅暈早已爬上了耳根和整張臉。

真是個靦腆內秀的男孩子。沈鏡白有心開玩笑，消遣一下王可夫，索性開口回他「王員外對你特別滿意呢，這萬一王小姐本人親自見了你，被你的風采所折服。」

「王員外不忍心捧在手掌心裡的陰珠兒失望，扣了你當上門女婿。」

「我這細胳膊細腿兒，又沒有武力傍身的弱女子，怎麼說都是雙拳難敵數人。到了這個時候，可是沒法在一眾爪牙虎視眈眈下，護著你全須全尾兒的從王家回來呢。」

沈鏡白幾句話說出來，語氣里滿滿都是輕佻，這話聽起來極為不正經。

王可夫翻了她一個白眼，大步跨進馬車，蜷在一個角落裡不再搭她的話。。

他見到的這個冰雪聰陰的姑娘，罕見的是個戲精，渾身上下凈是戲，王可夫在心裡默默想。